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姜瑶病了
林默上门去姜瑶家看望,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李晓。李晓听说他有女朋友,没有给任何好脸色,准备赶人:“你来干嘛?赶紧走吧。”
林默态度诚恳,提着一个保温盒,想给李晓,李晓根本不接受这些,推了回去。
无奈,林默只能冲屋内喊:“姜瑶我听说病了来看看你!你妈不放我进去。”
姜瑶穿着人字拖,左眼绑了绷带,右眼看见林默,把人拉进屋:“妈,我同学来看看我。你怎么能不请人进屋坐坐呢?”
林默看见姜瑶这副惨样,心都碎了,被铁锤锤碎的感觉,扶着姜瑶慢慢坐到沙发,百般不是滋味:“你怎么眼睛成这样了?昨天我们见面不还是好好的吗?”
李晓骂骂咧咧,指着姜瑶一个鼻子劲骂:“这丫头天天熬夜,我说你学习就学习吧。你还熬夜写小说,每天写一万字,你那眼睛还要不要撒?写小说又赚不了几个钱。你还真信那些个营销号,都是骗人的。就你这傻孩子相信。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不是让你写小说失明的。你赶紧把你的那什么小说给我停了。”
姜瑶强忍泪水,心里的委屈,慢慢放大,再也忍不住了,啪嗒啪嗒往下掉:“是,是我傻,可是我这么努力写小说还不是为了能够减轻你们二老的负担。我错在哪了?你告诉我!”
李晓真的气,看着自家好好的闺女,左眼因为熬夜写小说,辐射太大,本来就近视很深的眼睛,这下更加是雪上加霜,说了又不听,跟她爸姜远一个字倔:“经济方面不用你操心,你安心上你的学,好好学,别谈恋爱,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五险一金,你退休了也有退休金可以养活你自己。”
姜瑶想起在学校的种种经历,眼泪更加止不住,一边哭一边说:“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努力去学,每天绷着一根筋,我真的很害怕被落下,我长得不算漂亮,高中那会经常被同班同学奚落,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你,看到好吃的我都会纠结很久很久,有兼职我也会去干。可是我也真的好累好累。我想歇歇了。”
林默想安慰身边的女生,但是没有任何理由可说,也没有任何立场,一个普通家庭的人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艰难。
纵使泼辣如李晓,此时此刻听了女儿发自肺腑的声音,心里也不舒服,眼睛里有显而易见的泪花,努力仰头,把那些眼泪全部收了回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学校过得是这样的。怪我没有好好关心你。每次见你不是打就是骂。我是害怕你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
姜瑶泪如雨下,这么多年了,李晓第一次和她说对不起,说她的心里话。
林默看看伯母,又垂头看了一眼姜瑶,两个人都哭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姜瑶跟着林默出门了。
漫步在夕阳下,两个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影,林默转头看姜瑶:“我没想到你高中竟然因为长相自卑过。我一直以为你是完美无缺的人。”
姜瑶笑的眉心舒展开来,低头看地板:“我高中的时候特别丑,老是被同班同学挖苦嘲笑,他们还踩我作业本,说没见过这么丑的学霸,讽刺我的努力。我不知道当时的我做错了什么。他们要对我这么大恶意。”
姜瑶讲述过去的这段不堪回首的青春,是笑着的,也许姜瑶把事情完完全全说出来,心中的压抑感慢慢缺失。林默由衷替姜瑶高兴,高兴她终于向自己敞开心扉,而不是向林子廷。
“姜瑶,那些人有嘴不一定有脑。他们会为他们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受过的委屈和不开心,老天爷是看在眼里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即使我向你表白一次,你拒绝我一次,我也会依然待你如初。前段时间我太嫉妒林子廷了,对你充满恶意。你能原谅我吗?”
“我很记仇的。”姜瑶转过身,与面前深情认真的少年对视:“我不会原谅,除非你能够做些什么,弥补你曾经对我的不好,我或许会尝试一下原谅你。”
林默听到后半段,嘴角勾起甜蜜的笑容,拉住姜瑶:“那就从买早餐开始吧。你明天要吃什么早餐,我给你买。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
姜瑶左眼有点微疼,感觉像结了一层淡淡的雾,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看手机太久了,写小说太伤眼了,有点不适:“我明天想吃叉烧包,还有牛奶。我要两份。你一份我一份。”
林默默默在心里记住了,诚恳握住姜瑶的纤细的手腕:“好。明天我就买叉烧包还有牛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