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降谷零又接到了一个监狱的电话，得知西村浩次已经恢复正常后，神情变得复杂。
他在病床边站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是真的不想理他了，这才转身离开。
神明和信徒的冷战期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虽然降谷零每天还是会到医院来看祂，但总是放下慰问品，询问过医生情况后转身就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出于西尔维斯特和降谷零都不想公开长相的因素，祂正是案件受害者的消息被压了下来。
学校那边也以出国探亲为由请了假。因此没人知道西尔维斯特住院的事情。
唯一的知情人不理祂，医生护士们也十分繁忙，无聊之下神明上网研究起了该如何哄回生气的信徒。
“信徒、信徒、信徒……怎么都没有相关的。《教你如何哄回生气的伴侣》？坑神信徒也是伴侣，好像可以？”
终于找到参考资料的神明开始研究起来。
“要学会主动关心伴侣。细心观察伴侣的需求，为对方解决烦恼……”西尔维斯特决定照着试试看。
看了下时间，往常这个时候降谷零应该早就到医院了。今天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一阵不属于祂的强烈情绪波动传来，是之前研究伴侣绑定时开发出的感知伴侣状况的新功能。坑神信徒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感受了一下情绪传来的方向，就在医院里。
西尔维斯特当即跳下病床，朝着降谷零所在的位置走去。
只差一点距离时，情绪波动停止。西尔维斯特也看清了现场的情况。除了降谷零外，毛利一家也在场。
正是因为毛利小五郎伸手拍降谷零的肩膀，才打断了对方刚才的情绪。
神明有些犹豫，祂是否应该现在过去？
有时候机会总是消失的无比迅速。卷入医院杀人案件的降谷零直接被转移了注意力，和柯南一起开始了案件的侦破。
西尔维斯特只得顶着护士不赞成的目光，站在离案发现场不远处的转角位置观察着。直到那两人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顺利解决案件。
“看到这样的场景总是让人移不开眼睛，这或许就是侦探的魅力吧。”一个恍若叹息的女声传来。
西尔维斯特转头，发现毛利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祂的身边。她……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神明虽然承诺过为某个高中生侦探保守秘密，但也不会刻意去替他掩饰，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正常问好：“下午好，小兰小姐。”
毛利兰恢复了平常温柔的笑脸，回应到：“下午好，千树君，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叫我小兰。”
神明点头应下。“那小兰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吧。对了，你们怎么会突然到医院来，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毛利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我妈妈阑尾炎住院了。倒是千树你还好吗？你不是出国探亲去了吗？”她看着西尔维斯特病号服下的层层绷带露出担忧的表情。
“……说来话长，不过目前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护士小姐们有些过分担心罢了。”神明露出无奈的表情，要不是怕引起怀疑，祂早就把伤口恢复了。何必像现在一样，天天被护士们一脸担忧慈爱地捆成木乃伊。
毛利兰笑出了声：“谁让千树长得很好看呢？他们那边似乎结束了，要一起过去吗？”
西尔维斯特摇了摇头，“我就不过去了。再不回病房护士小姐们该生气了。”
不远处路过听见的护士小姐们，配合地露出愤怒表情走上前来，在毛利兰哭笑不得的目光中将西尔维斯特带走。
案件结束后，降谷零和毛利一行人走向医院门外，顺便从高木警官那里得到了他想知道的关于楠田陆道的信息。
即将分别时，毛利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刚才我遇到千树了。安室先生已经去看过他了吗？”
其余所有人都是一愣。
毛利小五郎发问：“那个懒洋洋的小鬼生病了？”
高木警官收起笑脸，解释到：“神代桑正是之前10·21案件的受害者。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高木警官看了一眼时间，转向降谷零说道：“正好还有点时间，安室先生，方便我们一起去探望一下吗？”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拒绝的，况且就神明一个估计也很无聊，让祂认识的人去探望一下也好。
毛利先生他们都是善良正直的人，对掰正神明的三观有正向的影响。降谷零便同意了下来。
众人转身返回医院，在降谷零的带领下来到了西尔维斯特的病房前，轻轻敲响房门。
护士打开门，看到降谷零眼前一亮。
“安室先生您来的正好，快好好说说你弟弟！他今天跑出去又把伤口崩裂了！”
众人探头看向病房内部，只见西尔维斯特上半身缠满了绷带，裸露在外的右手手臂上满是狰狞的伤口，医生正小心地帮祂缝合着。
旁边的护士长带着几个嘴皮子利索的护士们，正在对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明进行轮番语言轰炸。“千树君，再有下次你就等着我们把你捆在病床上吧！”
老医生也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孩子嘛，总是待不住的。不过我赞同护士长的意见。千树啊，你再给我增加工作量就等着上束缚带吧。”
神明露出痛苦脸，祂错了。
医生护士们很忙没错，但对于给他们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的家伙来说，再忙也是腾得出时间来教训的。
突然怀念之前没人理祂的时候。
作为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家长”，降谷零也不好再沉默下去，只得开口：“千树，你知道错了吗？”
西尔维斯特乖乖点头。随后病房内一片寂静，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在室内蔓延。
只有柯南仗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直接开口：“千树哥哥，你是和零哥哥闹矛盾了吗？”
神明反射性地回头看自家信徒，他的身份暴露了？
降谷零神色不变，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伴侣情绪感知上传来的烦躁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看起来对方应该是拒绝过这个称呼了，柯南那个刺头就是故意的，八成是想试探些什么。
教程上说的要学会给伴侣解决烦恼，现在正是时候。
西尔维斯特伸出空着的手，朝柯南招了招。
柯南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然后被神明按住脑袋，一阵揉搓。
“柯南小朋友，零是属于我的专属称呼，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以后叫他透哥哥或者安室哥哥，也不准再告诉其他人，明白吗？”
柯南露出看中二智障的表情。
西尔维斯特的手从头转移到领子，把人拎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怕我抢小兰的话，你就接着叫吧。”
柯南脸色变了，这家伙能舍己救人应该不会是坏人，但他可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死穴一掐一个准啊。“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故意招惹安室哥哥的。”
反正他也确定了零这个名字肯定和波本有关，波本八成和公安有关，他自己去查还不行吗？
最后还是人美心善的毛利兰出手拯救了自家变小的幼驯染，“好了柯南，不要打扰千树了。千树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毛利小五郎在女儿的严厉瞪视下，也识趣地打哈哈，“你们兄弟俩好好聊，没什么说不开的。我们先走了啊哈哈。”顺带拉走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高木警官。
此时医护人员们也处理完了伤势，将空间交给了兄弟两人。
有意向好好表现地西尔维斯特主动开口：“零，可以不要不理我吗？”
降谷零看着难得乖巧的神明，心下也是一软。
这家伙在情感方面缺失严重，三观也奇奇怪怪的，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和正常人一样。慢慢来吧，至少祂比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所改进的。
降谷零伸手摸了摸神明毛绒绒的脑袋，“伤口还疼吗？”
西尔维斯特摇头，“很快就能治好，但在医院不方便。”
“那就出院吧，我去办手续。”
神明欢快地跳下床，时刻准备离开。
降谷零看着站立状态下没比自己矮多少的西尔维斯特不禁发出疑问：“你是不是长高了？”
“没啊，现在只是恢复了一点。我神力充足的状态下应该比你高半个头。”
降谷零沉默，他还以为神明原本就是这一形态，原来现在是缩水版的吗？
可恶，今天又是比身高输了的一天。等等，为什么要说又？
降谷零试探着开口：“还可以调整回去吗？毕竟不好解释你怎么突然长高了十厘米。”
西尔维斯特看了看身上短了一圈的衣服，好像是有点不方便。
身体的状态和神力充盈程度有关，因此长高不易，变矮倒是没什么问题。
于是神明照着降谷零的身高比划了一下，调整到之前需要稍稍抬头才能和他对视的位置。“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