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故人相见
欧阳博士轻轻点头，道：“我回研究所安排一下工作，待会儿见。”
“好…”
一所悠闲的咖啡厅，司徒把地点选在这里，因为他知道欧阳不喜热闹，清静和优雅才是她的喜好。
“老师，你约的欧阳老师是女老师吗？漂不漂亮？”
司徒麟男身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眨着大眼睛，问的很好奇。
老师也会约人吃饭，太神奇了。
天生的波浪长发，干练简洁的装扮，没错，沐飞雪。
“小孩子家不要问那么多！让你来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不要像老师这么沉闷。”
“老师也知道自己很沉闷啊！真是难得！”
“小丫头，你再敢乱说……”
司徒麟男扬了扬手杖，但没舍得真打。
这种事经常发生，司徒麟男年轻时受到过打击，性格变得忽好忽坏，属于既苛刻有严肃的人，他门下的男学生，对他这个恩师只有敬畏之心，哪里敢开玩笑，被教育得劈开肉绽倒是日常。
唯独飞雪是个例外，因为就她这一个女孩，得惯着。
飞雪装出一个怕怕的动作，装出衣服好害怕的样子，然后顶撞老师的事情就过去了。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身红裙的欧阳文澜走了进来，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帅气的男孩。
“欧阳，这里……”
司徒麟男赶快站起来迎接心中的女神。
意外的是，他的学生更加激动。
“飞扬，怎么是你……？”
飞扬也愣了一下，飞雪，这女孩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她？
“飞雪，巧啊，你也在这里。”
欧阳文澜略感意外。
“小飞扬，你们认识？”
“哦，老师，我们昨晚上的舞会见过。”
飞雪吓得一呲牙，对飞扬连使眼色再暗示，让他注意身边的司徒老师。
果然，司徒麟男满脸疑惑的看向飞雪。
“你去参加舞会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路过那里。”
飞雪又装出一个怕怕的动作。
飞扬感到话风不对，自己刚才说漏嘴了什么吗？
飞雪怎么去参加的舞会，恐怕这个过程也很曲折……
赶快又道：“我们以前见过，并不是在舞会认识。”
飞雪头点的如同小鸡吃米，表示就是这样。
飞扬的话一语双关，他们的确是在舞会前都已认识，尽量淡化舞会，希望能帮飞雪蒙混过关。
可是……
司徒麟男顿了顿了手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跟随老师来学校时，我是怎么告诫你的？
学校里的那些富二代看着光鲜亮丽，没有一个是真材实料，全是饭桶，你居然还敢去参加他们举办的什么舞会，一群的男男女女，灯红酒绿，乌烟瘴气，摇头晃脑的成何体统，回去以后，功课加十倍。”
“啊，老师，十倍会死人的，饶了我这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飞雪太可怜了，搞的飞扬挺郁闷，用得着这样吗？10倍功课，飞雪一个惨字了得，这都是我害的吗？
又看向老师的这位朋友，年约四旬的男人，和老师同一个年纪，但看起来略微苍老，没有老师年轻靓丽，和故人见面还带张面具。
金色手杖也很特别，这个年纪应该用不着拐杖吧？
飞扬觉得今天有些怪，欧阳老师居然脱下了白色工作服，换了一身红色的长裙，在飞扬的记忆中，这种情况很少见。
老师一年四季工作在研究所，没有假日的概念，一身白色工作服，衣柜里没有100件，也得有99，老师只有下班洗澡时，才会换一些简单的装扮，但红色的裙子从来没见过。
欧阳解围道：“好了，司徒，这孩子知错了？这次就算了。”
“欧阳，你不了解，这孩子的父亲早逝，幼年时，她母亲把她托付给我，又是我唯一的女学生，我这老师不好当啊！”
飞雪嘟嘟嘴。
“老师，你天天抱怨有意思吗？我有那么难带？”
又对飞扬道：“其实我小的时候可乖了，又漂亮又可爱，老师去哪里都喜欢带着我。”
司徒麟男就像被揭了老底一样，干咳了一声，道：“这次算了，欧阳你快坐。”
欧阳文澜和飞扬做一边，司徒麟男和飞雪坐在对面。
四个人面面而对，两位科学界的大佬多年不见，一时间感慨万千，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相互问候，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相比之下，飞雪就厉害多了。
“飞扬，你喜欢喝什么样的咖啡，是浓的还是淡的。”
“略淡一点的。”飞扬道。
“味道呢？还要加糖吗，喜欢吃什么？我帮你点，反正老师请客，吃不穷的。”
“没关系，什么都可以。”
司徒麟男发现，自己带来的最强辅助，似乎跑偏了。
欧阳老师也发现，对面的女孩对飞扬很热心，更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可小飞扬回到天星国才几天而已，两个人能认识多久。
欧阳老师同意今天的约会，有另外的目的，道：“飞扬，你们两个去另外一边聊，我和这位司徒老师有事情要谈。”
这是要分开的节奏，可能嫌我们太吵，飞扬没问什么，和飞雪一起换到稍远的座位。
两个热闹孩子离开了，欧阳重新看向对面的司徒，这次的眼神有些不同。
道：“司徒，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这些年，你对多少人做过基因手术？”
“有不少人吧！怎么了？”司徒反问道。
“司徒，你真的不知道这种事的重要性？你改造的都是些什么人？杀人犯，邪魂师，甚至还有精神病患者，极端势力的军阀，连各大国都无法剿灭的恐怖势力，老师留给我们的科技不是让这样滥用，你觉得这个世界还不够乱吗？”
“都是谁告诉你这些的，端木？那家伙，他就会给我上眼药？”
司徒整个人都气翻了，在欧阳面前嘀咕自己的肯定是端木，跑不了。
“你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没错，是真的。”
司徒麟男也是敢做敢当，他知道不承认也躲不过去，这世上拥有这种技术的人没几个。
“欧阳，我对客户的要求只看天赋，只要是有天赋的人，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是官方还是个人，我都愿意把他们变得更强，这个世界需要力量，覆巢之下没有完卵，你懂的，欧阳。”
司徒无意间摸了摸另外半张脸，这是一个可耻的面具，也代表着一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