第4章 谁都可以吗
呵忒!
江飏听到姜一如说的那些话一阵恶心。
本来以为她只是性格腼腆,加上刚来到江家小心翼翼,不敢替自己多说几句。
原来她才不是小白兔啊!
要说昨天的那件事情,江飏委屈得不行。
她正坐在沙发上,约着顾漫见面呢,马上就要出去了。
“我刚沏好了茶,妹妹要不要尝一下?”
江飏连头都没有抬,光顾着发消息了,也没有回姜一如一句。
“这是上好的龙井茶,我带过来的,我都沏好了,江飏妹妹还是尝一下吧。”
江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黑色的指尖停在了屏幕上,抬头说着:“不用。”
说完江飏又低下头了,可是还没过去几秒——
啊啊啊!!
一阵惨叫,吓得江飏手机都掉地上了,刚站起身捡,手腕竟然已经被人抓住。
那个人正是江老太太。
“你怎么那么狠毒的心啊!一如她给你倒茶,恭恭敬敬对你!可是你竟然故意烫她!”
??
江飏一脸不解,她看着姜一如的手,整个左手都被烫得红肿,没有八九十度的水也烫不成这样吧。
这样的水能立即喝?
江飏还没来得及解释,抓住江飏手腕的江老太太就身子晃晃悠悠。
“你向来不听话,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心思歹毒!她这可是画画的手啊,你竟然!”
还没说完,江老太太就晕倒了。
姜一如扶住了江老太太,稍微有一点不稳。
赶巧此时江知恩来看老太太,看见老太太晕倒,想都没想,指着江飏的鼻子骂。
“你做什么了!竟然把奶奶气成这样!”
我?
看见江知恩原本温润如玉的脸都憋红了,江飏也想解释一下,可是想着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江飏,你就是江家的垃圾,你滚出江家!”
江飏吹了一下手机上的灰,心想着这么着急赶自己出去了?
后来的江飏也没急着解释,知道自己解释也没有人听……
砰!
江飏把手里的果篮一撒手,散了一地。
红透了的苹果在地上滚着……
一用力,江飏把不合脚的拖鞋甩掉了。
里面的哭哭啼啼戛然而止。
江知恩探着头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只见高挑的江飏赤着脚,穿着一身红裙,衬着宛如珍珠一般的皮肤闪闪发光。
“你不是被赶出江家了吗?怎么还在这?来这里继续气奶奶吗?”
走过去的时候,苹果刚好滚到了江知恩的脚边。
“都怪我不好,担心奶奶的身体,所以赶紧买着果篮来了,手都累酸了,这才不小心掉了!快洗洗给奶奶吃啊!”
江飏娇柔地说着,从江知恩的身边经过时,还一脸诧异地问着:“知恩哥哥,你怎么一直在这边啊?难道不要着急写论文吗?”
江知恩听到平日里都不搭理他的江飏突然阴阳怪气地喊着他哥哥?尤其是杀人诛心地提到了论文!
“哎,知恩哥哥加油,这都第六年了吧,就算博士一直没有毕业,也要抓紧让奶奶抱上孙子啊!”
啧啧。
说完那些话,江飏又几不可闻地啧了几下,惋惜着。
“飏飏,你回来了!”
徐立看见自己的女儿回来了,实在是没想到,以为被那么赶出去,江飏不会回来了。
“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我昨天是去反思去了,我以后一定不惹奶奶生气!”江飏拉着徐立的手,在空中晃了晃。
挨近的时候,能够闻到酒味,但是徐立一点都不怪江飏又喝酒,知道她心里委屈。
“还不让我生气,你当我这个老太婆是闻不到还是看不到!你浑身的酒气,还有脖子那不知检点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姜一如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所以赶紧扯了扯江平的衣角。
江飏低头看了一下,实在太着急来了,忘了自己身上的……
都怪沈之渝!
江飏心里骂着沈之渝一万遍了,他一定是存心的,不然怎么给自己准备低胸的红裙呢?
啪!
江平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了一条真皮腰带,抽在茶几上,随即又抽在了沙发上。
声音不再清脆,沉闷的抽打像是在哀嚎。
“你给我跪下!”江平拿着皮带,指着江飏。
徐立把江飏护在自己的身后,恶狠狠地看着江平,“我本来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可是,你现在要是动江飏一下,我就跟你拼命!”
“你跟着她一起糊涂,可是我不能不管!”江平一把推开了徐立,皮带一扬,已经抽在了江飏身上。
皮带抽在江飏的手臂上,立马就红了,不过比身上的红裙略微逊色,那透着肤色的红如绯云一般。
“你多大的胆子啊!马上就要跟沈家订婚了,你出去鬼混?这事传出去,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抽了一下还不解气,江平颤抖着手,又抽了起来。
江知恩拦住了徐立,“婶婶,您这不是宠着她,是害了她啊!给沈家戴绿帽子,我们家也会受到牵连的!”
江老太太满眼嫌恶,要不是身子骨不行了,她眼里的杀气都能抽着江飏十几下,恨不能撕碎江飏。
那皮带打下去的力气大,江飏先是感受到针沾满了皮带,一条针带打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连着背,脸也感觉到了刺痛。
随后江飏痛得麻木了,那些伤口处自己长出了针,躯体已经变成了痛本身。
皮肉已经绽开,鲜血嘀嗒嘀嗒着……
“任由她胡闹!你要是能管住她,她也不会这样肆意妄为,恨不能吃了我了!好在咱们江家不止她一个女娃!”
那个平日里什么都顺着她,从来没有苛责一句的父亲,就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就对自己那么失望了吗?
江飏咬着牙,恨都咽进肚子里。
从嘴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对啊,江家不止我一个孙女,谁都可以。”
“谁都可以吗?”
那阴冷的话从背后传来的,一阵凉风,江飏感到毛骨悚然。
江平打得浑身是汗,见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贵气少年,赶紧扔了手里的皮带,扔到地上后,还用脚又踢了一下。
拿着随身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才问着:“你是谁啊?怎么出现在我们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