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91 难道她不是程晚清亲生的？她才是收养的？
杯子不像杯子，盒子不像盒子，还是个瓷的，程玉佩看了一眼随手一丢。当初她结婚，程晚清送了她一对耳环，就是用这个东西装的。
她嫌不好看，丢了被韩风捡回来。韩风说看着像个有点年数的物件，说不定是古董呢！
切！古董！
程玉佩嫌弃的还用脚踢了踢，盒子滚到床边竟然被床腿碰两瓣了。
“什么也留！要是老太太一脚踩上去，又是我的错！”程玉佩牢骚着，不得不弯腰将碎片都捡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盒子的底层竟然藏着东西，泛黄的出生证明上写着一个名字“黄玉萍”，令人惊诧的是出生年月竟然跟她同一天。
这个东西出现在她手上，偏偏还是程晚清送的。
程玉佩惊悚着双眼想到一个可能，她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颤栗。
难道她不是程晚清亲生的？她才是收养的？
从小到大她就觉得程晚清偏心慕云菲，而且她从邻居那里听到过八卦，说程晚清的孩子有一个是收养的。
这么看，她是收养的可能性最大。
深吸了口气，程玉佩想回家问问程晚清。
想到安井然，她的心底又打了退堂鼓。
且不论程晚清会说什么，凭她的脾气见到程晚清就会吵起来，安井然扭头就整韩风和韩母，这谁受的了。
何况她感觉程晚清不会说。
从不失眠、沉默的程玉佩突然失眠了，她最近安静的不像她。以至于程晚清打电话给她，问她上次借钱是真是假。程晚清了解她，骗不到手她不会罢休，真遇到事儿了，她才会扭头就忘。
程玉佩顾左而言它，绕来绕去问到程晚清的年龄。
“妈，你真的52岁？”
“年龄还随便改的。”
“那你生我的时候才22？”
“嗯。”
“那个时候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你怎么可能21岁就结婚怀了我？”
“乡下结婚都早。好了，你没事我就挂了。”
程晚清的语气倒是跟往常一般的平淡，这次通话还算是时间久的。程玉佩找不出破绽，只得悻悻打消了套话的念头。
她悄悄地收好那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也不为韩风换房间的事情生闷气了。
……
从程晚清哪儿得知韩风母亲中风住院，慕云菲小声的支吾道，“需不需要去看看？”
“当然要看了，我去，你就别露面了。”程晚清想到韩母也有些头痛。
韩母人刻薄，当初她逼着韩风娶了程玉佩，气的韩母骂到门上。好在韩风敢作敢当，他承认自己跟程玉佩睡过，一定娶回家。
虽然韩风没有食言，程晚清甚至还陪嫁了一台20万的车，但是两亲家的关系还是很僵，尤其中间还夹着一个慕云菲。
听见程晚清叹了口气才挂断电话，电话这头，慕云菲的心情也不是滋味。
这天周末，她拿着镯子找人修。
见到镯子有个地方被敲的粉碎，匠人笑着说这是要砸碎的节奏。
慕云菲自嘲道，“相中黄金了，是个不识货的家伙。”
匠人端详着，随口来了一句。“嗯，我倒是觉得这是誓要玉碎、不为瓦全啊！”
“纯粹为了取走黄金。”慕云菲圆眼一睁。
“不对。”匠人十分肯定的否定道，指着粉碎的那一处分析道，“你看，碎的这个角度，一看就是要全部搞碎，大有不是我、也不能给你留下。”
经人一说，慕云菲恍然大悟。不过是只镯子，都能瞧出拿走它人的性格，程玉佩就是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子。
她闭了闭眼，怒不可抑，几乎能想象的到当日程玉佩是如何对待这只镯子的。
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慕云菲不由分说就去找程玉佩。
到了韩风家，她站在楼下给程玉佩打电话。为了避嫌，她不会进韩风家的大门，更不想知道韩风和程玉佩的新房是什么模样。
程玉佩刚从医院回来，意外接到慕云菲打来的电话，她脸上一乐。
她从阳台上探出头，嚣张的喊道。“有本事你就上来，反正我不下去。”这不是她招惹慕云菲，是慕云菲主动找上门来的。
慕云菲冷笑了笑，程玉佩以为她真的不敢上去吗？她抬腿就往上走，今天她非得跟程玉佩理论个一二三。
进门，慕云菲还是下意识的打量了一圈韩家。
也不绕弯子，她直接将镯子摊开在桌上。“是不是你砸的？”
程玉佩哼了一声，“一只破镯子当个宝贝似的。”
看不惯她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态，慕云菲甚至想不通程玉佩在自己跟程晚清面前为何总是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姐，我知道是你砸的。你为什么总是在家里横行霸道，你的厉害怎么不用在外面！妈身上就这么一件首饰，就这样你也要把它毁了！”
“毁了又怎么样？！慕云菲、今天我总算是看出你们母女俩的真面目了！难怪你们总是一只鼻孔出气，你们才是亲生的，不让我读大学，不给我安排工作，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呗！我这个外人真是让你们费心了！”程玉佩一声比一声大，她声嘶力竭的喊着，眼睛几乎从眼眶里瞪出来。
她满心的不甘，不似往日的无理取闹，是发自心底的无助和哭诉，慕云菲满肚子的怒火瞬间就被她的哭腔给熄灭了。
再大的恩怨也抵不过没有亲生父母的事实，慕云菲心底同情程玉佩，已经不想因为镯子再理论了。
她不晓得程玉佩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又不得不否认道。“你胡说什么？妈说过不是。”
慕云菲别开脸不看程玉佩，气势已没有刚进门时的犀利。她从包里掏出钱，换走了搁在桌上的镯子，又说道。“听说韩阿姨病了，留一千块钱给你。”
就在慕云菲放下钱转身要走，程玉佩凶着脸拦住她。
“姐、我就不去看韩阿姨了，妈这两天抽时间过去。”慕云菲让开一步，以为程玉佩嫌钱少。
“慕云菲，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程玉佩阴冷的盯着慕云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