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阮宁宁同样是回到东宫,但她经常是睹物思人,哭了又哭,关键是哭的不好听,一会儿高音一会儿低沉,郎梓君不好意思说她哭的像怨妇,便派人去告知林铮渡,他也只是说不用管,郎梓君却觉得要管,毕竟自己的休息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威胁,至于郎梓君每晚怎么睡,那要看对方在隔壁撕心裂肺的程度了,于是乎郎梓君的落枕就成了阮宁宁爱林献最好的证明。
今日回府,郎梓君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因为她派人在阮宁宁的茶水里下了药,虽然这招有点损,但还好一切算是归于平静,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平日本就不热闹的郎府今日也不令郎梓君讨喜,尽管是热闹起来,郎梓君也是会直接忽视。
“哟~二小姐回来了。”
说话的人事春梅,秦姨娘身边管事的奴婢,秦姨娘不喜欢自己,她的奴婢也不见得多欢迎自己,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怕是都敢骑在自己的头上了,郎梓君不屑于这种狗仗人势的下人一般见识,只是想直接绕过去,可是一个尖尖的声音从屋里头传来,激的郎梓君浑身起鸡皮疙瘩。
“君君回来喽,正好,留下来吃饭吧,可把你给盼回家了。”
“兄长呢?”
“你兄长什么时候回来过,只喜欢和他那新婚的妻子在一起。”
“我也想在宫里继续待着的。”
“你要这样,我也无所谓,爱留不留。”
“那就不留。”
郎梓君转身朝自己之前的院子走去,她对这里本就没什么怀恋,她本以为自己这样太过绝情,但是原著中也没有对这个家有过太多笔墨,只是说郎梓君不喜欢姨娘,也不喜欢兄长,因为他总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更不喜欢父亲,因为父亲在自己六岁那年娶了个不认识的女人进门,常年征战在外,郎梓君没人照顾成了个静的不能行的人。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是···?”
一张字画从书的夹缝中调出来,郎梓君顾不得那么多也没去细看,抬手在书架的最顶端摸索了一番,——砰——有东西,郎梓君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拿下来,稳稳落地后,将盒子放在书案上,轻轻一吹,靠!没见着有这么多灰啊。
“咳、咳、咳···刚刚看好像也没这多灰啊,咳、咳。”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把做工精致的钥匙,郎梓君将钥匙取出收好,正准备出去,结果却被刚刚掉落的那一副字画给深深吸引住了。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李怜桉
郎梓君捡起字画,这画上的人长得有点像···林铮渡。
“这肯定不是林铮渡,应该是林肃,为何家中会有李怜桉的墨宝,难不成母亲与李怜桉也有关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算了,先回宫,之后的事等到去晋阳城在解决。”
走到前厅,郎戎依旧是刚刚的那副面孔,郎梓君瞥了一眼谄媚的姨娘,果然是烟花女子,快要呕出来了,秦姨娘看热闹不嫌事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郎梓君则是嘴角抽搐,眼神像是在说‘你最好别过来’
“姑娘走嘞?”
“嗯”
“喲~不留下来吃饭”
“不了,宫中还有要事。”
一直到东宫郎梓君都没缓过来,秦姨娘的身材真的挺好,不过也就是刚刚那一眼,郎梓君忽然觉得秦姨娘的眼睛与自己母亲倒是挺相像的,乍一看典雅,雍容华贵,不失大气,不过··难不成姨娘生不出孩子,不是她自己的问题而是南平王没有与她行过男女之事,郎梓君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呢,姨娘不喜欢自己看样子是把讨厌母亲的气撒在了自己身上,秦姨娘这样的身世,能被从那种地方赎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可不想在触了这霉头。
“郞大人”
“陛下”
“郞大人怎么在这儿?”
“陛下,这里是东宫啊。”
“阮宁宁的药是你下的?”
郎梓君还以为林铮渡唱的哪出,结果问这个,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臣最近被扰得实在是心烦,迫不得已才···”
“那我将阮宁宁迁出东宫好不好?”
“这····”
“我不离开!”
阮宁宁样子狼狈,看样子是刚醒,郎梓君幸亏是跪在地上,这实在是心虚,不然就抬头了。
“阮宁宁,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让我见殿下”
“哼,林献不管你,你却巴不得每天都看到他。”
“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林铮渡冷漠的看着阮宁宁,那样子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很明显林铮渡的耐心快要被磨没了,阮宁宁向后退了退,结果忘记了郎梓君还在身后跪着,一脚就踩到了郎梓君的手。
“嘶——”
郎梓君吃痛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手,一个很小的脚印,阮宁宁的身材果然娇小,手开始泛红,紧接着是一阵麻麻的感觉,林铮渡弯下身子将郎梓君扶起,一把拽过她的手。
“陛下,要不今天就算了吧,臣这手估计还要去看一下太医。”
“不用,小尹子,传太医”
“是”
一股怒气在林铮渡的心头挥之不去,他心疼的看着郎梓君的手,将其拉到身后,
“阮宁宁你难道不想知道林献跟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他说‘你想要就送你了’”
阮宁宁跪在地上,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再也直不起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了,林铮渡则是藐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一只手拉过郎梓君向殿内走去,郎梓君则是小跑跟在后面。
“陛下,林献真这么说?”
“你很好奇?”
“我只是觉得这不像是林献对阮宁宁说的话”
“确实不是”
“呼——”
“但是意思差不多”
“到底是说了什么?”
“他说‘她在哪?让她等着我’”
“······”
什么啊?!这也差太多了吧,根本就不是一个意思,林铮渡你真得是有毒啊。
“嘶——”
“手疼?”
“陛下,我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