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价格谈判
“算认识。”
李青苦笑道。
早在中学时期，他就读过马克吐温的小说《卡县名蛙》，现在还记忆犹新。
但他没想到里面的主人翁吉姆·斯迈雷是真实存在，而非虚构。
真是有趣。
吉姆·斯迈雷，是马克吐温小说《卡县名蛙》中的主角，他什么都赌，赌鸡猫打架，赌停在篱笆上的哪只小鸟先飞走，甚至连人最尊贵的生命他也去赌。
只要让他赌，不管赌什么，他都称心如意。他对待赌博的态度很“执着”，如果看到一个金龟子在走，他也要跟人赌它多久要去哪里。只要有人愿意赌，他甚至可以跟着去墨西哥。
沃特斯补充道：“我劝你可别跟这种人来往，会拉低你的事业运，我们走吧。”
李青回头看去，斯麦雷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旧金山的专利局。
专利局的白人见是沃特斯警长来到，也不敢为难李青父子二人。
否则，就光是他们的肤色，可就要吃不少白眼，可能还会无中生有的刁难。
李青做了登记，很快就注册好了李氏手表的外观、功能、设计等专利权。
费用不到50美元，这点钱李英豪还是出得起的。
不过，通过审核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到那时专利证书才能拿到。
沃特斯把二人领出了专利局，道：
“现在专利注册已经完成，下一步就得找工厂了，还需要定制生产设备、招工人干活。”
李青道：“我们去找银行，收购拍卖的房产好了。”
沃特斯听到这话，有些诧异。
他的确已经联系好了银行经理，下午去看看厂房的问题，可李青怎么懂得这些。
李青明明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他对市场的了解，比同年龄的小男孩似乎要高出很多。
自家的帕丽，在女子高中上学，成绩常常是班上的前茅，知识面却比不上中学生李青。
沃特斯不知道的是，李青在前世，暑假就去银行实习过。
银行业务那些道道，李青耳濡目染，自然也了解不少。
此时的旧金山，经济不太景气，好多企业经营不下去。
老板们资不抵债，便把资产低价卖给银行。
银行再打包变现，或者拍卖，或者直接出售，从中又能赚一笔差价。
人们都说银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
“的确应该如此，”沃特斯道：“我已经联系了花旗银行的杰弗里经理，下午再去看厂房。”
“那咱们下午再聚一起吧，在你警局门口汇合。”李英豪点点头。
李英豪本身开了三家杂货铺，需要打理，沃特斯是警长，这次是请了假陪他们过来，两个大人都有各自的工作，需要回到岗位上。
刚准备离开，沃特斯却回过头补充道：
“不过，和银行佬打交道，你们可得做好准备，他们可是精明得很。”
说罢，沃特斯和李英豪就各自散去了。
李青好不容易有老爹请了一天假，他可不傻，趁这个机会能到处走走。
李青来到本市的花旗银行营业厅，在那儿，杰弗里正在做大堂经理，处理顾客的各种业务。
古人说过，察言观色，一举一动都是学问，经过一番观察，李青确定这是个狡猾的角色。
为此，李青觉得不得不先做一番准备。
他来到先前经过的街道上。
在那儿，醉汉和赌鬼的有机结合体，斯麦雷仍躺在地上。
斯麦雷做了个美梦，正梦到自己在轮盘游戏上狠狠赚了一笔。
忽然感到有人戳自己的额头。
原来是一场梦。
他睁开眼，看到一对黑漆漆的大眼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仔细一瞧，原来是个小屁孩。
“哪来的小孩，走一边去，别来烦本大爷睡觉！”
嘴上这么说，斯麦雷眼睛却在看着李青的墨镜。
18世纪的欧洲，工业革命已经开始，玻璃制造和精密金属加工日趋完善。
那时的眼镜生产商主要是小作坊，采用手工制造，而且每款眼镜上还要标有制造者的名字。
那时眼镜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新宠，燕尾服，司迪克（stick，手杖）和夹鼻眼镜是一个足够体面的绅士的标准打扮。
到了20世纪初，专供驾驶用的风镜便成为富有和身份的象征了。
李青戴的墨镜便让斯麦雷想到风镜，同样墨色的镜片。
风镜主要是用玻璃制成，也有用天然水晶的，但价格极为昂贵。
能够戴上风镜，是绝对拉风、有范的。
但是眼前这个小孩子，他戴的眼镜，斯麦雷却觉得比风镜更加时髦有型。
斯麦雷为了赌博走南闯北，他还没见过这种款式的眼睛。
如果自己赌博的时候带上这个，那可得多有格调？
简直是王者的样貌。
他不知道的是，在21世纪的华夏，淘宝，这种眼镜按批发价15块钱就能得一副，义乌量产。
李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道：
“斯麦雷先生，想要来一场赌博吗？赢了的话，这幅眼镜就归你了。”
斯麦雷听到“赌博”两个字的时候，就支起身子来了。
听到“眼镜归你”，他哪还有拒绝的份。
到了下午。
约定的时间到了。
杰弗里早就在指定的路边等着。
他一身西装，手上拿着公文包，里面全是银行资料，听到李青要收购工厂，脸上堆满了笑容。
就这样，他带着三人一路考察可以售卖的工厂。
不得不说，银行手上的不良资产可真多，一路上看了好多家：
“这里以前是一家皮革制造厂，占地30亩，机器设备都是九成新的，打包价三万块……”
“这儿是马车车厢制造厂，占地35亩，设备是全新的，老板没钱跑路了，打包价卖给你们，四万块……”
“这儿是制衣厂，占地30亩，机器也是新的，价格两万五……”
逛了一圈下来，杰弗里甚至感觉到有些腿累，他上前问李青道：
“怎么样，看了这么多家，总有合适的吧？”
李青皱了下眉毛，道：
“你带我看的这些，要么是不合适，要么是价钱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