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如坐针毡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半月花突然开口道:“待会无论你瞧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你最好从头到尾闭嘴,否则你知道后果。”
时冬歌闻言隐约察觉,似乎比她想象还要危险很多,她忍不住大胆问道:“你都没告诉我该干嘛,万一我一时失手呢?”
她的话音一出,半月花骤然睁开双眸,单手催动蓝雪花,缠绕在其脖子处。瞬间时冬歌面红耳赤,窒息一般的难受。可她却无法撼动其半分,一直到她快晕死过去,半月花才松开她。
“不要再让我听到失手两个字”,被她松开的时冬歌,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时冬歌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明显从半月花冷眸里瞧出前所未有的杀意。
再想到自己与半月铃的交易,时冬歌只感觉前路渺茫。原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念头也跟着动摇,可她突然想到了爹爹的仇,以及东流国那些人的死状。
时冬歌心底的恨意,戛然扑灭了先前的躁动的情绪。想明白的时冬歌,觉得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否则踏错一步,不要说以后报仇小命都得丢在这。
“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吧”,就在时冬歌沉思时,半月花手里多出了一个淡紫色魂虫。
时冬歌定睛一看,那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的魂虫,没想到居然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冬歌心底的杀意乍然再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时冬歌闻声心头一窒,强装镇定道:“你想让我干嘛?”
半月花见她还算识趣,满意的继续说:“待会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你用魂笛催动它,将其融进待会那人体内。”
时冬歌总算明白了半月花来此的目的,合着是想让自己配合她害人?她这摆明就没打算给自己留活路,忍不住心底对其恨意更浓。
不过时冬歌不是很明白,她自己都没试过。半月花怎么就能那么肯定自己能行?毕竟这只魂虫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有什么作用她还没弄明白。
半月花好像敏锐察觉到她的顾虑,沉声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不过,若是你敢坏了我的事,你保证不会多活一息。”,半月花说到这句时,语气豁然加重。
时冬歌本来还想打探一下,关于这个淡紫色魂虫的来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对于半月花的一再威胁,她很是不满,那她就帮半月铃一帮好了。
时冬歌不由得心中得意起来,她还真想看看半月花一次次品尝到绝望的样子。
时冬歌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接过她手里的淡紫色魂虫,半月花那骇然的压迫感才缓和下来,当时冬歌将淡紫色魂虫真的拿在手里,她脑子里有一种冒出想直接扔掉的冲动。
刚有这种想法,时冬歌立马感觉到,似乎有一双寒如霜的冷眸正死死盯着自己。时冬歌咽了咽嘴里的唾沫,很快将淡紫色魂虫放进了自己怀里,她才察觉到那道威压消散。
一晃时间又过去半个时辰,半月花将时冬歌带到陡峭山峰,位于半山腰位置,一处勉强单独一个人走的坡道上停了下来。
这里寒风凛冽大雪满天飞,时冬歌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除了她跟半月花,目前完全看不见一个活生物。
稍不留神说不定还会有掉下万丈悬崖的风险,时冬歌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仿佛自己只要往前迈一步,就有小命不保的骇然感。
她冻得小手抱成团,后背本就有伤,这会只感觉一阵阵刺痛传来。
时冬歌无奈地只能咬紧牙关忍着,半月花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着眼前从下来后,一直四处遥望的半月花,时冬歌心里很是埋怨。
就在这时半月花忽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冻得抱成团的时冬歌,时冬歌骤然一愣,心里有一种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废物!跟紧,我可没心情待会救你。”
时冬歌很是不解半月花明明有飞行坐骑,干嘛要忽然徒步在这悬崖戈壁上?时冬歌很想打听一下,不过想到这一路半月花那张臭脸还是算了。
说着半月花又回身,朝着山峰上方走去。待她回过身后,时冬歌眼露凶光,要不是打不过她,时冬歌真想一脚将半月花从这上面踹下去。
想归想,时冬歌还是没敢犹豫很快跟了上去,随着时间的过去,大约过了一刻钟。时冬歌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再加上一阵阵严寒不断袭来,她走得明显越来越慢。
时冬歌很想休息片刻,哪怕让她喘口气也行。望着一步之遥,没有一丝不适的半月花,时冬歌暗道,这人真的是人吗?穿得这么少都没见她打哆嗦。
想到这里,时冬歌才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前几日半月花明显穿得比较素净,虽然依旧蒙着面纱,却给人一种清冷绝艳的感觉。
可是今日她的衣着显然要妩媚不少,好像是特地打扮了一番。
更重要的是时冬歌发现,她明知要来这种地方,却并没有事先为自己准备好防寒的衣物,却穿着轻纱简单的披了一个白色狐狸毛披风。
她该不会是来这里会情郎的吧,时冬歌想到这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不留神,时冬歌脚下一滑大叫一声,“啊!!!救命!!!”
半月花闻声足下一顿,便看见已经往悬崖下方跌落的时冬歌,她眉眼一皱脸色难看。不过还是很快施展内力,单手凝聚出蓝雪花,直直朝着半空中的时冬歌飞去。
蓝雪花飞舞着像藤蔓一样,直接缠绕在时冬歌的腰间,下一秒时冬歌迅速被拉了上来,直接一屁股坐在厚厚的雪上。
时冬歌条件反射的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先废了你双腿带过去。”半月花此刻的声音,比这周围的寒意好似更入骨三分。
时冬歌九死一生一回,胆子好像也跟着肥了,辩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没瞧见我差点没命,你走那么快,我还是个孩子根本跟不上。”
半月花刚起步的脚停顿了下来,看似刚准备要转身对其训斥一番,时冬歌霎时注意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道:“你杀了我吧,反正在你手里,迟早都得死早死早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