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个都得炼？
“七，你说我跳下去会怎么样？”
林右坐在小区天台边缘摇晃着腿，风吹在林右的脸上，可是秋天干燥的缘故吧，像是在抽林右的嘴巴，拍打着无声。
“会摔个稀巴烂。”七在一旁张牙舞爪的回答道。
林右没有管七在他旁边飞来飞去，他闭着眼睛享受着月光，今天是中秋节，月亮是每一年最圆最亮的时候。
“七你和小七有什么区别吗？”林右突然来了兴致。
“怎么哥哥想我了？”林右睁开眼睛，黑色的蝴蝶停留在他的鼻尖，小七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近距离盯着他，含情脉脉又不失俏皮可爱。
“没有，只是觉得你的双重人格很麻烦就是了。”林右被小七盯得发麻，挥手驱散了黑色蝴蝶和小七。
“有什么麻烦的，难道不是我借个哥哥力量的？没我你早就被大兽踩个稀巴烂了。”小七飞踩着蝴蝶走到月光下，挡住了月亮，回头对着林右嫣然一笑。
“代价是我变成了一个废物吗？”
“哥哥可不要把我当做什么好人哦，如果用你们人类世界的事物来形容的话，我可是个恶魔，一个会吃人的恶魔。”
小七看着林右冷漠的眼神，又悻悻的开口道:“我能给哥哥力量，只是哥哥不愿要罢了，怎么？你不是刚在罗成面前许下豪言壮语要报仇吗？那就握紧我的手，握紧我，我给你权与利，代价只是一点点悲伤而已。”
小七在月光下对林右伸出右手，像极了古老埃及法老赐予众生权利，代价只是臣服而已。
“对啊，你是恶魔，一个会让人上瘾臣服的恶魔，但是我却是个小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丑，我扮演着悲剧，在观众眼里，我却只是个笑话，真讨厌喜剧，哪有什么大团圆结局，现实总是残酷的。”
“恶魔给小丑力量，只是想看看小丑继续表演悲剧又有什么错呢？”
林右拿起旁边的空酒瓶，三个空酒瓶里每瓶都还剩一点，像是林右刻意为之，林右把三种酒混在一起，三种酒在一个杯子里抢夺着地盘，最后还是红色占据了优势。
林右看着杯子里粘稠的红色，杯子里的酒像一杯施了法咒的鲜血，一杯与恶魔交易要喝下的契约，林右举起酒杯对着小七，对着月光，“cheers”，然后一饮而尽。
红酒的酸，白酒的辣，啤酒的涩聚在一起特别的苦，有种莫名的苦。
林右扔下酒杯顺着天台的边缘一步一步走着，像是平衡杂技者在走钢索，小丑在完成他最后的表演。
林右走到天台拐角，这里能看到全是最美的景色，小县城总是没有什么高楼大厦的，但是这里有种历史平凡的美，中秋这天，家家户户团圆在一起，共同赏月，林右站在高处静静的欣赏万家灯火。
以前妈妈也会在这一天做一桌子菜，买一袋子月饼，那时的月光还没有这么冷。
林右张开双臂，这一刻他不再是个小丑，他在冰冷的月光下，温暖的烟火上，像一个孤独的稻草人，只有月光偶尔化成鸟儿在他肩上微微停留，随后又飞到别人家里，与他们一起共度这中秋佳节。
林右身体直直倒了下去，在空中他转了个身，风不断从背后想推他一把，但他却笑了，开怀大笑，笑得大声，笑得释然。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又弹起，再摔在地上，没了声响，没了呼吸，只剩一地鲜血。
林右睁开眼，酒杯还在手上，不过里面的酒已经不见了，刚才只是小七制造的幻象。林右又笑了，这次笑得纯粹，他站起身握住小七的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小七突然拉着林右飞了起来，林右感觉重力慢慢失衡，整个世界开始颠倒，月亮一下就被太阳挤掉，天空一片光明，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幻着，林右不确定自己还是不是在哪个小县城。
林右来到一片草原，不远处紫色的薰衣草随着微风缓缓晃动着身子，风儿带来一抹清香，香味很香很杂，林右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早已种慢了花朵，不同的花朵在这一片草原绽放着，乳白、玳瑁红、 海蓝、紫铜、墨黑，不同颜色在这里交融，画家穷奇一生也找不到一片这样的花园。
不远处出现一片蓝白色的山脉，山脉环绕着草原，突然山脉传来溪水的流动声，溪水从山顶飞泄而下，像极了一片银河，太阳慢慢落山了，湛蓝色的天空在这一刻被夕阳染成鹅黄色，林右躺在花丛中看着日月同天，感受着鸟语花香。
这是林右这辈子见过最美的风景了，林右再次漂浮起来，慢慢的靠近天边，林右仔细看天上有一个小黑点，随着林右越飞越高，小黑点也越来越大，这那是小黑点，那是一个裂缝。
裂缝在这绝美的景色中格外狰狞，像是有人用一把刀把《星空》划开了一道口子，林右伸出手想摸一下这突兀的裂缝，他感觉自己好像能摸到……摸到了，林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触摸到这个裂缝。
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风不再吹拂，花朵不再摇曳，瀑布都静止不动，突然，裂缝慢慢扩大，整个世界到处布满裂缝，砰的一声，这个世界像镜子一样碎了，林右站在一片虚无中看着破碎的世界发呆。
小七的声音突然从虚无中响起，“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没有完美的东西，再完美的风景，事物和人都存在缺陷，但正是因为有这些缺陷，才能在弥补缺陷中一步步变得强大。”
林右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要裂开一般，全身上下止不住的疼痛。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不管是张合道还是陈平但凡使用超乎合理的力量时，自己的武器都会出现裂纹，当灵气聚集到一定地步时，裂纹就会彻底破碎，达到一种不破不立的状态，这时你的武器会根据自身的特性发生变化，从而弥补缺陷，异兽也是如此，像青也那种就是学会修炼裂纹的异兽。”
林右被小七的话惊的目瞪口呆，顾不上身体的疼痛问道:“青也是异兽？”
“嗯，异兽是由异人控制世界树赋予特殊灵力给刚死不久的人类变幻而来，所以异兽的最终形态就是人形。不过异兽靠灵气修炼的是身体，人类靠灵气修炼的是武器。”
小七顿了一下又说道:“你比较特殊，你不能正常的吸收灵气。”
“为什么？”
“因为你两个都得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