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下左一尘
何汐瑶捧着小脸，满脸笑意的看着大口干饭的左一尘。
后方的某人则噫声连连。
“好吃吗？”
沉默了一会，左一尘这才说道：
“还行，就是全是肥肉。
我不太喜欢吃。”
“肥肉，怎么可能？我前面都全吃到的是瘦肉。
没关系，锅里还”
说着，何汐瑶连忙上前一看，结果锅里面早已经干干净净，她质疑的看了一眼青儿，后者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脸色连忙看向一旁。
阿巴阿巴，玛卡巴卡~~~
大有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待到吃饱喝足之后，左一尘擦了擦嘴唇，一旁的何汐瑶刚想问答。
左一尘却先是问道：
“所以女人？你们是谁？”
犹豫了一会，何汐瑶这才笑道：
“我我叫何汐瑶，这位是我的侍女青儿。
对了，你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只记得昨天突然晕倒了，但看你们两个女人，顶多也就三脚猫的功夫。
应该不是你们干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是谁？干什么的？我又为何会在这里。”
额，大哥，虽然确实不是我们干的，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快下结论我们是菜鸡吧。
“我是青州城何言的女儿，以前都在居住在京城求学，这次碰巧回来了。”
何城主的女儿叫何灵儿，在京城算是何汐瑶玩的特别好的闺蜜。
“女儿？
倒是听说过何城主有个在外求学的女儿，只不过传闻她一日5餐，是个胖妞儿。
你这？也不像啊。”
左一尘一愣，嘴角微微上扬，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何汐瑶，随即说道。
被左一尘赤裸裸的看着，何汐瑶脸色瞬间煞红，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好吧，就当你在夸我了。
只不过此时突然犯傻的何汐瑶，完全没有在左一尘说灵儿是胖妞的地方太在意，虽然京城的何灵儿一直都是个身材苗条的小美人。
但她现在的脑细胞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思考完毕，告诉了何汐瑶灵儿是后天减肥才不胖的。随即便加入了犯傻的细胞当中。
看着突然傻笑的何汐瑶，青儿满脸无奈，随即咬咬银牙，便说道：
“你这自己不也说是传闻吗，这外面还说你是无恶不作，小小年纪就妻妾成群呢。
欺男霸女，上到80老太，下到3岁小孩都欺负的青州第一恶霸吗。
这我们今天第一眼看，也不觉得像啊。”
“你是谁？刚才这位姑娘言语你应该是个下人吧。
我什么身份？你什么地位？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你”
“你什么你，我虽然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会杀女人。
怎么？你想试试吗？”
气的青儿连忙踹了踹脚下的土地，却又无可奈何。
这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虽然也不一定能打赢。）着实让青儿很是难受。
妈吃蛋蛋的，刚才还吃老娘的饭那叫一个香，结果转脸就吃干抹净，开始怼我了，忘恩负义，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无奈，青儿却只能嘟着嘴巴，在一旁恶狠狠的瞪着左一尘，后者则直接扫视了她一眼。
突然出现在左一尘眼中的杀意，如同黑夜中的孤狼一般，不带一丝情感。
青儿立马合上了嘴，眼神也阿巴阿巴的看向了一旁。
这让还在傻笑中的何汐瑶也愣了神。
这时，远处突然跑来一位穿着黑色藤甲衣的士兵，同时远处惊起四处飞鸟，想来是有一大群人到来了。
不一会儿，便把左一尘三人围了起来。
其中一位微胖的军官走了过来，先是对着左一尘单膝行礼道：
“少爷恕罪，是属下护驾来迟，还请少爷责罚。”
左一尘微微一笑，说道：
“放心好了玄将军，我没有事。”
玄擎天这才放下心来，其实他最怕的并不是左一尘，而是左昊。
本来他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才要出动他们玄武卫，结果一看还是关于左一尘。
好家伙，立马早厕都没有上，急急忙忙跑出来寻找左一尘，他到现在屁股里还憋了一泡尿。
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
什么，你要是问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这样和你说吧，青州城现在都还流传着一条传闻。
你要是不小心惹了左昊，没什么，他也就杀你本人意思意思就好了。
什么？你惹了左一尘。
哦，抱歉，达令。
九族消消乐玩过没有？没有玩过？没有关系。
亲爱的宠儿狂魔左昊，会带你亲身体验一下的。
如此，你应该明白了吧。
好了，扯远了一点，ok，我们回到这里。
至此，玄擎天也算松了口气，冲着左一尘傻笑一番，但又立马看向了何汐瑶两人。
“少爷，我看这两人姿色也不错，要不要也替你绑回府去，给你嘿嘿。”
左一尘摇摇头，道：
“不必了，也不差这两个，而且这位还是何城主的千金，又岂是我们能得罪的。”
玄擎天一愣，随即赔笑道：
“是是是，是小人拙见了。”
说罢又招了招手。
“喂，你们几个，听不懂吗，还把人家围起来干嘛，吓到了城主千金你们担当的起吗。”
一旁的青儿则抠着小指头，在何汐瑶旁边碎碎念：
“切，小姐，这一听就知道这左王八蛋八九上十个老婆没的跑了，如此也可以确定他妻妾成群是真的了。
不过这左王八这么猛的吗，这么多人他吃的下吗，也没见出他有多虚啊，难不成昨天他昏倒就是因为太虚了？也不应该啊
唉，小姐，我开玩笑的，说不定他们是开玩笑的呢，你”
一旁的何汐瑶心情很是低落，摇了摇头，青儿微微一叹，也不再多说。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对了，小陈回来了吧。”
玄擎天点点头道：
“回少爷，陈大人应该今日午时便能回来了。”
“那就好。”
整个过程，从刚才开始，左一尘的眼神都没有看向何汐瑶幽怨的目光。
他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不带一丝情感。
这时，看到左一尘马上就快离开了。
青儿心疼的看了一眼还在呆木中的何汐瑶，上前推了推她的肩膀，随即叫道：
“左公子留步，我们小姐还有话想和你说。”
左一尘一愣，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何汐瑶。
“哦，何事？”
太阳东升，初晨的阳光很暖，把两人的身影拉的修长，就如同那时候，何汐瑶第一次看见左一尘的情形一样。
不同的是，一个眼神虽还似当年模样，却慢慢变得黯然无光，
另一个眼神，还是同样的深邃坚毅，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初心，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这不应该是初晨该看到的模样。
所以是否？
时间真的能改变好多东西吗？
我们都无从得知。
“没事，就是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怕又忘记了，到时候留下遗憾。”
何汐瑶擦了擦眼睛，有些哽咽的说道。
“在下左一尘。”
“这样啊，真好听，我叫何汐瑶。”
“嗯。”
“”
“怎么，何姑娘还有事情吗？”
“没。”
“既无事，那在下告辞了。”
说罢，左一尘便上马，扬长而去了。
不同于那时，这次，他并没有回头。
如果，这个问题，她在6年前就问出来了，那他回答是不是也会不同于今天？
他们都无法得知。
待到左一尘离开之后，何汐瑶又一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恍惚中，那个记忆中的少年，渐行渐远，慢慢的模糊在了脑海之中。
她慢慢的蹲下，心隐隐作痛，一种无法言喻的得失感，慢慢充斥她整个身心。
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何汐瑶的眼神渐渐暗淡，早已经没有先前看到左一尘眼中闪烁的光芒。
此时的青儿，早已经气的摔锅砸碗了。
“气死了！气死了！真是气死我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知好歹的人。
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优秀，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都怪这该死的左王八，不知好歹，祝他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青儿。”
“嗯？小姐，怎么了？”
“你说他真的会是我们的敌人吗。”
“这，青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如果从表面上来看的话，他应该是和他爹一类人。
小姐，为了大夏国的百姓，青儿还是希望小姐不要感情用事，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虽然这对于小姐来说，很不公平，但
还请小姐三思，左王八不值得你这样。”
何汐瑶点点头，她就这样蹲着，抱着小腿。
小小的一坨，弱小又无助。
两滴眼泪悄然滑落她的脸颊。
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
太阳此时早已经升起，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像是披了一层金纱，但却让人看不出一丝美好，反而是无限的凄凉。
这次，爱意东升东落，浪漫也无迹可寻。
以后的以后，他们又当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