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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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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告诉贺骓,这几天并没有在君如玉酒店下面看到他要找的人。

    婚礼流程基本都安排妥当了,不久就要举行,莫忆笑嘻嘻地和身旁的林词君说着她着她的婚纱样式,让林词君保持期待。

    莫忆伸手拐了拐贺骓:“走吧贺公子。”

    贺骓挑眉,跟在二人身后,媒体亲属都到了,他们需要长时间待在一起,避免发生破绽。

    莫忆问:“贺公子,想去哪?台球会吗?”

    贺骓随意地点了点头,什么娱乐活动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太多的区别。

    他顺便捎上了沈云,魏株一伙人,带到台球馆聚一聚,这群人都是贺骓明面上的“兄弟”,各方面利益错综复杂,遑论私下,表面上大家都是一团和气。

    台球馆立刻变得闹哄哄的,魏株远远看见贺骓就朝他打了个招呼,贺骓也立刻摆出一个笑容,迎上前去。

    魏株穿了一身休闲运动服,大牌商标明晃晃的,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到。

    他搂住了身旁穿着性感的女人,伸出手和贺骓握了握:“想不到你结婚居然比我早!莫小姐可和我们这群人不一样,艺术界的神级女神啊,诶,嫂子在哪呢,带我看看。”

    贺骓习惯了魏株的性子,他淡淡地扫了扫魏株身旁的女人,果不其然,不是上次宴会时候的那位。

    他并没有太多的表示,朝女人也微微笑了笑,带着几人进到了台球馆。

    莫忆站在一旁看着林词君打台球,短发女人在光线下五官硬朗,手袖捋向上,因发力而线条流利的肌肉线条流畅,她微眯着眼,骨骼分明的手掌紧握长杆,猛然一击,排放整齐的球应声散开,彼此冲击着滚入网洞。

    莫忆在旁边拍了拍手:“厉害啊。”

    看到贺骓走了过来,林词君也站直身子,粗糙地用袖子擦擦额际的汗珠,朝他点点头。

    莫忆注意到了贺骓身后的人群,表情转换很快,她很快就浅浅端起微笑,站到了贺骓身后,俨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感女神的模样。

    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贺骓把莫忆牵上前,二人离得近,莫忆适时地低下头,佯作羞涩。

    贺骓宠溺地笑了笑,给双方都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朋友,魏株;这是我的未婚妻,莫忆。”

    魏株夸张地和莫忆打了招呼:“哇,美人在怀,贺大公子,真是有福气,魏某人羡慕啊。”

    贺骓看着魏株身旁的女人,若有所指:“我看还是魏公子更有福气。”

    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当红的三四线明星,魏株的父亲是导演,他们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他漫不经心地接下下一句话:“对了,我记得上次魏公子答应我新剧只挑演技派,不知道魏总的新剧拍的如何了?”

    魏株哑了哑,脸色一瞬间有些难看:“我爸,我爸他在拍呢,还没杀青——”

    “诶对了对了,”聊到这里,魏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塞到贺骓手上,“贺公子新婚,这是魏某人一点小心意,您收好。”

    贺骓看着这个莫名的红包,脸色有些微妙,将红包又推搡回去:“魏公子,明天才婚礼,到时候一起给吧。”

    魏株坚持硬塞:“诶诶,明天自然有明天的,这个就算是我们兄弟那么多年,一点情谊。”

    贺骓眯了眯眼,松开了莫忆的手,拽着魏株走了几步,两个人到了僻静的角落,贺骓松了手,魏株挠着头龇牙咧嘴。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会莫名其妙收到一个红包,贺骓可不敢乱拿,再说魏株和他爹一向不干好事,他决定先问清楚。

    于是,贺骓当着魏株的面拆了红包,里面赫然躺着一张银行卡,贺骓神色不善,曲指将银行卡推回红包里,重新拍回魏株身上:“多谢魏公子这份彩礼,我不敢收。”

    魏株急了,他向前迈了一步,低声道:“贺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爸他前些日子和一个女星喝酒……被哪家该死的媒体拍到了,给他们多少钱他们都要往外曝,我这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来请你大发慈悲救救命。”

    看着贺骓面色越来越沉,魏株拿出撒手锏:“你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世交,换你的父亲也一定会帮我们的。”

    魏株只能听见自己胸口的心跳,和周遭喧闹的人声。

    老实说来,虽然他们以兄弟相称,但是他心知肚明导演是归辖于影视公司的,也就是说贺骓算是他的上司,他们并不是一路人,虽然面上看着贺骓是和他如出一辙的花花公子,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开玩笑,但是他总觉得摸不透贺骓,这个人城府深的可怕。

    现在的情况,贺骓手下有许多人脉,只要他一开口,他的父亲这件事立马就能被压下去,但面对贺骓面无表情的脸色,魏株还是觉得心里发怵。

    他咬牙:“贺骓,救救我爸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又传来一道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那道清亮的声音大声地和贺骓打了个招呼,魏株察觉到了眼前人略微地扬了下颌,没过几秒,声音的主人就走了过来。

    贺骓顺势把红包接下,就在魏株松了口气,以为贺骓应下了这件事的时候,男人抬手,隐晦地把红包揣进了魏株的衣兜。

    没有人看见。

    再抬头,贺骓已经不在他身前了,沈云搭上贺骓的肩膀:“来来,贺骓,台球可是我的拿手好活,小爷我给你展示一下我精妙绝伦的台球技术。”

    贺骓的声音越来越远:“行啊,比比。”

    “魏株呢?咋站那了,他不过来?”

    “没事,不用管他。”

    ……

    魏株站在角落,恶狠狠地盯着贺骓离去的方向。

    他摸了摸兜里的红包,暗自捏紧了拳,纸张被揉碎在手心,卡片硌出几道深深的烙痕。

    从另一个口袋里,魏株掏出手机,阴沉的角落里,他拨通了电话,唇瓣翕动,说着什么。

    燕栖在酒店躺了很多天。

    他在微博上刷新着贺骓婚礼的最新消息,打算婚礼的时候再悄悄过去,现在下楼很容易和贺骓遇到,或者说被贺骓抓到。

    他这几天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联系,连他自己都知道他的行为过于冲动了,一个人跑到异国他乡——看婚礼。

    燕栖很麻木,像一块石头拽着他坠入深深的冰水,四肢冰凉,透不过气。

    窗外的天空分明是晴朗的,他却总觉得乌蒙蒙的,时常躺在发呆,想着作业题,想着快要到来的期末考,想着他的公司,却什么都缠在一团,想不明白。

    他照着酒店的镜子,镜中的人面目憔悴,眼周浮肿,眼下的乌黑昭示了他很久没有休息好。

    燕栖叹气,洗了个澡出来,换上干净衣服。

    一夜过得很快,天色熹微,他在海浪声里醒了过来,海浪拍打着礁石,如同燕栖莫名鼓动的心跳。

    今天是贺骓办婚礼的日子。

    燕栖拨了个电话给周女士,问问酒店有没有专车,可以直接把他送出去,他总担心以贺骓的性子会不会安排人在楼下堵他。

    周女士愉快地答应了,燕栖付了钱,走到酒店后门,坐上了酒店的专车,燕栖淡淡看着窗外的停车场,拢了拢衣服,车上的空调吹的他有些冷。

    问了燕栖的目的地,司机就启动了车辆,司机是个白种人,由于语言不通,并没有和他搭话。

    一路沿着海,这里游客不多,沙滩上的沙砾都是未开发的月白色,很漂亮。

    路过很多家烧烤大排档,空旷的道理也热闹起来,燕栖看着地图,差不多要到了。

    车辆悠悠停止,目之所及是一座巨大豪华的教堂,雪白的高墙玲珑剔透,透过高大的肋拱窗口,可以看到宽大恢弘的穹窿,远处铺陈着长长艳丽的红毯,无处不透露着庄重和典雅。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一定是刻意挑选的好天气。

    阳光刺眼地透过苍翠的绿叶从碧蓝色天空直射而下,落在地面像敲碎的玻璃,与精致雕砌的白砖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

    燕栖出神地看着窗外,直到司机用标准的英语叫了他几声,燕栖这才缓缓回过神,礼貌地向司机道了歉,又付了几百加拿大元。

    打开车门,明朗的阳光照射在燕栖身上,婚礼好像还没有开始,远远看见几个托举着摄像头的,应该是媒体,燕栖下意识避开了,走到无人注意的海边,假装自己是无意间路过的游客,一边凝神听着身后的动静。

    海浪汹涌,无边无际,从远方的海岸线逐渐拉成鱼肚白的颜色,你追我赶地扑上岸,又像玉石一样碎裂在礁石上,一片狼藉。

    燕栖踩在湿润的岩石边,身后传来一声声的欢呼。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朝着人群簇拥的方向看去。

    纯粹简谱的台阶上,一束圣洁的阳光照射在了站立在其上的两个人身上,极其对称优雅的构图将人与建筑分割完美。

    摄影师的闪光灯此起彼伏,一阵惊叹声里,一男一女手挽着手,朝人群微笑致意。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搭配着米白衬衫,低胸领子和夸张的圆领,镶有宝石的皮带扣,衣衫的色彩,面料,材质的光泽度都是恰到好处,是典型的浪漫的欧式风格。

    台阶上的他神色骄矜又倨傲,优雅又不失尊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高调与傲慢。

    少年紧紧盯着那道身影,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突然迸发,心脏跃动着快要破膛而出,心口都在隐隐作痛,纤长的睫毛速速抖动,在少年白皙肌肤上打落阴影,他紧紧咬着双唇,唇色都泛白,几乎可以尝到唇上浓郁的铁锈味。

    贺骓。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贺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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