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学习射击
第二天一早,又是同样的时间,杜雁书拎着昨天的土篮子出门,何远斌站在门口朝她扬了扬手。
“这是什么?”杜雁书满眼兴趣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大概一尺多长,像枪不像枪,说是弩吧,和电视里演的那种又不太像。
做的非常精致,枪托上还包着铁边,上面雕着虎头。
何远斌见她好奇,很自然地递过去,“弩枪。”
杜雁书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很惊奇,“这是你自己做的?”
“对,我在部队闲着没事时做的,箭尖和里面的一些零件是找机械厂的朋友帮忙做的。”
他拿出一支箭给杜雁书看。
箭是竹子做的,上面安装着铁箭头。
“这里是瞄准器,扣动扳机就是发射,滑动侧边的扳手可以自动上弦。”
“这个弩弓很紧,有很强的后坐力,最远能达到四五十米,但是精准距离在二十米以内。”
何远斌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光,看出来他对自己做的这个弩枪非常满意。
这就和后世有些人改造仿真枪一样。
男人至死是少年,总会有一样东西引起他们狂热的喜爱。
“你太有才了!”杜雁书不自觉地伸手轻拍了一下。
她是真心赞叹。
这个男人不断地给自己惊喜。
写字帅气、画画好、还有一双巧手,勤快能干,还有什么不会的?
杜雁书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小手随意一拍,让何远斌的心神都跟着荡漾了一下。
这会儿耳根子直发烧。
看着她崇拜的小眼神咋那么稀罕呢?
“一会儿教你怎么玩。”
杜雁书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连声说好。
何远斌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这会儿天还没有完全亮,人很少,他可以放心牵。
这次两个人从另一个地方上山。
杜雁书没拿相机,现在满脑子都是何远斌拿的新鲜玩意儿。
最起码对于她来说是新鲜的。
看见小根蒜两个人还是顺手摘了一些。
在山脚下的一块空地,何远斌为了满足杜雁书的好奇心,找了一棵树。
用刀刮掉一块树皮,圆圆的,当做箭靶。
何远斌站在十米开外,端起手里的那把弩枪,眼睛瞄准靶心扣动扳机。
只见那支竹箭嗖地一下飞出去,正中靶心。
杜雁书站在旁边一直看着,手已经开始痒痒了,连跑带颠的过去拔箭。
没想到嵌入的非常深,拔起来还挺费劲的。
拔了箭再跑过来递给何远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让我玩一下呗?”
何远斌笑着把手里的弩交给她,把箭放进箭道里,“你端好了,扳机比较紧,你一会一定要用力按。”
他扶住杜雁书的手,教她正确的射弩姿势,刚开始练,要先练习双手持弩。
弩枪实际和枪的射击方法是一样的。
“身体端正,脚叉开和肩同宽……食指放松,手腕和手臂要挺直,大臂带动小臂……”
两个人靠得有点近,感觉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了。
何远斌看着近在咫尺的姑娘,脸上细小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鼻子尖传来阵阵的幽香。
现在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喜欢的姑娘搂在怀里。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尊重的,甚至有点猥琐。
他不禁退了一步。
杜雁书也感觉身后像是贴了一个火炉。
空气变得有些黏糊,她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再这样下去不用射击了。
拉开一点距离,两个人都瞬间冷静,何远斌稳住心神托住杜雁书的手,“无论怎么晃动,你的眼睛、箭尖和射击目标都要在一条线上。”
“吸气……瞄准……屏住呼吸……射击!”
此时何远斌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凌厉,让杜雁书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收心,严阵以待。
像是在面对一个严厉的教官。
她闭上左眼,瞄准那个靶心,扣动扳机,还真是紧,一般的女孩子要是没点力气估计都扳不动。
按下扳机,箭“嗖”地一下飞出,直直地扎在靶心……的外面……
“第一次射击没射空已经很难得了。”
何远斌不是安慰她,真的是赞赏。
别以为三点成一线就一定会打准。
射击也是要看天分的。
何远斌从矢匣里又拿出一支箭帮她安装上。
杜雁书现在异常兴奋,端着弩枪再次对准靶心,吸气,瞄准,屏住呼吸,射击完毕再呼气。
“接近靶心了,还差一点,我要再来一次!”
杜雁书高兴的握着拳头给自己鼓劲。
何远斌看她像个孩子开心地又蹦又跳,也不自觉地跟着笑。
原来看一个人开心自己也会跟她一样开心。
杜雁书拿出箭安装上,扳动那个扳手,这个也需要有力气,不然弦根本挂不上。
何远斌本来还想出手帮她,没想到看着挺瘦的,劲还不小。
杜雁书端着弩枪深呼吸两次,这次一定要成功。
投石子和射击还是有区别的,绝对是幼儿园和大学的相比。
她压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冷静,一定要冷静,再次瞄准……
这次箭射在靶心里了。
不过何远斌刚才做的那个靶心有拳头那么大。
她现在是刚好射在靶心的边缘,不是正中心。
也算是射中了。
杜雁书有些意犹未尽,何远斌走过去把箭拔下来,“我们往山上走一走,看看有没有猎物。”
“好!”
刚才是静物射击,真正考验技术的是能射中活物才算过关。
两个人牵着手往山上走。
杜雁书端着弩枪,一副随时准备射击的架势。
何远斌将她手里的弩枪抬高,和地面平行。
“在持枪行进中枪口不能垂下来。只是一个抬枪的动作,你就会浪费掉一秒的时间,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这一秒就可能让你丧命或者让对方逃跑,速度是决定胜负的重要条件之一。”
杜雁书立刻立正站好敬了一个礼,“谢谢长官的教诲。”
何远斌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不过还是提醒她,“我们不叫长官,在外面可不能随便说出这两个字。”
杜雁书捂了一下嘴巴,立刻醒悟,“我明白了,谢谢何连长的提醒……”
何远斌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名字。”
杜雁书低头笑着,好像就那天叫了一次他的名字,这两天再就没叫过。
应该是啥也没叫过。
何远斌也没逼着她叫,拉着她继续走,没走几步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杜雁书立刻警觉起来。
在大概十多米的距离有一只山鸡,正梗着脖子歪着脑袋看着他们,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突然间又“咯咯”大叫着撒丫子往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