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付出
第二十二章
姜迟一怔，茫然地眨了眨，看着朱讫，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
朱讫只觉这样的姜迟，说不出的可爱。甚至让他忍不住想去摸上一把，他这么想，也这么干了。
姜迟：“？？？”
这狗男人是不是有病？！刚才还差点要杀她，现在又一脸柔情摸她脸。姜迟浑身一抖，只觉全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看来，是朕猜测错了。”朱讫蹲在姜迟右侧，修长的手指划过姜迟的鼻尖，樱唇。
“陛下真的能放过秦御史？”姜迟开口问，狗男人，好想一口把他那狗爪子咬断。
不管这狗男人是不是脑子又抽了，能放过那一百条人命，那就是好的。
朱讫手指点在姜迟朱唇上，目光一寒：“秦御史，口出狂言。他的命，朕要定了。”
竟敢说他狠戾，不及熙王仁慈。那朕就狠戾狠戾，先要了他的命。
姜迟紧抿着嘴，一动不敢动。生怕她一开口，那手指就会钻进她口里来。
她心里清楚，秦御史的话，惹怒了陛下。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能救下秦家其他三族的性命，已是朱讫给予的最大仁慈了。
“谢陛下。”姜迟俯身拜谢，躲开了朱讫的手指。
朱讫也不生气，收回手指：“先别急着谢，朕还未应下呢。”
什么？那感情这狗男人刚才是在逗她玩吗？姜迟抬起头，怒瞪着朱讫。
朱讫鹰目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这女人，该是说她心大，没心没肺。还是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痛。
刚才还吓得哆哆嗦嗦，乖巧得很。这才一转眼，就又敢瞪他了。
朱讫舔了舔嘴唇，笑得极为不怀好意：“秦家三族，可是有一百五十多口人，皇后要救他们，总得付出些什么。”
“付……付出什么……”姜迟心里发颤，总觉得没好事。
朱讫弯腰，长臂一伸，铁臂圈住姜迟的细腰，一提。
“啊！”姜迟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已双脚离地，腰紧贴着朱讫腹部。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姜迟本能地双手抱住朱讫双肩。
“哈哈……”朱讫爽朗大笑。
也不顾姜宛就在旁边，低头含住姜迟的小嘴。
“唔唔……”姜迟大惊。
啊……这狗男人去死！这时候了，竟然还想跟她做这种事！真当她是发泄工具么？他有需要去找姜宛啊，她就在这！
姜迟拳打脚踢，拼命地反抗。
开始朱讫还觉新鲜，脸上被打了几拳后，朱讫怒了。大手钳住姜迟的双手，用脚将姜迟的双腿夹住。走到柜旁，将姜迟牢牢抵在自己与柜子之间。
这样一来，姜迟能动的就只有嘴巴了。即使这样，姜迟仍没有放弃，她想，只要他敢再吻她，她就咬他。
朱讫似是知道了姜迟的意图，低头在姜迟耳边威胁道：“乖乖的，不然，朕把那一百五十多口人，全杀了。”
姜迟一愣，嘴硬道：“陛下要杀就杀呗，本宫与他们无亲无故。”
朱讫面上一冷，不由想到，三年前，初遇姜宛时。她说了很多姜迟的事。具体哪些事情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通过那些事，印象里，姜迟似乎从小就冷漠，狠毒，心机特别深。是以，从一开始，朱讫对姜迟就极为不喜，甚至是厌恶。
一般心思深沉，黑暗，很辣的人，都是喜欢直率，真诚，善良，乐观的人。只有面对这样的人，他们才会稍微收起獠牙。
这个世界，没有人天生喜欢呆在阴暗里，人心都是向往光明的。即使再心处黑暗，也会抑制不住那颗向往暖阳的心。
说不上是失望或者还是其他什么。朱讫眼眸中那唯一的一点柔和，冷下来。
他冷硬一笑，单手卡住姜迟的脖子，缓缓收紧：“你可以试试，若是不乖……”
喉咙的压迫感，让姜迟害怕了，她惊惧地点头。
见姜迟乖了，朱讫这才松开手，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奖励地在她嘴上一啄：“真乖。”
朱讫啄到的地方，正是姜迟嘴唇上的伤处。姜迟本能地一颤，嘤呜一声。
这一声，如水滴入沸腾的油锅里。让朱讫心里的欲念汹涌翻腾，一发不可收拾。他手一提，将姜迟像宠物一样提起，急切地低头，大嘴含住了那鲜嫩娇软的嘴。
熟悉的甜美的味道，让他无可安处的灵魂得到了抚慰，他大口大口地吸着姜迟嘴里的香甜。直到，姜迟眼睛翻白，就要因为窒息而晕厥过去。
这是个笨女人，这么久都学不会换气。
朱讫又吸了两口，这才大发善心，放开那嘴，往下转移阵地……
大殿另一角，姜宛面色阴沉，狠狠地瞪着，对面角，壁柜边，那罔若无人吻得激烈的两人。
真是不要脸！
那姜迟表面上清高温婉，私下里，却这样勾引男人。
姜宛妒忌得直冒酸水。
她想冲上去，将那不要脸的女人拉下来。只是她才一动，朱讫那双凌厉的眼，就扫过来了。
姜宛心脏一颤，面色惨白，软瘫在地。
她能明确感觉到，朱讫跟三年前，大不相同了。他眼里的狠戾，让她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那种面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几近窒息。
很久后，姜宛终于回过神。再看去，发现那柜边的两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内殿传来激烈的撞击声，还有女人断断续续如幼猫般的细微的呻吟声。
姜宛知道，她离开这三年，他们是夫妻，定是有房事的。如今亲眼见识到，陛下对姜迟的疯狂。
她心慌了，她妒忌了。
她入宫这么多天了，与陛下也见过了。可到现在，陛下都没有正式册封她。在宫里，她名不正言不顺。
甚至，底下一些侍候的人，也开始有了风言风语。
这叫姜宛如何能忍？！
今日，她收买了几个小太监，终于寻到了这养居殿。
结果到了养居殿，却见到了青玉提着食盒，等在殿外。青玉死死拦着，要迫她离开。
情急之下，姜宛想出了一个法子。
她知道陛下心里对她的眷念，是那个持有桃花玉佩的人。只要她拿出那个玉佩，陛下就会变得温柔，宽容。
她故意装作被青玉推倒了，玉佩掉落出来。刚巧陛下出来，见到了。
那一瞬间，她见到陛下冷硬的眼眸变得异常温柔，里面是满满的怀念，想念。
果然，陛下罚了青玉，并让她入了养居殿。
姜宛摸了摸兜里的桃花玉佩，惊乱的心终于安定了些。她还有这个玉佩，只要陛下心里对当年那个小女孩，还有眷念，她就能赢。
姜迟不过是多了这三年相处，不过是陛下习惯了她的身体。古人不是有说过吗，以色侍他人能有几时好？
姜宛在心里将今天的事又细细过了一遍。
猛然想到，开始时姜迟与陛下的那出激烈的争执。陛下那么生气，难道仅仅真的，只是因为，姜迟那句，将他比作商纣夏桀的话。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是她忽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