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不想干嘛，助人为乐呗，你不是挺想像我一样上热搜的嘛，我帮你呀。”
余鸢说得风轻云淡。
对面的蒋雯馨却瞬间慌了神，一连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我不想上热搜，也根本不需要你帮忙。”
余鸢轻笑一声，挑眉看向对面的人。
“不想上热搜？那刚刚是谁说的，说我今天的热搜是抢了你们的热度，占了你们的流量，今天公司不是还花钱做了推广嘛，浪费了可就不好了，我来帮你们夺回本该属于你们的一切，这样不好吗？”
蒋雯馨脸色一下子变得“唰白”，一只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状。
余鸢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双手抱胸似笑非笑。
“怎么，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另一个女孩鼓足勇气走上前正面对着余鸢。
“不是，我们不想要这样的流量。”
蒋雯馨闻声，也跟着向前走了几步。
“对对对，我们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对上余鸢的视线，蒋雯馨又慌忙转过头不去看她。
看出她们心里发虚，余鸢索性不再吓她们，她清咳两声，正了脸色。
“既然不需要我帮忙，那么接下来，我们也应该谈论一下正事了吧。”
“什，什么正事？”
蒋雯馨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余鸢看着她那张几愈崩坏的脸，缓缓张口。
“我们俩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无冤无仇的，你刚刚这么诋毁我，是不是应该给我道个歉？”
蒋雯馨浑身僵住，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余鸢笑了。
“实话？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我上热搜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凭什么说我上热搜就是抢了你们的流量，今天上热搜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凭什么我就抢你的流量了，还有，你说我上热搜的手段不入流，我凭我自己演的角色上热搜怎么就不入流了？”
蒋雯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余鸢继续句句紧逼。
“《全民pick》好像没有规定谁可以参加谁不可以参加吧，大家都是参赛者，凭什么我不可以来参加《全民pick》，就因为我是个演员吗，如果这样说的话，方子伊也是演员，唐荔也是演员，还有一些人也是演员出身，凭什么她们可以来参赛，我就不可以，你倒是说说，这又是哪一条规定？”
余鸢越说越气，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不少，对面的蒋雯馨脸色越来越差，甚至开始有崩溃的迹象。
“还有，关于方子伊那件事，我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你有证据证明是我自导自演吗，就连方子伊都不敢这样说，你又凭什么擅自给我定罪？”
“我……，对不起。”
在余鸢一连串的“攻击”下，蒋雯馨终于绷不住。
随着一声“对不起”，眼眶中的泪滴也随声落下。
见她如此，余鸢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录音，刚刚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既然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余鸢也不想事情闹大，遂放缓了语气。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该是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不该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你如果想要出圈被大家看到，那就去练习去提升自己的业务，堂堂正正在舞台上让大家注意到你，而不是站在这里自怨自艾别人抢了自己的热度，知道了没？”
“嗯嗯，知道了。”
面前的两人连连点头，余鸢言尽于此不再多说，从她们身旁走过，推门走出卫生间。
再回到等候室，周围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恐惧的、好奇的，还有一脸嫌弃得跟旁边的人说悄悄话的，余鸢不惧任何人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
开始有工作人员依次叫人进场，余鸢静静地等待自己上场。
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一连等了好久，最后等候室里只剩下了她们公司几个人。
“中燚传媒的练习生可以上场了。”
带着小红帽的工作人员再次推门进来，余鸢如临大赦，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身子，余鸢和蒋晨她们一起前往录制影棚。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她们四人在一扇大门前站定。
听工作人员说，里面就是这次录制初舞台的影棚。
这也意味着，从推开门的那一刻开始，她们正式进入录制状态。
余鸢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其他三人一起用力推开面前的大门。
巨大的舞台出现在余鸢面前，舞台的对面，一层又一层的台阶上已经坐了密密麻麻的练习生。
看见她们走进来，坐下最下面的练习生们急忙站起来欢迎，紧接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鼓掌欢迎。
录音棚里热热闹闹的，甚至还有不少人喊着唐荔剧中的名字。
余鸢随大家一起在舞台上站定，招手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几个开始四处寻找位置坐下。
她们是最后一组进场，一百个座位已经被练习生们挑了几轮，只剩下几个边角座位还有空余。
余鸢正专心寻找着仅剩的空座位，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
“唐荔来这里，这里还有座位。”
“这边这边，唐荔看我们这边。”
“快来快来，快来挨着我们坐。”
“……”
唐荔笑着过去落座，紧接着，又有几个熟人招呼蒋晨和曾雪妍，给她们指引剩余的空座位。
一时间，台上只剩下余鸢还在努力地寻找空座位。
她努力地想要找到场上仅剩的空位置，可入目所及全都是陌生人的脸，空座位藏在其中变得难以寻找起来。
余鸢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留给她的那个座位。
在场无数双眼睛定在她的脸上，如同火焰一般炙热，余鸢的心也跟着焦躁起来。
突然。
“余鸢老师，这边还有位置。”
突如其来的一声，犹如天籁之音，在余鸢的耳边炸裂开来。
她猛地松了好大一口气。
循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倒数第三排的角落里，有两个女孩正努力地挥舞胳膊冲她招手。
“余鸢老师，这边这边。”
有那么一刻，余鸢激动地直想掉眼泪。
面前又有几个人指着空座位的方向。
“从那边走，那边有台阶。”
“好”
余鸢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不那么异常。
按照小伙伴们的指引，余鸢从侧边的楼梯上去，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谢谢你们。”
刚一落座，余鸢随即转身跟刚刚冲自己挥手的那两个女孩道谢。
她们就坐在余鸢隔壁，看模样，似乎和沈天煜差不多的年纪，眼睛里还带着纯真的稚气。
“不客气不客气”
客套完之后，余鸢又后知后觉还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你们好，我是余鸢，请问你们叫什么呀？”
“哦，余鸢老师好，我叫沈萱萱，她是沈玥彤，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老师。”
“余鸢老师好。”
很有礼貌的两个女孩子，难得能在这里遇见这么对她的人，余鸢对她们的好感“蹭蹭”直增。
“其实，不用叫我余鸢老师啦，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练习生，你们叫我余鸢就好。”
一连几声“余鸢老师”，余鸢甚至有种自己过来是要做导师的错觉。
“啊好的好的，余，余鸢。”
余鸢看着沈萱萱小心翼翼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可爱。
余光中，余鸢留意到周围不少人看过来，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却发现那些人的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台阶或音响上。
余鸢耸耸肩，不再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
舞台上，工作人员上台开始摆放道具，余鸢回忆之前看过的节目流程，现在大抵是在准备导师舞台。
一旁的沈萱萱以为她好奇，凑过来跟她解释。
“导师们出场前会有一场个人表演，他们现在正在准备导师表演用到的道具。”
“是嘛，好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余鸢笑着附和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沈萱萱见余鸢自己坐着无聊，便转头过来跟她搭话。
“对了，你知道咱们这次的《全民pick》的导师都有谁吗？”
余鸢愣了一下，事实上，之前吃饭的时候姜昊曾跟她介绍过一遍，可是眼下，她却不能拂了沈萱萱的好意。
“都有谁呀？”
她佯装不知。
“这次节目组可厉害了，请到的人都是大咖，有顶级流量周晏然，有世界冠军黄辰，华语乐坛天王级人物戴天屹，还有新生代超人气歌手叶佳乔，还有女团全能ace何梦涵，发起人请的是最年轻的影帝陆离，啊对了，陆离老师好像之前还和您一起拍过戏吧。”
余鸢笑着点点头。
“对，我们之前一起合作过《栖止》。”
在《栖止》中，她饰演的同样是恶贯满盈、爱慕男主嫉妒女主不惜下狠手的丞相之女一角。
“《栖止》这部剧真的很好看，我真的超喜欢这部剧的，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栖止》的演员，我也太幸运了。”
余鸢看着面前笑得阳光的沈萱萱，张张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那个，我之前演过这么多恶毒角色，你不怕我吗？”
余鸢甚至觉得，仅仅是容宁郡主灭口后的一个笑容，就足以让在场一半的人对她有心理阴影。
“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啦。”
沈萱萱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急忙补充道。
“不过只有一点点哦，你是你，角色是角色嘛。”
难得遇见这么理智的观众，余鸢刚想要跟沈萱萱再聊几句，摄影棚里的灯突然一暗，场上只留下舞台中央的点点蓝光。
有音乐前奏缓缓从音响里流淌出来，身后响起低呼声。
“来了来了，舞台要来了。”
说话间，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