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阴差阳错被封
长安本就不太平，多有妖邪作祟，长安城入住的道士也不少，只是道士没有唐皇邀请进不来王宫，算是妖邪的绝佳藏匿之处。
半月后凉生的臀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通过白日明查，跟晚上暗访，还真给他问出一点眉目，所有遇害人，都是失踪过的，早在六年前就有落选秀女离奇失踪的事件发生，落选后的秀女会被安置在别的宫做宫女，就算遇害也没人问津，储秀宫的宫女也是三年一换，这掌宫嬷嬷本是令贵妃宫里的。
凉生现在要做的就是落选，然后引出凶手。
荏珠看到他愁眉不展，马上凑过来。
“弟弟，怎么了？”
“……”凉生无语，自从他跟这位荏珠坦诚相待后，真不拿他当外人了，弟弟长弟弟短的，本来没啥，可是奈何他现在是女装。
“心情不好吗？”
“明天的初试，我想落选。”凉生道出自己的心思，最大的秘密都拿捏在别人手里了，所以凉生在荏珠面前也没必要隐藏。
“有办法，初试是在贵妃跟太后面前才艺表演，太后最注重礼仪，你只需要出点差错就好了。”
“哦！怎么出差错。”
礼仪涵养是凉生骨子里的东西，这要他如何出点差错。
“不行，我做不来的。”
初试当天，最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唐皇坐在正位，左手边是太后，右手边的令贵妃，太后跟令贵妃身边依次是嫔妃。
“别紧张，荏珠姐姐。”
“上位坐的是皇上吧！啊啊啊啊啊！我居然这么快就见到皇上了。”
她原来兴奋过了头，并不是紧张，凉生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得亏他没有冒尖的习惯，所以没有选顺位第一出去表演，他选的末位表演。
“开始了!先看别的秀女的才艺是什么？才好标新立异。”
荏珠性格欢脱，跟凉生的静若处子完全形成鲜明对比，秀女一直都想不通俩人为何关系这么好，其实储秀宫的所有人都存在一层无形的竞争关系，但是就是有这么俩个人在这深宫内处成了好朋友，一众人都想看看二人的友谊能走多远。
“到你了，不要紧张，你昨天排练的很好，正常发挥就好。”
有唐皇的地方，自然有禁卫军统领，他要保护唐皇。
凉生无意间瞟见了罗昊启的身影，心道，‘他怎么也来了？’
荏珠一曲相思诉，唐皇眼睛都看直了，凉生暗衬这是成了。
终是逃不过，凉生走向中间的绣毯之上。
“储秀宫内，竟然有这等姿色，今年秀女实属上品，之前那位曲艺绝伦，不知这位秀女有何才艺。”太后倒是和蔼。
但是凉生并没有被这位太后和煦的笑容误导，能坐稳后宫之主的人物，启是泛泛之辈，而且这太后，比身边的嫔妃还要略显年轻，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所准备的才艺是舞曲，逆光。”
“这首舞曲，倒是新颖，朕喜欢，朕要封他为妃。”这凉生真是无处不在给他的惊喜，这一曲震撼人心，更撩拨走了他的心。
只见凉生抱着一把六弦古琴，站在正中央，舞姿优美，声乐撩人，高山流水、霸气外露，仿佛他就是唯一的光，仿佛他一人顶千军万马，跟自然的光又没有任何冲突，好一个逆光（作者:我很喜欢的一首歌逆光，原唱是王学兵，可以去试试听，歌词就不抄录了，坚决不水）。
“皇儿这人留不得，有帝王相。”太后被这一曲震慑住了，她担心留下这祸害，会是下一个武则天。
如果凉生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话，会笑，笑她愚昧无知，他又不是女人，做什么武则天，要做也是做那夏侯昊启，怎么会突然想到太宗的，‘说起太宗，罗昊启倒是与之同名。’凉生晃一下自己的脑子，让自己清醒一下。
“宣，程凉生上前听旨。”
凉生一阵懊恼，自己之前一直想的不是要出错吗？选了一首在皇家看来是大逆不道的舞曲，谁曾想这唐皇居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公，呸！是凉生以为人家是公公，谁曾想人家是唐皇，凉生细想一下也就唐皇能穿明黄色衣服。
凉生心不在焉上前，太后明显不喜欢自己，自己的明谋算是成功了一半，只是唐皇这关键的一半，他失败了，人家看上去就喜欢他这样标新立异的人。
“抬起头来。”唐皇一脸戏谑的笑，本来他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唐皇为了能早些见到他，才来参加这次的初选，已经为他打破了规矩，但整个大明宫他就是规矩，何有他打破规矩一说。
“程氏秀女秀外慧中深得朕心，嘉封为昭仪，即日起入住清思殿。”
凉生茫然，罗昊启呆滞，罗昊启多次想过这样的情况，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凉生的退路，但是需要时间布置。
“程昭仪还不谢主隆恩。”
“皇儿你糊涂啊！此娘子锋芒太盛，留不得。”
“我喜欢她，母后休要多言，今天的初试到此结束，余下的流程母后看着办，没有封为后已经是朕的让步了，这件事就这么着了，母后不也是早已有了皇后人选了吗？朕与母后各退一步如何。”
唐皇说的已经很明确了，太后的暗箱操作，他岂会不知，只是给她留有余地，不想跟太后撕破脸罢了。
唐皇走下台阶，径直离开。
内侍总管低着头走下台阶，走到凉生身边:“程昭仪随奴才来吧！”
一干秀女被送回了储秀宫，而凉生都没有跟小姐妹说几句话，就被内侍总管带走，吩咐小太监去取来凉生的随身物品。
“程昭仪，您以后就住这里了，虽然这里离紫宸殿最近，可是由于多年无人居住，有些潮湿，主殿需要通风几日，昭仪娘娘可先住偏殿。”
“我自己来，你们先下去吧！”
凉生很不习惯这么多人围着他。
“他们是分到您院里的侍者。”
凉生点头算是了解转身走进主殿，开门的一刹那，尘土飞扬，这叫只是潮湿，确定这不是‘冷宫’，还真是无人问津之地，虽然离唐皇的住处很近，但是太后四十年前住过的地方，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太后，自然不放任别人入住了。
红希、粉荷忙进屋打扫卫生，八焯打开所有的门窗，让屋子通风。
凉生都是不以为意，他住不了多久的，查出姐姐的下落，他就要跑路了。
“我还是睡这边。”
房子大不好打扫，这么大规模的大扫除至少需要一周，偏殿小一些，凉生自己就能收拾出来。
这清思殿居然有太液池分流，从院墙底部打洞流水进来的。
一更天罗昊启从太液池游入清思殿院子里。
偏殿掌着灯殿外睡着两小太监，罗昊启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凉生已然睡下。
罗昊启看着床上的人儿，“你倒是没心没肺，在哪都能睡得着!我该拿你怎么办。”
罗昊启无意间手扶上凉生的胸口，凉生体内的玄珠，刹那间玄光大作，一瞬即逝。
一串记忆浮现在罗昊启的脑中，那是夏侯昊启的记忆，也是他的记忆，是他上一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