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病
“你被逮捕了，涉嫌谋杀。”
少年被戴上了手铐，他一身鲜血，面无表情的被押进了警车。
“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在治好之前我们无法给他定刑。”
“他杀了两百多个人！你跟我说不能判刑？”
“是啊，那个张家少爷明明才是肇事者，现在还在逍遥法外怎么不见你把他抓回来呢？”
“我”
会议室里，身穿制服的一群男人吵得不可开交。
……
“这是你的病号服，厕所在这里，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少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暗淡无光的眸子里满是死气。
消瘦的面庞，苍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有些病态。
乱成一窝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修剪了。
他叫企伍佰，一名精神病患者。
同时也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杀人犯。
……
……
蓝星，华兴联合共和国，京城。
这里是铁狱，整个华兴联合共和国最大也是管理最严格的精神病医院
同时它也是一个特殊的监狱，用来关押一些最危险的犯人。
企伍佰一身白色的病号服，站在窗户边，呆呆地看着窗外。
那里有一只麻雀正在蹦来蹦去。
他看了一会儿，抿了抿嘴，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大手向麻雀伸去。
这麻雀倒也胆子大，不知道躲避，反而跳进了他的手里。
“噗。”
麻雀被捏死了。
企伍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随后将麻雀的尸体塞进了嘴里，猩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嘎吱。”
铁门被狱警打开。
“企伍佰，轮到你今天医访了。”
“哦。”
企伍佰机械的转过身来，走到门边，对着狱警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狱警瞥了眼企伍佰嘴角的血迹和羽毛皱了皱眉头，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带着重新变得面无表情的企伍佰来到了访谈室。
“企伍佰？”
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企伍佰的病历皱着眉头。
【精神分裂，但逻辑清晰，疑似有极强的攻击性】
“在。”
企伍佰回了一声，惜字如金。
“先把你的嘴角擦擦吧。”
老医生将企伍佰的病历放到一边，等到企伍佰用卫生纸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这才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问道：
“今天还是问你之前的那个问题。”
“请问你是怎么看待你杀人的行为的？”
“杀人？”
企伍佰空洞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医生。
他嘴角微微上翘，越来越高，直到咧开一个巨大的笑容。
只是他的眸子依旧死气沉沉的，好像四周挂满了尸体。
“我纯洁的一刻胜于你一生的谎言。”
又是这句话。
老医生听完企伍佰的话，脸色难看。
他沉吟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杀人是不对的，是一种不法的行为，你有任何冤屈都可以交给法律解决，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肆意剥夺他人的性命，你觉得呢？”
“我既是光明的，也是黑暗的。”
企伍佰摇了摇头。
“我和他们一起发光，墙上倒映着我们的影子。”
“唯一能除掉恶魔的方法是爱，我知道他们是我的救赎，他们教会我如何去表达爱，用匕首，用血液，就好像伊甸园一样。”
“只有用爱才能杀死恶魔，所以我和他们融为一体。”
企伍佰低着头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回答老医生的问题。
“你明白什么是爱吗？为了那一刻，值得做上千次的祈祷，嘻嘻”
眼见着企伍佰又开始犯病了，老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惜。
“企伍佰，你还需要继续治疗，你要明白，你还有个妹妹需要你的照顾，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面对真实的世界，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和自己玩游戏。”
老医生说完，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狱警可以将企伍佰带走了。
他需要病人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事物，可是眼前的企伍佰世界观已经扭曲。
企伍佰脸上癫狂的笑容收敛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站起身来，乖乖的跟在狱警的身后准备离开访谈室，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手里沾着两百多条人命的杀人犯。
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世界突然停顿下来。
企伍佰眼前一黑一亮。
他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苍蓝色的空间里。
眼前是一个隐藏在斗篷中的身影，似乎是一个男人。
祂手中拖着一个蓝色的星球，强大而神秘的压迫感，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他的巍峨和宏伟。
这是一尊神明，甚至世界的意志。
企伍佰心有所感。
这个时候宏伟的存在也说话了。
威严沧桑的声音隔着老远依然就像在他的耳边响起。
【少年，吾观你有天纵之资，你可愿意成为吾进攻其他世界的领导者】
【当然你也不是孤军奋战，会有一批玩家跟着你，为你指挥】
“对不起，我拒绝。”
企伍佰摇了摇头，哪怕是见到神明，也改变不了他空洞的眼神。
他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吾可以治好你妹妹的双腿，而且这个世界正在面临危机，如果不入侵其他世界，所有的人都会死，不只是吾，还有你和你的妹妹】
蓝星意志手轻轻一挥，一个光幕出现在企伍佰的面前。
里面正是企伍佰的妹妹企雅雅。
这个看起来有些憔悴的少女正望着窗外枯黄的杨树发呆，目光里充满了思念和隐藏着的痛苦。
“雅雅”
企伍佰死气沉沉的眸子里亮起了一丝温柔的光芒。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妹妹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能静止时间把你拉进这个空间】
“所有人都会死？”
【对】
“不行，雅雅不能死……”
企伍佰的神情瞬间变得疯狂起来。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要治好雅雅的腿。”
他缓缓开口。
【可以，前提是你完成我的任务】
蓝星意志非常满意，祂又是一挥手。
眼前的光幕再次一变，开始回放出叶昊在游戏中带领着玩家的一幕幕。
【这是上一位领导者，如你所见，他失败了】
这些人就是玩家么？
这是叶昊就是所谓的主角，入侵者？
一个和深渊主动交易还被蛊惑的废物罢了。
企伍佰看着这些画面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眼神冷酷地说道：
“我愿意帮助你，侵略这个世界，为了我的妹妹。”
“不过，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蓝星意志语气冷酷。
“我要‘杀死’一些玩家，重新筛选真正的入侵者。”
企伍佰声音低沉，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因为就刚刚我所见的那些画面，现在的玩家，不配作为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