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快乐并痛苦着
林默和姜瑶把文件送到办公室后，张巧云劈头盖脸就对着两位学生说:“怎么是你们送的文件？不应该是教导主任给我送文件吗？”
办公室鸦雀无声，两个学生也不敢说话。姜瑶看看林默，林默也看看姜瑶，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出声。
张巧云见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能继续往下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干什么坏事惹教导主任不高兴了？”
姜瑶继续沉默。林默看看办公室，看了一圈，舔了舔嘴唇，眼神迟疑:“教导主任头上有毛毛虫然后被鸟啄了，我嘲笑他，被他发现了，他罚我们两个写4000字检讨。小张老师你要帮帮我们。”
张巧云叹了叹气，轻轻敲了下桌子，拿起文件放在一个文件夹里，抽出一沓练习册:“我去帮你们说理去，哪有这样的。你们向我请假我已经批准了，怎么能随便罚我的学生。我要问问他是不是故意针对你们。”
姜瑶和林默一人抱一半练习册，走在回教室的过道，偶遇到何欣。
何欣趾高气扬，根本不把姜瑶放在眼中，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林子廷要是和姜瑶在一起，她就想尽各种办法拆散。
“姜瑶，我们走吧。”在林默眼中，何欣是校花，但是也不能这么胡作非为，仗着家里有点钱，故意针对姜瑶，太过分了。
姜瑶越过何欣，何欣当然不会放过找茬的机会，伸脚绊姜瑶，姜瑶上次上过一次当，这次及时止损，躲开何欣的捣乱，稳稳当当跨过去。“校花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
何欣气的跺脚，对着夏一就是发脾气:“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夏一安慰何欣:“我觉得姜瑶说的对。你已经有林子廷了，没必要再找她的麻烦。”
何欣盯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怨恨的眼神都不好掩饰，满满的怨气。
林默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况，很快缩回脑袋，关心身边的人:“你还好吧？”
姜瑶抱紧练习册，晃了晃头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很好，我是学霸姜瑶。我能有什么事。”
回教室的路总是格外漫长，姜瑶平时走路速度挺快的，今天却不知道为何不敢踏进教室。林默看出她的小心思，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别害怕，有我在。”
姜瑶淡淡嗯了一下。两个人打了报告，把练习册搁在讲桌上，依次回到自己的座位。墨莹觉得林默好像有点变化了，对姜瑶更上心了，态度也更友好了。
一堂课很快过去，姜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吃早餐，低血糖，脑袋昏昏沉沉的，老是想趴着睡一觉，硬撑着度过了煎熬的四十分钟的课程。
墨莹贴心拿出上次还没吃完的一盒紫皮糖，塞到姜瑶手里:“瑶瑶吃糖。”
姜瑶剥开糖衣，把糖含到嘴里，还是上次熟悉的那个味道，巧克力味，夹杂着一点点花生仁，嘎嘣酥脆，就是有点废牙。拧开水杯，又喝了几口水。
林默上节课听的好认真，圈出了一个不懂的问题，来问姜瑶:“你可以教教我这道题吗？”
水杯放回原处，姜瑶捡起一只笔，拿过林默的问题，开始在草稿纸上计算。
题目是某企业现行单位产品定额为100台时，预测年度采取措施后新定额可压缩到96台，求定额改进系数。
“这道题我们可以先按公式来，预测年度估计新定额台时除于现行定额台时再去乘以百分之一百，就可以得出来答案为96。”姜瑶沉浸在学习中，整个人都是发光发亮的，暂时把那些莫须有的情感忘在了脑后。
林默看了一眼草稿纸，又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姜瑶，听明白了，也很开心，能够和姜瑶交流学习。
墨莹在一旁干瞪眼，听不懂，最不会套公式的就是她了，听着两个人在讨论学习问题，稀里糊涂的:“瑶瑶我不太懂怎么办？”
姜瑶拿出一张崭新的草稿纸，摆在桌上，准备好再教一遍:“没关系我还可以再讲一遍，讲到你完全明白了。”
墨莹托着下巴，深吸一口气，确实不能摆烂了，年级前二十，她八字还没一撇，为了林默的那句话，她要努力冲冲冲。
姜瑶耐心细致给墨莹圈圈点点书上的知识点，时不时找出几道例题，让墨莹试着解一下。墨莹拿着笔，敲敲脑袋，看着面前的习题，痛苦不堪，根本无从下笔，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算起。听倒是听懂了，写题又是另一回事了。
姜瑶还是不放弃墨莹，觉得墨莹可以拯救，又回到书上的知识点重新讲了一遍。墨莹专注听，偶尔在书上用笔画一下重点。林默在一边静静看着姜瑶给墨莹讲知识点，墨莹真的有点愚钝，听课听得懂，一做题就废。
姜瑶口水都快讲干了，往椅子倚靠，打开水杯，吞了口水，指着书上的知识点:“莹莹你再看看几遍。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只是基础还没扎实。”
墨莹叫苦不迭，看着书上圈圈点点的知识点，真的是痛苦，想学学不进去。笨蛋非她莫属了。
林默觉得墨莹压力太大了，做了一个搞怪的动作，逗得墨莹笑哈哈。
“瑶瑶，林默他影响我学习。”墨莹一边笑着开心，一边和姜瑶吐槽。
和谐快乐的课间休息，总是愉快又短暂。
下一节课，也是财务管理。
墨莹头撞向手中的教材，叹息又叹息:“天呐我感觉我今天要废了。好多专业课。”
姜瑶拉了拉墨莹，又补了一刀，往墨莹心上去:“期末考试马上要来了，挂科可是很麻烦的。你认真学，不会的我免费辅导你。”
墨莹脸贴着课桌，生无可恋，最讨厌考试了，都怪她一时兴起选了会计专业，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能认认真真一点一点把丢下的捡回去。
林默缓和紧张气氛，为了安抚某人情绪，提出一个好想法:“我们下午放学去学校的蛋糕店吃蛋糕怎么样？我请客，你们负责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