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又泄露了
柳依依震惊的盯着他手上的摩卡,她伸手,把手里的美式递给他。
“深哥。”顾言深抬眼,看到是她,还有她手中的冰美式,愣了神。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冰美式了。
阮宓刚来的时候,像是个小刺猬,不喜欢离他太近,亲热也很少。有一次,他喝了冰美式,才凑近她,她就说他很苦,她不喜欢。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有喝过冰美式了。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冰美式,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了?”柳依依脸上温柔的笑容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大,她挪到他的身边,在他身边坐下来。
阮宓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手里捧着的也是一杯热摩卡。
柳依依一寸一寸的贴近顾言深,顾言深也没有闪躲,阮宓捏着纸杯,抿着唇,站起来。
门开开合合的,没两下,阮宓的身影就消失了。
顾言深谈谈的回神,将摩卡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多了很多不属于咖啡的苦味。
他最喜欢纯粹的东西,就连咖啡都喜欢最纯粹的。
“阮小姐似乎不开心。”柳依依回过神,装作不经意的离他远了一些,也不让自己难堪。
顾言深不说话,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整理一些文件,让金助理给阮宓送过去。
金助理看着那些文件,有些狐疑,真的要送过去?阮小姐看上去傻乎乎的,真的可以胜任可以做好吗?
“总裁,还是不要为难阮小姐了。”本来让她来,也是总裁闹着玩宠她的,真让她工作?那可不行。
“你是信不过她,还是信不过我?”
金助理乖乖闭嘴,将资料都送了过去。
如同他所料,顾言深的这些文件让阮小姐秀气的眉头皱起来,她捧着小脸,看这着这堆文件不知所措。
过了好久,她才从文件上抬起小脸:“金助理,我要怎么做?”
金助理哭丧着脸,他就说吧,这些文件是不能送来给阮小姐的,因为阮小姐真的不会。
阮小姐不会还不是要他亲自来教?若是教不会还是他来做。
“很简单的,就是把他们整理好就行。”
金助理无奈,她估计也就会用电脑追剧玩植物大战僵尸吧。
阮宓迷惘的看着他,似乎用了许久,才了解了他的意思。她缓慢的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微微的启唇,讷讷的问道。
“要好快吗?”她恐怕不行。
“……”金助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丢下一句随便你就落荒而逃。
金助理几乎欲哭无泪的站在顾言深的面前,差点儿没卑微的跪下来让他放过自己。
“阮小姐真的做不来。”那种烦人的活儿,怎么可以是阮小姐做?
顾言深不为所动,阮宓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那样的一点点小事,她做的好。
顾言深都这么坚持,金助理就算再怎么怀疑,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一塌糊涂,惨不忍睹,这些词用在阮宓整理的这堆资料上一点点都不过分。
这些资料上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很好,很整洁。但一翻开……不该出现的也出现了,该出现的页码又没有出现。
阮宓双手搅在一起,糯糯的抬头,金助理为什么是这个神色?是她做的太差了吗?
这可能是金助理人生中演技的最高巅峰了吧,他微笑的并且十分满意的点头。
“阮小姐做的很好。”
阮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这些文件好像都是最近顾氏集团比较重要的项目的文件,虽然他们丢了文化街的项目,可这私人企业的项目却一个接着一个,从不间断。
阮宓整理的那一沓文件静静的放在总裁办公室的桌子上,没有一个人碰过它。
到了夜里,整栋大楼都已经走光了,有人趁着保安不注意偷偷溜了进来,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沓文件被人打开,紧接着,是咔嚓咔嚓几声拍照的声音。
顾氏集团上上下下乱作一团,他们的项目和方案又被泄露了!
“万幸的是这些还不是核心项目庆幸的是商务区那边的项目不会受到影响”
“听说那一些文件只有阮小姐一个人碰过……”
“可别这样说,阮小姐可是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八卦群里又炸开了,幸亏他们关于商业街项目的案子是经过重重网络防火墙锁着的。
阮宓听到这个消息也稍稍的愣住了,她立刻转头看一下顾言深,她没有泄露商业机密。
“阮小姐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说,你何必要这样搞言深呢?”
柳依依在一边装模作样的说道,那些文件只有阮宓碰过,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就是阮宓做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
傅明朗那边都已经知道他们最近在忙什么了,听说他已经跑去准备截胡他们的项目。
因为知道了他们合同的内容,也为了报复楚老爷子把那块地让给顾言深,他特意开出了比顾氏集团还要高的价格和条件去和那些人谈。
阮宓眼睛红彤彤的,周围许多人都看着她,好像每个人都要她给一个说法。
她伸手,拉住顾言深:“先生是打算不要我了吗?所以特地演的这出戏来编排我对吗?不要我了就直说我自己走就是了,干嘛要冤枉我?”
她哭得梨花带泪,加上软糯的声线和带着哭腔,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动容的。
阮宓哪里会有难处啊?她手上可是有一张顾言深黑卡的人,被顾言深娇养得不像话。
柳依依一愣,眸子里染上些怒火,她转头,去看顾言深的表情,却发现顾言深竟然伸手,握住了她的。
“哭什么?”
阮宓伸出细嫩的小手,抹了抹眼泪,又再抹了抹,随后将手上的眼泪都往顾言深那件贵的要死的西装外套去蹭。
“金助理,去查一下。”
顾言深低头:“毕竟只有你碰过文件。”
阮宓一听,更加委屈的撇嘴,她抬头,可怜兮兮的,眼睛也红得不成样:“人家本来是不愿意碰的,都是先生一定要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