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南王
“啊”
“救命,救我……”
“救我……”
数千人被魔法火焰包裹,还包括冲锋在前的几个小队长。
全都惨叫着、嚎叫着,身体痉挛、抽搐着……
被火烧的不是和起义军混战在一起的,是还没来得及与起义军交锋的尼鲁王国军。
敌我分明。
无论是打滚、拍打还是跳入水里都没法熄灭火焰,只能无奈、无助、无力地感受着被火焚烧的剧烈疼痛和绝望。
周围的几个魔法师用魔法冰块也只是将火焰的温度和亮度稍稍减弱,根本无法将其熄灭。
一个魔法师手中的魔法杖都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好像要断了。
“不行,对方魔法太强了。”
“灭不了……”
听到几个魔法师都说魔法火焰无法熄灭。
无数的士兵再看向不远处仍在天空仍遥望着他们的高大黑色人影,心里有了无尽的恐惧和害怕。
“逃吧,他再出手,我们都得死。”
“可……逃了,被捉回去,也会死……”
“不让他们抓到不就好了。逃吧,”眼看着对方的高大黑色人影又举起了右手,“再不逃,就逃不了……”
说罢,转身就跑:“快跑啊,敌人又要释放魔法了……”
其余人一见,也掉头就跑,“打不过的,敌人有外援……”
只片刻时间,尼鲁王国兵便已经溃不成军,逃的逃、散的散。
有个别看到了滕岳魔法杖消失的,努力地大声喊着:“坚守阵地,敌人的魔法杖已经毁了,不可能再释放魔法……”
想要稳定军心,但为时已晚。
然而,没人听他的。
尸体的焦臭味还萦绕鼻间, 被迅疾而至的高温魔法火焰燃烧的恐惧还在心间,焦尸还在眼前。
即便有一两个想要再试试的魔法师,也只能被奔逃的士兵裹胁着、席卷着带出了战场,走在撤退的路上。
周其琛趁机带队将尼鲁王国军赶出河谷地区……
尼鲁王国军去时,是兵分两路的十万人,回去的,只有五万多健全的,伤的残的都被健全的或轻伤的给扔掉了……
……
南王被南洋法师扔进了一道空间魔法门。
那是一处脏乱差、正在发生械斗的赌坊。
上百个穿着清凉、身上有纹身的男男女女,拿着各种能拿到的“武器”,在混乱的打斗。
南王凭着一身武艺和高闪避,好不容易才挤到门口,却发现还有一伙人嘴里叼着大烟,肩膀上扛着砍刀的痞子堵在那里,不准任何人进出。
那伙人一看到南王,眼睛就瞪大了,一个像是大哥的人歪头问旁边的小弟:
“是不是那个狗头帮老大?”
小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应该是吧,年纪对、身形也差不多。
听说狗头帮老大是个大官,平时从来没露过面,有什么事都是通过下面的人传达的。
这人一看就有官威。挺威严的。”
另一个小弟道:“是不是,抓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说着,就招呼了几个人,把一看势头不妙,要往回挤、刚被人在身后扔了个酒瓶子砸中肩膀、好几个混混拿着长铁棍围住的南王,抓了起来。
南王高呼,“你们是谁,快放开我,我是南王。”
叼烟的大哥大呸的啐了一口,“我呸,还南王,你怎么不说你是国王那匹夫呢?拉下去,给我好好审审!”
“我真的是南王,我是被南洋法师送过来的,不信,你们去问国王陛下,啊……”
南王要挣脱开混混的束缚,被一拳打在了肚子上,惨叫出声,“啊,你,你……”
“我呸,撒谎都不会,给我往死里打,看他说不说实话……”
一群拿着长铁棍的人立即上前,对着南王就招呼了上去。南王只能缩作一团,护好内脏和重要部位。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被带到了赌坊隔壁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拷上镣铐,戴上枷锁……
南王这一辈子从未遭受过如此待遇,从身体到心灵都遭到到了极为严苛的考验。
长满荆棘的鞭子,每一鞭都带起无数血肉,和抽筋剥皮也差不了多少;
烧红的烙铁,烧焦皮肉的味道,令人作呕,又让他痛不欲生;
刚被打晕过去,就有一盆盐水泼过来,顿时让他难受得想死……
“说不说,狗头帮这些年欺压我们、抢我们生意、夺我们地盘、害得我弟兄家破人亡,这笔帐你就算到了地下,我们也要清算了。
说,狗头帮老大到底是不是你,你到底还有什么安排,还埋伏了多少人……”
南王已经气得没脾气了,吐了口血水,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南王,我迟早将你们抽筋剥皮,你们给我等着!”
几个负责用刑的混混互相看了看,一人拿了鞭子又要上前,“居然还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拿烙铁的伸手制止道:“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别真把人打死了。我们也不好交代不是?”
……
时间远远超过一个小时,国王一掌将腿上的漂亮女人给推了下去,“来人,传南王来见我!”
南王的一个副将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恭敬地行礼道:“陛下,南王殿下陪同南洋法师去找起义军的周其琛和蔚蓝了,还没回来。”
国王气极,一茶杯扔副将额头,“不守信用的家伙。南洋法师我只借一个小时,现在已经超了十分钟了。
赶紧派人出去找,必须把法师给我接回来。
让南王到我跟前来谢罪。”
副将敢怒不敢言,抿了抿唇,恭敬地行了一礼:“是,陛下。”
副将刚走,另一个女性空间圣魔导士悄然出现在国王身边,“陛下,臣有话说。”
国王紧了紧衣领,“嗯,是你呀,南玉,你怎么有空过来?”
女性空间圣魔导士南玉已经将近六十岁,脸上的皱纹已经一大把,但身材偏胖,皮肤还很有光泽。
嘴角勾起一抹欢愉的笑意,走过去摸了一把国王肥硕的肚皮,“陛下,洋哥哥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留在我这里的一缕精神力,刚刚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