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地摊卖的功法
左言居高临下问道：“叫什么名？”
三人被他气势所摄，老大讨好地开口道：“在下黄京，这两位是黄六儿，黄三平，都是本家兄弟。大人有何见教。”
“回去告诉李秋白，三日后午时，落叶山庄，任天齐与他即决高下，也分生死。”
左言说完转身离去。
大哥黄京呆了呆，似在消化这个信息。
“大哥，任天齐真的要挑战李庄主，可李庄主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我们要不要去报告帮主？”
黄三平问道。
黄京回过神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废话，你没看到青衫人是任天齐的人吗，他的话就是代表任天齐的意思。三日后午时。快快，报告帮主去。”
看到那名叫黄三平的三功帮帮众一溜烟地跑远了，左言才点点头，负手晃悠悠地回返。
水被搅浑了，大鱼可能就现身了。
任天齐也许，大概也是想这样做的，绝不可能是为了报答那位刘广开的恩情。只是不知道他具体的用意。
大街一如既往地热闹，左言看到有山民叫卖锦毛凤鸡，好奇问了一下价格，得知这是一种极其少见，很难捕捉到的美味，至少卖五两银子之后，不禁有些心疼给了城卫，也对那两祖孙的怨念越加深了。
“在天岗山也吃了不少，怎么就没发觉这么值钱呢。”
左言边逛边念叨，走到一处书摊突然脚步一顿，退后了几步，拿起一本书籍神情激动地翻看。
“这位老爷，《长生练气秘法详解》，一到十层皆有，若要全套，优惠价一两银子。”摊主热情招呼左言。
“什么，卖一两？”
左言声音有些尖锐，他翻看秘法，发现里面内容详尽，不似作伪。竟是真的修行秘籍。
摊主有些吓一跳，还以为客人不满报价。于是慌忙说道：“这位老爷，不贵了，这是朝廷书局印发的正版，进货价都七十文了，赚些辛苦钱而已。要不收您九十文？已经是低价了。”
“书局印发？”左言有些疑惑，看向书摊，上面《轻身法诀》《练气十问》《除尘术》《草木回春术》各类法门，法术、练气心得应有尽有。
左言有些懵逼，这些炼气功法，法术秘籍怎么到处都是。
“老爷，老爷，您还要不要？不要的话请不要挡住小摊。”摊主说道。
“要，怎么不要。这本，这本，还有这本，全都给我包起来。”左言大气挥手。
摊主笑得合不拢嘴，来了一个大客户。把书摞成一捆，扎起来费力地放在地上。
“承惠十二两六钱，算个整数，老爷您付十二两就行。”
左言丢出一锭金子，慌得摊主连忙取戥子称重，用剪子细细分割。
左言在一旁等待时发问：“这些炼气期秘本都是朝廷发行的？有没有筑基期的秘本，或者妖修秘本卖？”
摊主手一抖，剪子差点剪到手指，苦笑道：“老爷莫要说笑，筑基期的功法哪里有在市面上流通，都是仙门，仙师的不传之密。妖修秘本更不要提，会被朝廷盯上的，涉及此事基本杀无赦”
摊主惶恐道：“小人小本买卖，讨个生活，老爷不要跟小人开这个玩笑了。”
左言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开个玩笑，不要紧张。哈哈哈！你也忒胆小了。多剪半钱吧，算是压惊费，我失言了。”
“多谢老爷。”
摊主大喜，本想背上半人高的各类功法秘本帮左言送去住所，却见对方单手轻松拎了起来，就跟拿着一本书没啥区别。
回到客栈，掌柜伙计都好奇地看着这位青衫客人买的厚厚一叠书。
左言吩咐一声伙计不得打扰。就进了客房，关上门来仔细研习这些书籍。
左言一直都知道全民炼气，但从不知功法普及到了这个地步，居然随处可见。
书中自有黄金屋，诚不欺我。翻看一些书籍之后，左言这才渐渐对这方世界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如熊霸所言，天下九块大陆，分为十三洲地，大唐国所在的神洲是其中一块陆地，而神洲之大不知多少万里，未探明蛮荒之地更是广袤无边。
神洲七国，皆是人族势力，据说那无尽群山中还有许多妖族，甚至还有妖族国度，只不过距离太过遥远，
这是一个妖魔横行，修者纵横的广阔世界。
不知不觉左言观书已至深夜，他已深深沉浸其中。
神念在左言与熊霸交流之时就知道了，是金丹孕育元婴之后精神力感知凝炼，强大到化成一股道念，能够神离形体，沟通天地，有诸多妙处。神念强悍之辈施展的法术更强大，同阶修士神念强者则战斗力愈强。
修者有神念，历雷劫升华为神识，可上九天，入九幽，瞬息千里，也称神游，已经可以无处不至了，真正的遨游天地，做到朝游北海暮苍梧。这已是仙人手段了，称作仙识也不为过。
而神识是天人才能拥有的神通，天人苦寻飞升之道极少现世，也被称为半仙。
左言在一本叫《李三多东游记闻》一书看到关于神识的阐述时，心脏狂跳。这段描述太过令人震撼，书中当做野闻来记载。左言却感觉这是真的。
因为他曾飞抵九天之上，只手可挽月。
合上书本，平心静气，左言感知离体，慢慢穿过客房墙壁，来到半空，整座南安城皆在视觉之内。左言有一种掌控一切的错觉。想飞临九天却感到一阵阵吃力，精力不济之下，感知瞬间回归。
“这是神念还是神识，奇怪，哪有人没炼气就拥有神念的,若是神念又如何能上抵九天？”
左言喃喃自语，也搞不清楚情况。想不通就不想了，这是左言很好的品德，从不沉浸过去，永远向前看。
关于修行了解得差不多了，左言拿起那本《长生练气秘法详解》轻轻翻开第一页。
这是大唐朝廷发行最多，传播范围最广的一本启蒙练气法，诸多孩童通过此法甄别有无修行天赋。有天赋者自有仙门关注，其后将被各修仙门派收入门中，踏上漫漫修行路。而没有天赋的至死都突破不到筑基期。
“修道乃修真，去伪求真也。盖闻道生万物，又分阴阳……”
左言很快沉浸其中，按照书中方法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