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玩意而已
云端之上,这样的拍卖会阮宓本来是不感兴趣的,无非是看各种各样的古玩文物。
可是这古玩文物的主人都不在了,这些死物又有什么好看的?
柳依依借了顾夫人的光,和顾夫人一起也来了拍卖会。
看到阮宓的那一刻,顾夫人眼里几乎喷出火来,阮宓微微一笑,算是和他们打过招呼。
她和顾言深坐在包厢里,楼下,就是拍卖台,可以看的到拍卖台上所有的一切。
一盏小巧别致的莲花灯放在位置中间,阮宓疑惑,那是什么?
“阮小姐。”金助理在一旁解释:“这是莲花灯,每一个都有编号,等主持人喊开拍时,你碰一碰,就是加一次价。”
原来是这样,阮宓点头,乖巧的模样好不让人觉得疼惜。
“看上什么自己拍。”顾言深开口,他双腿交叠在一起,像是帝王一样看着下面。
阮宓疑惑,金助理又笑起来:“这是小方总家承办的,总要给小方总点面子。”
不管是什么,总得要拍下一件,这是他们的礼仪。
阮宓将一旁的小册子拿过来,上面有许多种东西,古玩倒是有很多。
阮宓看坐在对面的顾夫人,心里疑惑,按理来说,顾夫人和顾言深……不是同一处的吗?
柳依依和她隔空相望,阮宓看的到,她现在似乎十分的怨恨她。
第一件,是一对夹,这是古代王妃的发饰,手工很好用的材料极佳。
上面镶嵌着的祖母绿宝石,听说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好的了。
“要是阮小姐戴这对夹,一定好看。”
阮宓抿唇直笑,这样的对夹,除非是穿旗袍,否则也用不上。
“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欢。”她摇摇头:“先看看吧。”
她默默的看着,一次灯都没有拍过,倒是顾夫人那边已经拍了很多种东西。
柳依依自己也买了些花瓶之类的东西。
一直到最后,阮宓这才拍了灯,顾言深转头,那幅画对她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星夜油画。”这是一副很特别的油画,是现代的一个油画师画的,不过那个油画家已经不再画了,听说是眼睛出了问题。
这幅画,是他送给一个朋友的,不过听说他朋友已经去世,所以这幅画,他决定拍卖。
“你喜欢?”顾言深问她,主持人都没有报价,她就已经开始摸着灯了。
阮宓点头,她喜欢,这幅画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
“嗯,很好看。”阮宓盯着那幅画,那幅画,听说要花很大的时间精力。
顾言深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那幅画。
柳依依看她想要,也立刻拿了灯。
顾夫人回头看她:“你要这幅画?”
柳依依咬了咬唇:“对,我想要。”
如果是阮宓要的,她都想要,而且,要紧紧的拽在手里。
阮宓看着柳依依一直都追着她的价格往上抬,她有些犹豫,如果是她出钱,她不心疼也不犹豫。
只是她现在每一次抬价,她都下意识的转头看一眼顾言深。
“喜欢就拍。”他开口:“还是你觉得我没钱。”
阮宓摇头:“先生当然不会没有钱。”
她得到了他的话,便和柳依依一直追着不放,柳依依加价到两千万的时候,她脸色犹豫了一番。
顾夫人看她:“既然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往上加了。”
她不会为她买单的,如今她已经不比从前,若是在从前那还能另说。
现在傅家已经落魄,顾家这边也对他们颇有微词。
柳依依涨红了脸,默默的放下手里的灯。
最后,阮宓用两千八百万的价格,取到了这幅画。
“不就一幅油画吗?你早跟我说,我送给你得了,我把它留出来不就好了吗?”
方枞亲手把这幅画递给阮宓:“我跟那画家还有点关系,只要和他打一声招呼,这一千万就能帮你拿下。”
现在好了,两千八百万,虽然说有个八百万估计是他们方家的佣金,可方枞还是心疼的不行。
“你送我?”
阮宓握着那幅画,微微侧头看他。
“只要你开口,这全场的东西我都可以送给你,一分钱不要。”
话一出来,在场的四个人脸色的微微变了起来,金助理低头周死鱼,装做什么都没听到。
顾言深神色有些复杂,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似乎不是很开心。
方枞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对阮宓太过于热切了些,他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
“我和小美人什么交情啊,咱们可是一起赛过车的,你们不要多想哈。”
他手心里都是汗,阮宓朝他微微一笑,他吓得立刻麻溜的起来。
“我去看看别的地方,你们要是有事再叫我。”
他走了之后,阮宓的手被顾言深紧紧的捏在手中。
“他对你似乎不错。”
“方枞人很好。”阮宓回答:“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先生,方枞是朋友。”
她倒是拎得清!
顾言深把她手中的那幅画拿过来,虽然是幅不错的油画,但是,她为什么一定要呢?
是这幅画有什么古怪?
柳依依在拍卖会结束后的宴会里碰到阮宓,她走过去。
“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把深哥牢牢的抓在手里的感觉好不好?”
阮宓低头,把自己膝盖上的毯子整理好,没回答她的话。
柳依依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冒起来,她低头,十分唾弃的看着她。
“你现在是在无视我吗?”
阮宓抬头:“柳小姐身上有什么值得我看的地方吗?”
柳依依咬牙,在这种场合她也不好发作。
她正想同阮宓说什么,然后,后面来的袁菲菲向他们走去。
“你腿脚不便,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袁菲菲说着,将她的轮椅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柳依依看着她,突然嘲讽的笑起来:“那么快就找到新的盟友了?”
袁菲菲原本还想和柳依依和好的,如今听到她这话,只觉得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来,心凉了个彻底,
“依依姐,你是没有朋友的吗?”盟友?所以之前她只把自己当成盟友?
阮宓咳嗽了两声:“你带我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