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突发状况
阿璃有些不安,外面的声音非常耳熟,听起来像是胖胖。
她刚从睡袋里钻出来,就听到尖叫声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言阿璃猛地掀开帐篷,发现外面的篝火已经熄了,一片漆黑,四面都是晃动的手电筒光点和脚步声。
“出什么事了?”
“好像小胖子他们帐篷里有东西。”
“赶紧看看!”
言阿璃喊了两声“哥哥”,然而声音太过微弱,没有人听到,她只好跟着脚步声往前走,突然听到言清的声音。
“阿璃?”太黑了,言阿璃看不到他的神色,听语气感觉哥哥有些生气,“你出来干什么?外面多黑啊!”
他一把抓住言阿璃的肩膀:“快进去!”
言阿璃不舒服地挣了一下:“怎么了哥哥,我害怕你出事。”
这漆黑的夜晚倒是没什么,她在小狐狸时期早已习惯,只是刚刚的恍惚幻觉让她有些紧张。
言清道:“不是大事,胖胖今天住的不是我们那个帐篷吗,那帐篷有个洞,结果晚上钻进去一条蛇,盘到胖胖脚踝了。”
他话音刚落,那边胖胖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呜呜呜吓死我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呜……”
言阿璃隐约听到了国民妈妈斥责导演组的声音,和周围一群人赔礼道歉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来之前签了协议说能保证人身安全!”
“真是个意外,意外……”
“连帐篷都不给一顶好的,让人怎么拍?这算你们违约了吧!”
吵闹声依然在继续,言清却懒得听下去,嗤笑一声,推着阿璃回去。
“哥哥,你笑了吗?”
“我傍晚拿到那顶新帐篷的时候就想哈哈大笑了,要不是有人跟拍,不能随便表露负面情绪,呵。”
那对母子是想通过反炒爆红,还是真的不怕被乱剪辑他不知道,但是言清从不给人这种把柄。
言家四个哥哥从来不在言阿璃面前掩饰他们的负面情绪,其实也是在暗示言阿璃。
你不必时时刻刻收敛,某些行为惹你不开心,是可以生气,也是可以反击的。
两人回到了帐篷,不再管外面的吵闹,安然睡去。
一夜无梦,次日,随着太阳的升起,小小的帐篷里也落满了初升的阳光。
这光太盛,言阿璃被照到眼睛,哼唧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
“好亮啊。”她咕哝着,往睡袋里缩了缩,赖着不想起。
言清已经起了,他见阿璃起不来,就对一早等在他门口的小昭道:“先给我化吧,化那种看不出来的。”
虽然是真人秀,但综艺几乎都是有台本的,更别提造型。无论再知名再声称还原真实明星生活的综艺,也有造型师提前设计。
哪怕是早起的鸡窝头,都是经过精心打理过的。
造型师和助理都住在附近有宾馆的一个岛上,每天早上和中午会来一次,帮他们打理一下造型和生活。
言清的助理是个年轻女孩,一眼就看到言清走路姿势的异样。
“哎呀,你怎么回事?”
她急得团团转,问随行编导:“他脚是怎么了?”
随行编导心虚,哼唧道:“崴了一下,已经涂了药酒了。”
“你们节目第一天就让嘉宾受伤啊?”助理情绪有些激动,毕竟言清倒是没什么,关键他现在是公司重要的摇钱树,“当初你们导演怎么说的啊?”
言清看到助理对编导咄咄逼问,有些不忍,打断她:“昨天我帐篷被人抢了,我又去找了一顶,崴脚了。”
他又补充道:“她也没想到我都找到帐篷又被人抢了不是?”
他们站的位置比较偏,周围只有编导助理和小昭几人,别人都没有听到。
助理瞪大了眼:“当着镜头吗?谁这么大胆?”
编导冲正在精心化妆的国民妈妈那边撅了下嘴:“就她呗。”
助理哑声了。
这节目就数国民妈妈国民度最高,路人缘最好,当时节目请她来也是花了大力气,毕竟她因为良好的形象和高质量的作品,向来不缺综艺和影视的邀约。
言清再顶流再红火,年纪毕竟在这里摆着,总不能落个不尊前辈的名声。
小昭听着他们的对话,在言清脸上涂涂抹抹,插了句话:“没多大事,你看昨晚他们不还是找到这么大一顶帐篷,比他们住的好多了。”
言清也三言两语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语气中尽是幸灾乐祸。
听了这些话,助理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看样子也是因祸得福。
几人聊着天,言阿璃终于是睡不着了,从睡袋里钻了出来。
她吧唧吧唧嘴巴,对言清说:“哥哥,洗脸。”
这是她四哥言愈教她的,不会做的事情就使唤她三哥来做。
言清“哎”了一声,问小昭好了没。
小昭点了下头,言清就走了过去,把今早节目组给的水倒进一个小盆里,拿毛巾给言阿璃擦脸。
他一边擦一边道:“看我家阿璃这脸,哎呦,跟那冬天的雪一样白,看我家阿璃这皮肤,哎呦,跟那春天的花一样嫩……”
助理失笑:“真没看出来你还会伺候人,以前只是我伺候你了。”
言阿璃迷迷糊糊闭着眼,脑子颇为不清醒,只乖乖站着让擦。
小昭问道:“阿璃今天想要什么发型啊?”
昨天没来得及一展身手,今天可以给她弄个小发型。
编导在旁边连忙制止:“不行呀,她要是头发梳得太好,一下子就被发现有造型师来照顾了!”
言清一听就不乐意起来:“怎么,我在外的形象就是这么不会照顾人吗?”
他冲阿璃一抬手:“阿璃,过来!哥给你梳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美丽发型!”
阿璃刚睡醒,整个人都软乎乎的,让干嘛干嘛,闻言转过身去,放心地把头发交给了哥哥。
言清一伸手:“给朕上梳子!”
小昭把尖头梳子递给他,好奇地蹲在一旁,想看看这位大师的杰作。
然而言清从拿起梳子开始,就不知道该把它放哪儿,一会儿叼嘴里,一会儿夹指头缝,总之就是总觉得没地方安置。
周围三个女人观摩唯一的男人给女孩梳头,表情越来越严肃,氛围越来越沉默。
五分钟后,最年轻的编导率先沉不住气,发出了一声惊叹。
“我的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