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虎妈5

    秋天，不知是哪路神仙打翻了颜料盘，把山林染成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美的让人心醉。半山腰弥漫着雾气，像白色的纱衣绕着山体，随风飘飘舞动。

    成群结队的鸟儿们向南迁移，留下的鸟兽也开始准备过冬。

    松鸭、山雀、松鼠等满林子的藏坚果橡子，岩壁下、枯树洞、大树根，如果去找很容易找到被藏起来的坚果。

    云杉和虎妈自然不会去偷小松鼠的过冬食物。其它松鼠和鸟雀却十分乐意不劳而获。

    一只松鼠辛辛苦苦藏起来的橡子被另一只松鼠偷了，两只松鼠腾挪跳跃，你追我逃，慢慢的竟然分不清了是谁追谁，一只山雀自己乘火打劫还嫌不够，叫声引来几只同伴团伙作案。

    等失主回来看到山雀，又开始了鼠雀追逐，上窜下跳，竟能斗个旗鼓相当，直到山雀放弃飞高飞走。

    云杉他们也开始准备过冬了，虎妈天天出去打猎，云杉把猎物做成熏肉、腊肉挂在山洞深处，把收获的红薯、萝卜、花生梨也搬过去，这个山洞是一次小地震造出来的。

    离老山洞不远，收拾山洞时一起收拾了，当作储藏室，方便好用。

    云杉有空就去捡板栗、松子，冬天烤着火看雪烤板栗吃又有味道又消遣时光。

    又把灶台山洞里的灶台收拾出来，还垒了架矮炕，这是云杉花了五十两银子跟山下老师傅学的，炕和灶台烟道相同，煮饭时就烧了炕，炕上铺了竹席、棉垫、狼皮褥子。

    在大铁锅里炒松子和花生，炒好后装大罐子里，把摘来的松针炒成松针茶，冬天喝去油腻火气。

    秋天的潭水澄净幽蓝，像一颗蓝宝石，温泉水雾蒸腾生出云气。

    虎妈的皮毛开始厚密起来，食量也大了起来储存脂肪。

    云杉还小的时候，虎妈冬天可以几天不进食，照样有奶喂她。

    虎妈每天都会带猎物回来，狍子、獐子、野羊、野鹿，有时还有灵芝、木耳、菌菇、成型的野山参，这些是特意给云杉带回来的。

    第一场雪是在夜里落下来的，第二天推门出来，一片白茫茫，云杉他们吃好早饭，把收拾好的皮子捆好放虎背上，背上背篓，关好家门，下山来。

    快到山脚，云杉嘱咐虎妈先回去，自己挑起筐子赶路去集市。

    冬天天冷，有条件的人家都愿意做件皮衣，云杉开价低，皮子很快卖完了。

    云杉又去了药店卖了一只两百年的野参、两朵灵芝、几对鹿茸，买了几样药材炖肉熬汤用。

    云杉个头高普通男人一头多，肩宽体魁，力大脸黑，双手粗糙像铁爪，看着就不好惹，也没人认出她是女人来，药店的掌柜跟云杉打趣，“山哥也有十七八了吧，该娶媳妇了，我有一侄女，贤惠能干……”

    “多谢多谢，不必不必”，云杉拿好东西快步出了药店，走远了才松了口气，想想也是可乐。

    接着去粮店买米面，去布店买布匹棉花，去鞋店买了双靴子，去铁匠处买了几把把砍骨头刀、砍菜刀、菜刀，又去杂货铺买了盐、酱油、糖、炉子等，把两个筐子一个背篓装的满满的。

    刚走到山下，虎妈就窜了出来，虎头碰碰筐子，云杉把筐子放虎背上，摸摸虎头，“又一直等着了！”

    一人一虎爬山回家，雪地里的脚印相伴相从，延伸向上，又被新雪覆盖。

    回了山洞，先把肉炖上，米饭焖上，就开始规整东西，虎妈趴在炕沿上，看着云杉忙碌。

    炖肉快熟时，切了土豆、白萝卜进去，再加片野山参，继续炖，一锅汤肉、一砂锅米饭吃了个干干净净，虎妈也喜欢汤泡饭。

    吃过饭，拿着干净衣服上山巅泡温泉，看着雪落纷纷，山巅的雪要用一位将军的诗句“那个髇儿射雁落，白毛空里乱纷纷”来形容才形象。

    泉边石头上放着一壶葡萄酒，两个酒碗，时不时喝上一口，虎妈喝高兴了就虎啸，云杉就哼几句戏腔，声音回荡空谷，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