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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们都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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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爸他们炖了一大锅肉,刚杀猪不久吧,然后一起叫上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婶全家人18口人加上她19。

    我们所有小孩坐一桌,全部大人坐一桌,这几天绝了,我爸我妈从来不叫我做事,叫我陪梁佳玩儿,天天就是碗不用洗,吃了就上楼,绝了那生活。

    然后耍了两天她要走,我爸妈又留她,然后再多玩了一天我才回去,她没车费,我把剩下的钱给她结果还找了我爸拿了几十,我到下边小卖部叫那大叔骑摩托送她回去的。

    我爸怎么说他走过的路比我吃的盐多,他当时有点话里有话那意思,但是我反过来觉得他阴阳怪气,不想跟他说。

    但是全国放假统一的标准就是,在家头三天父母把你当个宝,重活儿不用干,后面日是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三天定律真的逃不过,特别是有客人在,我爸他们都要好点,特别给面子,里子面子都给足的那种,但人走了,我说错的话,他们要拿出来嚼一嚼,烦死了,有外人来的时候我又管不住嘴,把平时没敢说的话都说了,每每不长脑子的事儿都被我干了。

    后来我不会去旁人邻里家里吃酒席,不走亲戚,放假回家只在家里,家里叫赶场不去,我爸他又开始纳闷,他总是这样管的都,管得人烦了也要管。

    “我啊,不晓得你们大勒两姊妹是怎么了,都不走人户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想得嘛,那个得罪你们来麦?你们说嘛。”

    很不理解我爸那时候的牢骚,又是喝了点酒说的话就更不想理他。

    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啊,都过了小时候赶路的时候了,长大了,不喜欢去吃席,走人户,是怕和年长的人打交道,不想听他们说些根本不是一个年纪的话;不想上街没有小时候那种热情,是因为,没有小时候那么喜欢没皮没脸的凑热闹了,读书的时候就逛烂了那条街,也不是忘本看不起自己家乡的一切,只是年长了,经历了一些事情,没有了小孩子的热忱,年龄在跟着走,心性早就不同。

    那时候也没有向他好好的聊下这个事,他应该自己还苦思冥想了很久,那会儿总觉得,长大了,说很多你也不懂,不理解,甚至会被骂,就觉得没必要。

    其实那时候我也不是不听话,老是惹你们生气,老是说一些刺耳的话,可是我知道我是爱您的,爱妈妈爱这个家和兄弟姊妹们的,您总觉得是我脾气傲,莽夫,就没有优点,可是我也有向您说话证明的时候,对,是说慌,可是您后来给我的回馈太令我伤心了,我们也越隔越远,心生嫌隙。

    那时您对我说的话,被我在那个年纪自己默默承受了下来,承受了学校里的所有恶意,和老师的眼光,和家里总是有来想看的那些人家,我都怕我那时就那么一脚就踩进到了底,不敢想我会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有你的压力,一喝酒就说的那些话,平时的恶言相向,我妈老叫我不要跟你对着干,说您是为了我们好,我何尝不知道你压力大,我天生就有一身反骨,可是都没有用在把自己变得更好上。

    您也总是想打压我,想消磨我的气焰,满身的戾气,可是爸您知道我本性不是这样的。

    总觉得我是读了两年书不了不得了,觉得看不起你,您也总会找很多你以前的事摆出来给我们听,可是爸,我们怎么会看不起你,我说你和妈结婚二三十年我妈手里没有一个婚介,说您花钱没有规划,抽烟打牌,我以为那时我是可以敞开心扉与您讲出这些,想您改变,想我们都改变,想把我们这个家变好,我以为那时您心情好,我们是父女,说了您没有那么多介意。

    可是您第二天听进去了,早饭就因为还像以前一样我们晚起,您就大发雷霆,还有几天就过年我提了嘴买对联也没买,过年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在告诉我们,这个家没有你看我们怎么办,那是过年,您知道我心里觉得有多压抑吗?做了十多年的父女,您生我一场,其实说句心里话,您要是少了对我那些的打压,觉得掌控不了我,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戾气和您对着干,我本性本就不坏,可您那时对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可能也是我是家长长女,不是个儿子,没本事,如果是个男孩儿日后还可以早点养家,替您分担,所以那时理所当然的把所以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这也是我从来不说下辈子要当一个男的的话。

    那时我是不经意的说了句您偏心,其实您也没有偏心,那只是我大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话,我知道您介怀了很久,可是后来我也知道,我原以为的我们家那么多姊妹是因为妈妈怀,是一条生命就生了,我也因为这句话一直觉得您和我妈妈很伟大,心里面念了很多年,后来我大二问我妈才知道,原来是怕农村人说闲话,才想生出儿子,也是老四出生过后那句偏心我才说出的口,我也很小,很多东西根本思考不全,我记得您因为我那句话跟我解释了很久,可能您自己在心里还反思了你有什么事是真的做的偏心了,可当时我真的没有觉得您偏心过,后来我真的得知了我妈的意思过后,我还认真的想了一下,那天坐在我妈旁边沉浸去了很久,有些她说的话我都没怎么听进去。

    这两个答案我想是会一直埋在我心里了,谁我都不讲。

    很矛盾吧,你给了我很多的爱,也造成了我心里很多的怨气,但只有一点点,我知道血浓于水,我知道难能可贵的亲情,所以我没有多恨你,可是现在想起你的好多话,也还是会有一点点的伤心,介怀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想得起你的很多爱,很多对我好的事,很多为这个家庭的付出,就是很难过,难过这时候还一事无成,难过这个时候还无能为力很多事,难过还要家里的学费生活费,难过对你们说了很多慌,难过自己懂事成长得很慢,难过自己一事无成欠你们很多,难过没有在姊妹兄弟面前带好头,难过这些年所作所为,难过我总是空想异想天开一切,难过很多,可是我还没有能力悔过,难过怕两年以后三年五年十年以后我还在这样;我是有报复的,可是总有很多借口拦住我,我也很恨这样的我,可我懂事得太慢了,我也很恨这样的我,千恨万恨,想自己混出个人样,要争气,要过好这辈子,要把家变好。

    我从来没觉得是我起点低了赶不上他人,从来没觉得是你没给我好的一切,也从来不是你想我的那样;也从来都知道你是我爸,是我一辈子的树荫,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可不可以到现在我们父女就握手言和,不提从前,我会帮你分担一切,会把自己变好,我知道家是我永远的家,可是爸你别把我越推越远了,可不可以我们都收一些自己的锋芒,您是真的爱我,爱我们,爱这个家不是吗。

    小时候你是家里的顶梁柱,长大了把家里的顶梁柱换成我。

    我会长大懂事会分担会追赶你也不会成为你。

    我只会成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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