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你是我儿子
看到从火焰中走出来的这道身影,秦墨都有些麻木了。
有完没完了?
一个个排着队诈尸是吧?
不对,前面那具尸体和石像可以算是诈尸,现在这个从火焰中走出来的人算怎么回事儿?
闹鬼呢!?
到了这个时候,秦墨反倒没有之前那种诡异惊悚的感觉了,只是有些烦躁。
眼看着那道身影从火焰中缓缓走了出来,逐渐凝实,秦墨想也没想提剑就砍。
然而这一剑,什么都没有砍到。
秦墨的木剑从那道身影上穿透了过去。
与此同时,秦墨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啧,你这年轻人,我又没招惹你,你砍我作甚?”
声音响起的同时,那道身影彻底凝实,变成了一个满脸狠戾、不怒自威的老头儿。
不过比起他凶巴巴的面孔,声音倒是显得很平和。
秦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
那老头儿闻言愣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几秒钟后,老头儿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我好像……不是人?”
秦墨:……
老头儿看着秦墨一脸无语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时间太久了,我有点记不清了。”
“我记得……我当年好像死了?”
说到这里,老头停顿了一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最终确认的点点头:“对,是死了。”
“死了的,自然就不是人嘛。”
看着老头儿神神叨叨好像记忆都不健全的样子,秦墨也没再在这个话题上跟他纠结,又问道:“那你是什么鬼?”
老头儿听到这句话又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说道:“什么鬼?哪有鬼?”
“人死了就是死了,只要灵魂寂灭,那就是彻底死了,世间哪有鬼!”
秦墨被这老头儿给逗乐了,没好气道:“那你说你死了,又说世间没有鬼,那你是什么?”
老头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好似一个健忘症患者在拼命的回忆着一些东西似的。
片刻后,老头儿不确定的说道:“死了……意识又没完全寂灭……”
“这种情况……好像是叫……残念?或者说是我当年刻意留下的一缕意识?”
“嗯,一缕残存的意识,对,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老头儿好像是在跟秦墨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边努力的思索着,一边轻声嘀咕着。
“我是谁来着?”
“嘶……这地方……这地方我有些印象,我好像是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同伴……对,我有同伴,他们先去了,我还要去找他们汇合……”
“后来……后来……嘶……后来我好像没办法去了……”
老头的表情逐渐显得有些痛苦,片刻后,有些失落的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头显得有些落寞,甚至是有些伤心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秦墨心底也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淡淡的伤感。
不过这一丝莫名的情绪很快被秦墨压了下去,狐疑的看着老头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出来干嘛?”
听到秦墨的话,老头儿又是一愣,讷讷道:“对啊?我出来干嘛来着?”
稍一思索,老头儿一拍手:“不对,我是被你唤醒的!”
“我记得当初留下这一缕残念,就是为了等待有人把我唤醒。”
说罢,老头认真的看着秦墨:“你叫我出来干嘛?”
秦墨:???
“我没叫你啊?”
秦墨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这老头儿到底什么情况?
老头儿也古怪的看着秦墨:“你没叫我?”
秦墨认真的点头:“没叫。”
老头儿:“那你来这儿干嘛?”
秦墨反倒被老头儿给问住了。
稍一犹豫,秦墨开口道:“我来探索暗域,无意间来到这里的。”
听到暗域两个字,老头儿又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激动的问道:“这里是暗域!?”
秦墨点头:“是在暗域。”
老头:“暗域哪里?”
秦墨摇头:“不知道。”
老头:……
两个人的对话很没营养,仿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死循环。
老头儿什么也不记得,秦墨什么也不知道。
秦墨总觉得既然在这儿见到了老头儿的残念,他总得要告诉自己一些什么。
谁成想老头儿也是这么想的,总想让秦墨告诉他点什么。
两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气氛有些僵硬,空荡荡的山洞里,一堆篝火在无声的燃烧着,一老一少两个人相对无言。
如果不是因为篝火上烤的是一具尸体,这幅场景倒有些露营的味道。
沉默了片刻后,秦墨试探性的指着篝火上的那具尸体问道:“你认识他吗?”
老头儿脱口而出:“当然认识!”
秦墨心头一喜:“他是谁?”
老头儿也面露喜色:“他是……”
然后老头儿的表情僵住了,几秒钟后,无奈的摇摇头:“忘了。”
秦墨:……
山洞内又陷入了安静。
气氛有些尴尬。
片刻后,老头儿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狐疑的对秦墨说道:“我之前好像感受到了一些能量波动……就是其中的某种能量把我唤醒的。”
“你刚刚是不是在这儿跟人打架了?”
听到老头儿的话,秦墨心头“咯噔”一下。
打架?
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老头儿自顾自的说道:“对,就是刚刚的一股能量波动把我唤醒的。”
“如果不是你,那就是跟你打架的那个人。”
老头儿四下环顾了一圈:“跟你打架的人呢?”
秦墨古怪的看了老头儿一眼,伸手指了指正被挂在篝火上炙烤的那具尸体:“那儿呢。”
老头儿回头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他。”
“看来就是你了。”
说到这里,老头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后,老头儿好像又想起了一些东西,试探性的对秦墨说道:“你再砍我一剑试试?”
秦墨微微一怔,摇头道:“你是灵体,连生命都没有,我看不到你的。”
老头儿却摇头道:“那你别管,你就砍一剑试试,用全力!”
最终,秦墨无奈的拿出木剑,猛地一剑朝老头儿身上砍去。
而这一次,木剑落在了老头儿身上!
“铛!”
金铁相交的声音响起,秦墨虎口瞬间被震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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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色的伤害数字从老头儿身上跳起,老头儿的身形也变得虚幻了一些。
秦墨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老头儿兴奋的喊道:“我知道了!你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