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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塑料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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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秀琴住了七天院,出院这天,许卫洋开着拖拉机到医院接她,杜雁书已经将新棉衣棉裤和外套取回来了。

    她竟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衣服在做之前是需要先过一下水的,因为缩水极其严重。

    幸好李腊梅在做棉服的时候已经帮她过了水。

    这个还真不怪她,现代人基本都是买成衣,而成衣基本都是缩水处理过的,除了定制的高级成衣,没几个人会去裁剪店做衣服。

    即使买的新布缩水也没有这么严重。

    张秀琴看着新做的衣服,爱惜地摸了摸,“这个花色真好看,雁书,你眼光真好。”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眼睛里都是惊喜。

    她也好多年都没有穿过新衣服了。

    杜雁书笑笑,“你喜欢就好。”

    帮别人选东西能选到对方的心坎上也是很有成就的一件事。

    杜雁书和姚小翠用大棉被把张秀琴包的严严实实的。

    俩人都是大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这种流产大出血的人,只能按照医生说的别冷着凉着了。

    硬生生把张秀琴裹成了一个蝉蛹。

    张秀琴和罗师傅先去场部的民政处领了结婚证。

    刚回到分场就听见广播里传来女广播员的塑料普通话,“风阳农场五分场的各位职工同志们,大家下午好!今天下午五点整请所有场职工到食堂就位,我们将举行忆苦师甜大会……”

    姚小翠在拖拉机上骂了一句,“他妈的,这个广播员什么时候换?!烦死她了,说话口条跟打了卷一样,平卷舌不分,大家都提了多少回了?!”

    张秀琴轻轻拍了拍她,“小点声。”

    这个广播员可是有后台的,据说是场里哪个领导家的亲戚。

    农场里的广播员、接线员这类工作可一点不比那些坐办公室的活差,绝对得有关系有门路的才能进。

    而且一般关系的还进不去。

    张秀琴也是怕姚小翠快人快语的这么大声再让领导听了去。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偶尔听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听谁能受得了,简直是折磨人,就这样还能当广播员,我们雁书都能去京市的广播电台!”

    杜雁书被她逗乐了,每次这个广播员一在广播里说话就会引来一片骂声。

    虽然有些知青普通话也不标准,但是私底下咋不标准都行,放在广播里广而告之就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了。

    之前她刚穿过来的时候也被广播员的口条吓着了,说话和大舌头一样,平卷舌不分,害得她差点职业病犯了,想把对方抓过来教教她普通话。

    顺便拿个熨斗把她舌头烫平了。

    朗诵的文章也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机械式照本宣读。

    做为语文老师的杜雁书来说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

    实在是忍了又忍。

    好在她这些天每天瞎忙,不是这跑跑就是那颠颠的,倒也少受了点折磨。

    离场办公楼越来越近了,姚小翠倒也收敛了一些声音,还要在场子里继续待下去,谁也不想因为几句牢骚话被穿小鞋。

    “雁书,要是你当广播员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你的普通话咋越说越好呢?”

    杜雁书笑了笑,还是之前的那套说辞,“可能是我比较喜欢听广播吧。”

    当广播员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只要有关系,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没关系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个广播员其实她没有考虑过,整天窝在广播室里得憋屈死她,她等的是另一个跳出猪圈的机会,应该也快了。

    许卫洋的拖拉机停在了猪场门口。

    罗师傅和张秀琴已经领证了,所以张秀琴也不再住宿舍,直接住进罗师傅的小屋,她的行李也全都搬过来了。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睡觉的,一个是厨房,摆设也很简单。

    一张破旧的小木桌,两张掉了漆的破椅子。

    炕上铺的床单被罩倒是新的,被子看着也像是新弹的棉花,摸起来很松软。

    重新做新棉被的几率不太大,这一床棉被很厚,至少七八斤的棉花,罗师傅哪里能搞来那么多的棉花票。

    但是能把旧棉被重新弹一下也算是有心了。

    之前张秀琴住院时包裹她的那一床被子已经染了血,也不知道罗师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罗师傅把屋子让给张秀琴住,自己的东西则是搬去了猪舍。

    现在人多,张秀琴也没办法和他单独说话。

    把杜雁书和姚小翠叫到近前,“五号开工资的时候你们帮我去开,到时候帮我买点东西,我请大家吃个饭,再买点糖果给大家分分。”

    姚小翠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来真的?”

    张秀琴笑笑,“结婚证都领了还能是假的吗?”

    杜雁书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这种事情别人没法多嘴。

    也许张秀琴现在被渣男伤透了心,想找个老实人托付终生,从此以后好好过日子。

    但是人是最不靠谱的生物,想法也会一时一变,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环境都会改变人的想法和初衷。

    谁又能说那些渣男或者渣女们在某一时某一刻所发下的誓言不是真的呢?

    只不过他们善变而已。

    所以说谎话和誓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听的人当真了,一个是说的人当真了。

    活好当下就得了,无论是誓言还是谎言听听算了,以后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张秀琴从自己的行李袋里拿出一个私人印章,这是这个时代每个厂矿企业职工必备的私人印章,小小的一个,大概小拇指长短,051厘米左右宽,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

    领工资或者签到的时候戳一下,签字都不好使,必须盖章。

    今天是三号,还有两天就发工资了。

    “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我出院了就不用你们照顾了,我会自己注意的。”

    “你们去忙吧,帮我把罗师傅叫过来。”

    张秀琴挥着手让两个人去忙。

    这两天杜雁书和姚小翠一直为她的事忙前忙后她都看在眼里,这份情她肯定记下了。

    两个人回到猪舍叫了罗师傅。

    罗师傅迟疑了一下才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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