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想先生了
这秋天的雨还是下到帝都了,帝都偏北,一般来说秋天不会有太大的雨,今年似乎有些反常,这南方的雨还没有停,帝都今天就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场雨,这气温也随着下降不少。
阮宓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毛茸茸的睡衣,乌冬最喜欢她这套睡衣了,一看到她换上这套睡衣,说什么也要窝在她怀里。
这天气那么冷,阮宓突然好想吃糖炒板栗,小区楼下就有,她看了看自己的连体粉色兔兔睡衣,就这样下去应该没事。
“你们不用跟那么紧我,确保我安全就行。”
阮宓声线十分柔和,带着少女的娇憨,让那几个保镖瞬间同意她的请求。
买了糖炒板栗,阮宓上楼,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已经两三天没和她打过电话的顾言深。
“先生。”
听到她那边有电梯的声音,顾言深微微眯起眼睛:“出门了?”
“嗯,下楼买糖炒板栗。”
呵……他在那边轻轻笑了笑:“不要贪吃。”
“不贪吃。”谁知道呢?反正她怀里这二十几块的糖炒板栗不算少。
顾言深懒洋洋的往沙发后靠,南方这种天气他有些适应不过来,总觉得有些凉意,即便是开了暖气,还是有。
要是这小丫头在他身边,待在他怀里,让他抱着,一定很暖和。
“帝都降温,不要感冒,麻烦!”
阮宓皱皱鼻子,这是嫌弃她了,顾言深最讨厌麻烦的东西,也讨厌麻烦的人。
“我想先生了……”阮宓下意识娇软声线,她绝对不能让顾言深对她产生厌恶,在她没查明姐姐死因之前,一定要好好呆在他身边。
想?顾言深又笑了起来,这小姑娘在家里过得不错,跟他说话都越发大胆。
她刚来的时候,软糯糯的不肯与他亲近,每次亲近过后,对自己躲在洗手间里刷身子。
顾言深想到这里,微微眯起眼睛,最近倒是没见到她这样,估摸着是习惯了。
“对不起先生,我不应该说这种话。”那边久久都没回答,阮宓立刻道歉,顾言深阴晴不定,她又不在他身边,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二话不说认错再说。
“小傻子,好好在家里呆着,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
因着他这句话,阮宓后来才知道楚流风偷偷跑来找过她几次,但是都被保镖给拒了。
如今的楚流风很惨,他所有的车钥匙全部都被没收,就连之前偷偷藏起来的备用钥匙,也全部都被没收。
老爷子这次是下了狠心,不仅仅停掉他所有的卡,所有车钥匙都收回去,就连他那些值钱的手表挂饰,也全部都收回去。
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加上入秋来的寒意,他突然越发想念阮宓在他身边时的模样。
阮宓对他极好,从不会让他冷着饿着,也不会让他不开心。每次他去酒局回来,只要是自己饿了,那她必定会让人给他做一碗热腾腾的面。
如果天气变了,她也会提前提醒他……
楚流风躺在大床上,眼神空洞迷茫的望着天花板的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
他记得那天回来,阮宓已经离开,只留下纸条感谢她的照顾,他当时根本就没派人出去找,很轻易就放手让她走。
加之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楚流风喜欢的向来是胸大肤白大长腿的性感女郎,阮宓对他来说,还是个小姑娘。
“阿宓,在干什么?今天天冷了,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
楚流风掏出手机,试探性的给她发消息,他静静的等着那边人的回答,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有了答复。
“外面太冷,我不想出去。”也没有要出去的欲望,只想好好在这里呆着。
被她拒绝,楚流风也没怎么意外,老爷子把他困在这座屋子里,不就是为了不让他和阮宓接触吗?
“少爷,外面有几个老爷子找来的女孩。”
知子莫若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精虫上脑的玩意,老爷子就算禁了他的足,却也怕他憋着,到时候憋坏他们老楚家断了后,他百年之后也没有脸面去面对祖宗。
站在他面前的那些女孩子,又纯又欲,老爷子是按照他的口味来找的,他最近喜欢阮宓,就按照阮宓条件来找。
楚流风随意留下了一两个,他是得好好感谢一下老爷子这么体谅他。
南方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过两天就是顾言深回来的日子。
若不是因为这场车祸,阮宓一定不会再次出门。
她直奔机场,想去看看顾言深,可发现因为下大雨的缘故,所有通往那边的航线全部都停了。
没办法,她只能找高铁,颠沛了几乎七个小时之后,阮宓这才出现在顾言深面前。
顾言深只是受了小伤,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的情况特意不说,谁知这小姑娘竟然跑过来了。
看到顾言深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阮宓蹙眉,所以是哪个混蛋告诉她顾言深快不行了?
她还以为以后她的靠山没了,想着过来看看,说不定也能让顾言深对她好些,也能改变一下其他人的看法。
“先生欺骗我……”妈的,害得她坐了七个小时的高铁,人都做傻了,腰到现在还疼着屁股也疼。
她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她是在保镖的护送下过来的,虽然没淋到雨,可还是被飘到了些,衣服上有些湿意。
顾言深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很奇怪,只想把人往怀里摁。
他照做,小姑娘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很快,他丝绸织的睡衣上被她沾染些泪意……估计还有鼻涕泡泡。
“先生,你欺负我……”
她察觉到顾言深的胸膛在颤抖,应该是他在笑。
“小傻子,坐高铁过来的?”航班都停了,从帝都到这里也要七个小时的高铁,再加上中间一些零碎的时间,她大概一早就出发的吧。
“嗯,先生是不是受伤了?”他的额头上有纱布,尽管那血迹很浅,阮宓还是看到了。
“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