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帮忙
苏窈的嫌弃很明显,偏偏对方丝毫没有要住嘴的意思。
“对了,我刚来的时候看太子身边还有个太子嫔,你仨一起来的?”
苏窈的耐心槽已经空了,“昂。”
江凌眉毛皱成波浪形,奇怪看了苏窈一眼,真心发问,
“仨人局,不尬吗?”
苏窈:“……”
苏窈扶住脑门,“你先别说话,我先缓缓。”
再看江凌时,苏窈脸上的表情无比纠结,
“那啥,你……不该是反派吗?”
如果反派突然变逗比,那反派呢?
她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还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凌无辜脸,“我为什么是反派,难道我不应该抱大腿吗?”
苏窈:“……”
她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这下换成苏窈困惑了。
江凌不是叛国者吗?
她一直以为江凌是危险分子的。
苏窈:“你确定没有刺杀过裴瑾修?”
江凌眉头拧得更深了,
“什么玩意!我为什么刺杀,我可是老实本分人,不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苏窈一脸严肃,“少废话,我再问你一次,你真没刺杀过太子?”
江凌也急了,猛拍了大腿,“我为毛要杀太子啊!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我好不容易赶上个穿越的车,提前过上小康生活,我每天享受生活还来不及,脑子抽风才搞什么刺杀!”
苏窈狐疑,“真的?”
江凌:“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真的。再说,我杀太子有什么好处,杀了他,我又成不了太子,继承不了皇位。”
苏窈一噎。
他的话竟然让她找不到话反驳。
“看你说的话勉强有点道理的份上,暂时信你了。”
江凌:“别啊,你一定得要相信我,我是正儿八经的好人,咱俩还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在这半辈子生活就靠你了。”
苏窈后退一步,冷漠脸,“你这脸皮真是保养的不错!”
“那是,”江凌对着结了冰的湖面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甭管世界是几零后的,终归属于脸皮厚的。”
苏窈:“……”
好吧,他的话成功把她的话堵回去了。
她一直以为她算脸皮厚的,但跟他一比,她甘拜下风。
江凌眼见有人走动,醒神,
“我出来有点久了,先回了,改天再聚哈。”
苏窈:我可真是谢谢您嘞,赶紧走吧!不送!
宝蓝听着他俩的话云里雾里,待到人走后才出声,
“太子妃,这江大人看起来好奇怪啊。”
话说宝蓝小可爱就是这点好,永远向着苏窈,有困惑也是得人走了再问。
苏窈冷漠脸,“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有病而已。”
宝蓝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
那看来这位江大人病得不轻呢!
苏窈要跟宝蓝回去的时候,从廊下走,刚要转角的时候,听到院子中心传出一道尖细的声音,
“怎么,这是成了太子嫔,眼里没我这个母亲了?端着这副架子,是不是要我向你行礼请安呢?”
“不敢,无论何时,您都是姝言的母亲,姝言不敢忘。”
“谅你也不敢,既然你如今成了太子嫔,我这个做母亲的,少不得要提点你几句。在东宫,你一切要以太子殿下心意为主,勿要惹出什么麻烦,否则,你自己受冷落事小,若是牵连到你父亲,往后就不用再进江家的门,别说你那死了的娘再受不了香火供奉,你也得从家族谱中被除名。”
“……是。”
“你娘的牌位我让人放在云林寺供奉了,你也知道,妾室入不了族谱,若非老爷开恩,将你寄养在我名下,你跟你的娘一样,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东西罢了。江家养了你这些年,还是该知恩图报。”
苏窈不小心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本想直接走过去,可最后还是折回了身。
只见苏窈带着宝蓝从满月门走了过来,道了声,
“太子嫔,席间许久没见着你,怎么在这儿了?”
江夫人在看到苏窈后,面上立即变得和颜,
“臣妇参见太子妃。”
“江夫人有礼了。”苏窈笑着,好奇地问了句,“不知江夫人在与太子嫔说什么?”
江夫人笑着,打圆场,“只是闲聊家常而已。”
“原来只是家常啊,方才我过来不小心听了些许,想着江夫人如此疾言厉色,以为是太子嫔做错了什么事,引得江夫人教诲。”
江夫人面色一僵,“哪里,太子妃言重了。臣妇怎敢教诲太子嫔。”
苏窈点点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也是了,太子嫔好歹是东宫的人,又是正二品的品阶,若是要管教,自该是我这个太子妃的职责,再不济还有太子殿下在呢,若是让外人指指点点,将太子的颜面置于各地?得罪我事小,若是让旁人以为东宫没规矩,那可就是麻烦事了。”
江夫人唇角微微抽搐,赔笑着,
“太子妃如此说,倒是让臣妇惶恐了。”
苏窈见状,也不再多说,视线停在江姝言身上,
“太子嫔,还愣着做什么?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江姝言有些不可置信,在回神后,走到苏窈的身侧。
本来是要走的,可苏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提醒了一句,
“江夫人心慈貌美,不过江夫人下次说话可得注意些,若是嗓音太大太急,被旁人误听了去,有碍您贤良的名声。”
江夫人只当听不出反讽的话,心里再憋屈,面对苏窈,也只得说一句,“是。”
等出了满月门,苏窈看孤零零的江姝言,问了,
“你身边侍女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江姝言没说话。
因为暮雨瘸了一条腿,江姝言为防止人看出端倪,今日出来没有带暮雨。
走了一段距离,苏窈忽然出声,
“我知道我这话可能有点不中听,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其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活,一辈子时间那么久呢,还是靠自己好点。否则,每日猜测别人的喜怒,仰人鼻息,是件很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