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廖强东遭难
我找了一家早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回到家继续帮陈曦画符,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眼看离7月15的越来越近了。
通过这些天的努力,我感觉我就像脱胎换骨一样,精神气十足。
那天我一如既往的在家里画符,手机忽然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四眼打过来的。
“喂!眼哥,不像你风格呀,早上就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四眼有些焦急。
“喂!兄弟出事了,快到迪厅来一趟。”
我收起了玩笑心,严肃的问。
“出什么事了?”
四眼:
“是东哥,东哥出事了,现在人被警察带走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来一趟。”
我放下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多瑙河迪厅。
在车上我还在寻思:东哥,怎么会叫警察带走呢。
出租车很快开到多瑙河迪厅门口,我下车付了车费,推开迪厅包厢的门,一股极其呛人的烟气,扑面而来,呛的我咳嗽了两声。里面已经有十多个兄弟,围在一起商讨对策。
四眼看见我招呼我过来。
“兄弟这边。”
我走过去,坐的四眼旁边。
“现在是什么情况?东哥为什么被警察带走走?”
四眼连连摇头叹气说:
“唉,这下麻烦大了,你还记得前阵子有一伙人过来闹事,就是你被酒瓶砸伤那回。”
我说:
“嗯,记得,东哥说是王金彪他们干的,后来王金彪认怂了,还赔了医药费。”
四眼:
“问题就出在医药费上。”
我说:
“为什么?”
四眼:
“现在县里新调来一个公安局长组织严打黑恶势力,把这件事情当成典型处理了,现在警察说东哥涉嫌黑社会性质敛财,再加上王金彪一伙人出的人证物证,已经作实了这件事。”
我气愤的说:
“王金彪没事吗?他这些年可比东哥狠多了。”
这时外号叫大狗的兄弟说:
“哼!王金彪怎么会有事?新调来的公安局长,是王金彪的大舅哥,我说呢,一向飞扬跋扈的王金彪怎么舍得掏医药费钱,合着人家早算计好了,就等咱哥们上套呢。”
我听到这,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新调来的公安局长是王金彪的大舅哥,那天,王金彪派人到迪厅故意找茬打架,然后任怂向我们赔医药费,这样就造成了打架斗殴,收取保护费的现象,在然后王金彪的大舅哥出场,搞一个扫黑除恶专项行动,目的就是针对东哥。
我咬牙说:
“他们还真打了一手好算盘,这样一来王金彪少了一个劲敌,而他大舅哥扫黑除恶整治有方,还能立功高升,真是一举两得呀。”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控制了一下情绪:
“那东哥现在在哪里?”
四眼:
“现在人已经被刑拘了,在县里的拘留所。”
我说:
“我们现在去拘留所,问问东哥有什么人脉,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大狗:
“哼,别想了,看守所的几个哥们说,上面有话,根本就不让见。”
四眼:
“听平时玩的来的几个官道上的朋友说,东哥这次八成要栽了,这件事,市里的领导也知道了还表扬了那个公安局长。说什么刚上任就端点了一个黑恶势力夸赞那个公安局长干的不错。哎!我看这是要把东哥往死里整这节奏。”
大狗:
“没错,听局里几个兄弟偷偷告诉我,东哥这回,赶上了严打的风口浪尖,往轻了说,十年是跑不了的,如果再给安上点别的罪名,那就是个无期。”
我没想到事情竟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大狗:
“现在已经是死局了,那还有什么办法?”
大狗话里有种一拍两散的味道,这叫我很不爽。
四眼连连叹气说:
“哎!除非王金彪撤诉,再加上县里不再追查。哎!单是王金彪撤诉就不可能呀。”
大狗也摇头道:
“现在的东哥,已经牵扯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把东哥整的越狠,他们获得的好处就越大,不好弄呀!”
我见大家都有一些打退堂鼓,我紧握拳头,红着眼说:
“那我们去找王金彪谈,不谈怎么知道不行,大不了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他。”
大狗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
“黄毛,你是不是傻!还找他们谈,还什么条件!那些人摆明了就不想让东哥活了,现在局里正抓同党呢,你往火坑里跳,可别拉着我。”
我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大狗的鼻子骂:
“你他喵的平日里可没少拿东哥好处,怎么到用你的时候,你他喵就萎了。”
大狗也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回怼道:
“黄毛,嘴巴放干净点,平时东哥罩着你,老子懒得理你,可现在不一样了,再敢指责我,老子弄死你。”
我看着气势汹汹的大狗连说了三个好骂道:
“好!好!好!你真牛逼!你他喵的弄死我一个试试,要真有那本事,你干王金彪去,也他喵算你有种。”
大狗刚要指着我再说着什么,连忙被四眼劝住说:
“行了,行了,大家冷静点,有话都好好说。”
我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大狗,对众人说:
“平时大家都没少借着东哥的名头捞好处,现在东哥有难了,谁愿意和我找王金彪谈判?大不了和他喵的拼了。”
大狗在一旁说风凉话:
“哼!拼了拿什么拼?要人,人没人家多,要关系,关系没人家硬,想要送人头你自己去,哥们不拦着,但是可别拉上我们,大家伙说是不是!”
我不理会大狗,看向众人,众人面面相觑。
“超子,你老娘住院没钱,是谁给你老娘拿的医药费?”
那个名叫超子的,低着头不吭声。
“还有你大刘,平时你最喜欢围着东哥转了,没少在东哥那里捞好处吧,还说要跟东哥一辈子,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语,我心凉了一半,叹了口气说道:
“哎!眼哥,走,我们自己想办法。”
“我……我……那个……”
四眼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正话,我顿时明白了四眼的意思,从头凉到了脚,还真是树倒猢狲散。
我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站起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