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虎妈2

    云杉和虎妈决定在山巅搭建一座木屋。

    云杉挑选好树木，砍到、锯断、捆好，绑在野牛背上运到山巅。

    这两头野牛算是半个家养牛，春夏季节就任由它们自己找食，冬天百草枯萎时，云杉就会买些酒糟喂它们，时间长了，倒是习惯了和云杉他们呆在一起了。

    木屋用石头做地基，用石灰泥伴着火山泥找平，铺上大青砖，再抹一层石灰火山泥，铺上密密排列的细木，再铺上买来的红漆木板，屋顶做成三角形的不集雨雪，用帘子当门，夏天用竹帘，冬天用厚棉帘。

    因为有温泉，即便下雪，木屋一点都不冷，吃完饭，泡着温泉看夕阳晚霞，赏明月星空，困了就回到屋里睡觉。

    第二天在鸟鸣晨曦中醒来，太阳还未升起，地平线上一线金色，慢慢地，太阳渐升，金色弥漫开来，给重重云层都镶上了金边，站在山巅，仰视看天看太阳看云，俯视看山看林看飞鸟，“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行在人世间，“心安即是家”。虎妈慢慢悠悠走了过来，蹭蹭云杉，云杉摸摸虎头，和虎妈玩会儿摔跤，出一身汗，洗漱后就下山吃早饭。

    在云杉蒸鸡蛋红薯熬粥时，虎妈回去打猎，带一只狍子、野鹿什么回来，想吃炖肉了就把指大铁锅，想吃烧烤了就指烤炉。

    烤炉是两年前砌的，很大一次能烤一头鹿或一只羊。

    这天，虎妈带了头羊回来，云杉去小溪边处理好，涂抹好香料，放进烤炉里烤，等羊熟的时候先喝粥，粥里放了几片成型的野山参，云杉逼着虎妈也喝，她一碗，虎妈一盆，再吃野鸡蛋、蒸红薯。

    吃完饭后，和虎妈一起巡查领地，云杉背着个背篓，把路上遇到的山参、灵芝、蘑菇、坚果、果子等采集好带回去。

    林间没有路，却难不倒他俩，各种笔直高大的乔木，各种奇花异草，云杉对花的喜爱在于能不能驱虫驱鼠，好不好养，石洞和木屋旁长满了凤仙花、臭菊花、紫茉莉等，都是撒一次种子，就不用去管了，它们会年年自己开花落子，开满接触到的每一寸土地。

    巡视结束，就该回去了，羊也烤好了，云杉吃条羊腿，剩下的都是虎妈的，在灰烬里埋上几个红薯土豆，吃完羊肉后正好吃。

    如果在小溪里抓到鱼，云杉会烤鱼吃，虎妈吃了一次鱼后，就再不愿意吃了，每次云杉吃鱼，虎妈都会盯着她，直到她吃完才会趴下休息。特别像人类妈妈盯着自己小孩吃鱼，怕小孩被鱼刺卡住。

    吃完饭后和虎妈一起躺在大石山晒太阳，无思无想，无忧无虑，放空了整个人，更能听清风吹过林间，鹿奔鸟飞，溪水泠泠。

    山中无日月，除非必要的采买，云杉不想下山，在山上也没见过来人。这里是大山深处，高山之巅，罕有人迹。

    所以当云杉和虎妈游猎时看到有人被毒蛇咬了，晕倒在倒下的古树上时，很是惊奇。

    云杉先帮他挤出毒血，在附近找到草药挤出汁液浸润伤口，包扎好，放虎妈背上，运下山，改由云杉背着走了几十里山路送到镇子上的医馆，留了十两银子，离开，买了些点心、细盐、佐料、菜种、锄头、针线等，云杉迈步回山。

    到了山下已经天黑了，刚爬了一里多地，虎妈从藏身地扑了过来，围着云杉嬉闹，云杉抱着虎头安慰“我这不回来了，等急了吧，是不是没吃饭。”摸了摸虎肚，“饿扁了吧，回去我们炖鸡喝。”云杉早几年就把野鸡、兔子圈养了，天气不好时就吃鸡和兔子。

    晚饭吃的是松蘑炖野鸡，吃完，剩下的汤里下了面条，吃的虎妈肚子鼓鼓的，仰面躺下四爪朝天，云杉给它揉肚子，它舒服的呼噜噜，正像只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