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认罪伏法
柳员外一改往日颐指气使的态度，轻叹一声。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柳清清一听话音，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要嫁给狄无畏！”
话一出口，柳清清就屏气凝神等着柳员外的反应。
柳员外并没有出言呵斥，相反却期期艾艾道。
“看来是我老迈昏聩，看错了狄无畏。”
柳夫人一看，事情还有转机，赶紧附和道。
“今天一大早，县城的人几乎全都出动了，夹道欢迎狄无畏凯旋归来，那场面真是太壮观了。”
“我站在远处瞧见了。”
柳清清实在不敢相信，父亲会去凑这个热闹，赶忙开口说道。
“县里的人都传开了，宋老爷和他儿子，就是兵部尚书，带着1500名正规军去东山剿匪，谁知却被土匪打的屁滚尿流，逃回来不到300人，连宋老爷都死在东山了。”
“此话当真？”
“父亲，当然是真的，女儿怎么敢胡说呢？”
柳清清继续加油说道。
“狄无畏带着几百名乡勇就将土匪彻底剿灭了。兵部尚书不是应该懂得怎么用兵吗？怎么连一个小县令都比不上？”
柳清清越说越兴奋。
“就连乡勇们手里拿的兵器，乡亲们都说只有神仙才能造的出来。父亲，你知道吗，这些都是狄无畏造出来的。”
柳员外讶异地瞧着柳清清。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柳清清嫣然一笑。
“父亲，杏儿从一个捕快口中得知的。”
“原来，你一直都没死心。”
柳清清摇晃着柳员外的胳膊，娇嗔道。
“父亲，我不要嫁给石万财，我就要嫁给狄无畏。”
“女儿听说狄无畏的父母已经被接到了县衙，父亲……”
“别摇了，再摇……我的老胳膊就快掉了。”
“你让为父好好想想再说。”
“多谢父亲大人！”
……
狄无畏发给被俘的土匪一人五两银子，作为路费。
老五拿着五两银子，老脸涨的通红，“狄大人，这······”
狄无畏目露凶光，“嫌少是吧？你也是东山的匪首之一，不杀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不想要这五两银子了？”
老五哪里还敢狡辩，战战兢兢地拿着银子，再也不敢言语了。
“邢捕头，安排一些捕快，押着他们送出了县城。”
“尔等如果再敢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定斩不饶！”
“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狄无畏又吩咐衙役，把罗掌柜的家人，以及品上居的严掌柜，还有大通古董店的刘章，都接到了县衙。
“大人，为什么不把那些土匪留在县衙当差？”
邢虎觉得把这些土匪留下，编排到乡勇的队伍里，岂不更好。
“这些人的身上一身匪气，留下他们以后恐生祸端。”
邢虎点点头，琢磨了一下。
“嗯，还是大人说的对。”
“去把贾子义押到大堂。”
狄无畏冲着身旁的何历历道。
“何大，去听听贾子义是如何谋划害死你父亲的。”
何历历顿时杏目圆睁，气愤难平。
身旁的衙役心里直嘀咕。
何姑娘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何大？
好难听的名字。
……
“贾子义，事到如今，你可认罪？”狄无畏端坐在公堂之上，朗声道。
贾子义跪在堂下，望着曾经熟悉的环境，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想当初，在这县衙自己曾颐指气使，也算的是一个人物，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本县就拿你没办法了。”
狄无畏堂木一拍，厉声问道。
“罗掌柜，可是你杀害的？”
贾子义正在愣神儿，一声堂木把他吓得一激灵。
“罗掌柜，是自己摔倒，脑袋磕在桌角摔死的，与我何干？”
“你真是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来人，把严掌柜和刘章带到堂上。”
一会儿功夫。
二人先后被领进大堂内。
贾子义一瞧他俩，顿时慌了，噤若寒蝉地回道。
“是，是我害死了罗掌柜。可我不是故意的，还请大人饶命。”
“哼……”
“饶命？”
狄无畏剑眉倒竖，吩咐道。
“把严掌柜和刘章带下去，你们可以回去了。”
“罗掌柜的家人，你们也可以回家了，对于罗掌柜惨遭杀害，本县甚是痛心。本县一定会严惩凶手，还罗掌柜一个公道。”
“多谢大人。”
……
“本县再问你，何知县和周知县是如何死的？”
闻听此言，何历历面若寒霜，眼里迸射出仇恨地火花。
贾子义不以为然地回道，“这我哪里知道？”
“本县不会对你有半点怜悯之心，如果再不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贾子义看着衙役这些熟悉的面孔，以前被他奴役地敢怒不敢言，真要打起板子，那还不得下死手啊。
他思虑再三，横竖都是死。如果不说，这皮肉之苦肯定是跑不了了。
只好和盘托出。
“前两任知县，都是我去东山找谢大勇，派土匪杀死的。”
“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杀死两任知县？”
“这一切，都是宋老爷子指使我干的。”
“可是宋远山？”
“是他。”
“宋远山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子义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前两任知县都在调查高岭土的事情。一次，我在和宋远山聊天时，无意说起了这事，谁知宋远山却大为慌张。”
“你不知道高岭土是做何用？”
贾子义摇了摇头，“我问过宋云山，他没有说。”
狄无畏一声冷笑，继续问道。
“那后来呢？”
“宋远山让我时刻留意，前两任知县的行踪。前两任知县都是在寻找高岭土的途中遇害的，消息都是我透露给东山的土匪。”
“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和土匪串通一气，谋杀朝廷命官，真是罪大恶极。”
何历历再也按耐不住心中仇恨的烈火，突然冲了过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贾子义的脸上。
“你这个杀人凶手。”
贾子义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盯着何历历，顿时愣住了。
“你……你不是那天去古董店买执壶的……？”
何历历在县衙早就恢复了女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