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争端
“德斯特警长，您这是一夜没睡？”一个调酒师从后边走来，拿出一瓶龙舌兰倒酒，并攀谈起来。
德斯特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昨晚闹腾了一夜，能睡得着吗？”
“听说昨晚有海军失踪了？”这位调酒师应该与德斯特很熟。
“十几个海军失踪，不知道收敛，就是这个下场。”德斯特的语气之中有些埋怨还有些幸灾乐祸。
井迟心中一动，看来除了昨晚自己杀了四个海军外，其他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调酒师将加了冰的龙舌兰推到德斯特面前，“警长辛苦了。”
另外一边给井迟换现金的服务员，拿起厚厚一叠现金，按照面值大小分好，双手拿着钱递了过来，“先生您点一下。”
井迟接过现金，也没细数，随便抽了几张放在了吧台上当做早饭钱，“不用找了，有地图吗？”
服务员在吧台下一通找，拿出一张地图递了过来。
井迟把地图铺在吧台上，仔细看了起来。
这幅地图是巴尔斯群岛海域地图，各种标注十分详细，从地图上可以清楚看出，前往亚伯拉湾的途中布满密密麻麻地小岛，在地图中很小的蓝色区域，放在现实就是辽阔的海域。
前往亚伯拉湾注定是一段漫长的旅程，而且越深入越危险，尤其是进入大海盗所占领的地盘风险还会倍增。
“寻宝的？”德斯特喝着酒，歪头跟井迟说起话来。
井迟要了个塑料袋把大部分钱装了起来，连同地图一起放进背包，听见德斯特问话，便开口说道，“随便逛逛。”
他没有与德斯特深入聊天的打算，准备吃完早饭就去镇上各处溜达一下。
德斯特仰头喝下一口酒，“你这蛇好像挺通人性的。”
井迟瞄了一眼阿佩普，只见它居然咬着一根吸管在喝橙汁，喝的同时还摇晃着脑袋，甚至还露出人性化的表情。
井迟不知道的是，阿佩普沉睡了无数年，沉睡前大部分时间又在黑暗世界，如今的一切对于它来说都是新鲜的。
井迟只是看着阿佩普笑了笑，没有接过德斯特的话茬。
酒馆的大门被推开，又有一行人衣冠不整、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一行人都穿着一身海军军装，井迟随意看了一眼，领头的胖子大腹便便，看肩章还是个少将衔的。
路过井迟背后，他能清晰闻到这群衣冠不整的海军身上混杂着一股廉价香水气味，一看就是不知从哪里厮混一夜出来的。
领头的少将把腰带往吧台一拍，朝着服务员喊道，“那个谁，去弄点吃的。”
服务员很有眼力劲，安排后厨的同时，还主动问起了众人要喝什么？
海军士兵在井迟左手边的吧台前坐成一排，闹哄哄地闲聊了起来，
海军少将轻咦了一声，惊奇地看着吧台上喝橙汁的阿佩普，“这蛇什么品种？”
井迟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
“有毒吗？”少将捏着腰带，试探着想要掏一下阿佩普。
井迟将杯子往吧台一放，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小心点，会死人的。”
少将伸手的动作一僵，缩了回来，看着这蛇身上的暗紫色，他觉得确实不像是好招惹的。
引得一旁的德斯特嗤笑一声。
海军少将听见笑声，偏过头，视线越过井迟看去，目光落在德斯特腰上的警徽上，“这是镇上的警长？”
德斯特并未理会他，继续自顾自地小酌起来，他从来就看不起这些酒囊饭袋。
“我说这镇上治安怎么这么差，原来当警长的大清早就跑来喝酒了。”
这时候服务员也给德斯特端了一碗面上来，德斯特一边洒胡椒粉，一边问道，“这位海军少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少将回头与自己的手下对视一眼，多脸懵逼。
“怎么，抓住基德了？”
井迟默默吃着自己的丰盛早餐，对于这些腐朽海军不予评价。
德斯特大口吃面，直接嘲讽起来，“如果你们海军少下港几次，这个点我应该在家睡觉。”
“要不是我们海军保护，你们早被海盗洗劫一空了。”有海军士兵还击道。
“说实话，海军跟海盗都好不到哪里去。”
那海军士兵正欲继续出声，被那海军少将拦住，“行了，别跟他浪费口舌了，咱们吃完回去休息，晚点还要继续搜寻逃窜的海盗。”
“搜捕海盗的事情先放放，你们还是想想怎么找到失踪的同僚吧。”
海军少将目光一凛，“你是什么意思？”
“海军长期飘在海上，孤寂乏味都是正常，下了船放纵也是人之常情，但不知收敛，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岛上本就鱼龙混杂，踢到铁板也不意外。”德斯特像是在自言自语，话中的奚落之意丝毫不掩饰。
啪！
海军少将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拍，碎裂的玻璃与酒水四溅，“海军在岛上失踪，你们负责治安的就能逃脱责任吗？”
德斯特喝完最后一口酒，拿出一张钞票放到了酒杯底下，“我那瓶龙舌兰以后不用给我留了。”
吧台后的服务员收起酒杯与钞票，“警长是要换个口味？”
德斯特摇了摇头，“我要出远门了，以后就不会来了。”
“这”服务员一时非常意外。
德斯特朝着大门走去，路过海军少将身旁的时候停下脚步，“到现在为止失踪的海军最高也才是个校官，要是再失踪个少将会怎样？”
威胁的意味毫不掩饰。
哗啦啦一下，几个海军都把配枪给掏了出来，海军少将眼睛眯起，“你这是在威胁我？”
砰~
砰~
砰~
一连串轻微的闷响响起，海军少将身后的几个士兵胸口位置轻轻鼓起，纷纷身体一僵，血沫从嘴角喷涌而出，随后倒地不起。
海军少将脸色煞白，吞了吞口水，紧靠着吧台，似乎是想起了眼前这人的传闻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海军少将。”
德斯特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座椅上举起来，“想活命。”
“把圣彼得号的秘钥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