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行动
『』行动仍在继续。
“报告，我部已逮捕有关嫌疑人员二十余人。”汪新觉正向国防部领导汇报着，而对面的领导态度也是十分严肃。
“此事极有可能会引起国际舆论，共和国不得不寻找一个恰当的理由来澄清不实言论。此事意义重大，尽管当时国防部同意了此次行动，但你们仍要知道后果！”
“这是张指导的命令。”汪新觉说完，便挂断了通话。
“张昊天……算了，肯定会有这一遭的……”
另一边，刘伯振与司令的对峙仍在继续着。
“实际上，你作为一个资本家，本身就是难逃一死的……”
“看来这已经是个贬义词了……不过我收获的利益早已足够，而我也同样能够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吗？好好看看这些吧。”刘伯振抛出了一本厚厚的账单，“这就是你干的那些好事吧！你卖掉了军部积压的迭代装备，怪不得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佣兵……你甚至为了一己私利，擅自扣押军队载具，然后又把它们高价卖出？……你这个狗杂种，前线伤亡日益增高，而你却在为减少军费开支而庆幸？！”刘伯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甚至气得身体颤抖，下巴上的胡须不停地抖动着。
“说完我的罪过了吗？说完了？那我就要准备走人了——你可别觉得这是‘反贪风暴’，而是‘金蝉脱壳’！”
刘伯振只见眼前一黑，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司令早已跑掉了。
而站在房间中的刘伯振只是笑了笑。
『』行动仍在继续。
姚兴和刘炳坤率另一队便衣士兵，正朝着军部的方向走去。
“咱们抄自己老家是不是不太好？”刘炳坤迟疑着问道，而姚兴却自如的很。“别害怕，政委！我们只是做好本职工作。”
刘炳坤想起来了，野战军建立时的唯一本职工作：监视三大组织，进行侦查与逐步瓦解政策。
“还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忙着搞政治工作呀，怪不得跟你们都不在一个步调上……”
……
“咱们就这么进去，不太礼貌吧？”孙耀方又开了个玩笑，刘炳坤朝着他做了个手势，行动就此开始。
军部的哨兵见走过来几名“平民”，可是没一句好话。
“站住！一群乡巴佬……”
孙耀方刚要上前理论，刘炳坤立马把他拽回来，还算客气地对那哨兵说：“例行检查，这是我的证件。”
哨兵接过证件，看也不看就扔了。刘炳坤也没说什么，直接掏出手枪，对着那哨兵射击。哨兵倒地不起，刘炳坤收回装着橡胶子弹的手枪，一行人直接进入了军部大楼。
郑志成十分不安地望着摆在桌子的那把手枪，与司令不同的是，他对将要来临的危险充满了恐惧——他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当身穿便衣的一行人走过空旷的大厅，直逼大帅的办公室，踹开门后，只见郑志成正坐在椅子上。
“你们总算来了……”郑志成的话出乎了众人的预料。
见桌面上有武器，刘炳坤立马抽出了手枪，正对着那胖子圆滚滚的脑袋。
“交出武器！”
郑志成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那木制座椅几乎快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不不不不，听我说，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已经知道了……你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还有，救救我……”郑志成异常恐惧，不断的向几人求救，但已经来不及了。
郑志成突然抽搐了几下，然后他的脑袋便“砰”一声炸开了，血液飞溅，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难以形容的味道。刘炳坤的身上沾满了血，而亲眼目睹那个过程的他显得有些吃惊，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孙耀方命令几个士兵清理现场，而他自己则拿起了那把沾满鲜血的手枪。
“没有子弹……”
“军部大帅郑志诚成逮捕失败，他的脑袋爆了……不是我们，他自爆了……明白，我立刻带人返回。”刘炳坤示意保留好现场的士兵们立刻撤退。
……
“大风起兮云飞扬！”姚兴提着抢，因这次的行动成果而喜悦。
“来不及高兴，军部的逮捕行动还是失败了，他们也还没回来。”
汪新觉几人在集合地点等待着其他小队的归来，而他们先等来的则是孤身一人的刘伯振。
“老首长……”汪新觉已经几年没与这位自己曾经的长官见面了。
“联合军司令跑了。”刘伯振没有忙着叙旧，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题。
“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快说吧，你留了什么后手？”汪新觉十分熟悉自己的老首长。
刘伯振掏出一个追踪仪，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汪新觉也笑了，然后恭敬地伸出右手。
刘伯振没有与他握手，而是用右手手背拍了拍他的手背。做完这个动作，两个人都笑出了声。
“你还是没变啊，小汪。”
“您也是啊，老首长，您还是那个当年叱咤风云的军队一把手啊……”
“都是过去了……不过你居然也在参加了野战军，还是挺让我意外的。”
“你呢？我前几天才知晓你们的间谍计划，足够精彩……”
“我也是作为外援，还是因为某个推荐我的人吧……”这让刘伯振想起了张国华，这一个月几乎都在为此事忙活，但他现在才找到自己所在的新部队。
“事后你会去哪里？还是回联合军吗？”
“当然。”刘伯振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漠。
“我记得，你的两个儿子都在前线……”
这时，政委一行人回来了。
“真邪门儿啊……等等，刘……将，将军？”
炳坤对再一次见到刘伯振表现的欣喜但仍有些谨慎。
“啊对，你们爷俩先聊，我看看俘虏……”
汪新觉说着便离开了房间，孙耀方说他要一起，也离开了。
“我也撤了哈……”姚兴也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叔……”
“大侄儿，最近听说你当官儿了啊？”
“小官儿，不值得说……倒是你啊，还在联合军当中将呢？”
“那倒是，调过去不少年年头了……你老爹咋样？”
“他呀，还是一天天的守着自己的皮革厂嘛！他也不带管我的，自从我参了军，也没再见过他了……”
“行啊……你这三十好几的，有相好的了没？”
刘炳坤的脸瞬间红了，他也许的确有心上人，只是单相思而已……
“算了，还是不唠这嗑，也免得你不舒服……郑志成死了？”
“没错，脑袋爆掉了……我正在他面前。”
刘炳坤说着拉开大衣的拉锁，露出里面的衬衫——衣服上血红的印记十分醒目。
“可惜了，我们或许能从他口中掏出不少信息的……”
“会不会是，杀人灭口？”
“大概率……看他们警方吧，处理这种案件，还是他们有经验。”刘伯振说着咳嗽了几声。
“叔，最近抽烟抽的有点儿勤吧？”
“咳嗽两声嘛，嗓子不舒服而已……”
“还在我这里狡辩？你那手上还留着烟灰呢！”
刘伯振这时才看向自己的手，右手上站满了灰。他想起来了，刚刚走出房间时，他连着抽了好几支烟，烟灰都掸在手心上了——他居然都没察觉到。
“行啊……侄儿，我还有事儿呢，哪天再唠啊！”刘伯振说着便走了。
“唉……”刘炳坤仍站在原地。
『』“如何？”陈湘对归来的杨兆昆说。
“都在这里了。”
陈湘翻看着那沓资料，盯了好一会儿也没盯出来个所以然。
“算了吧你，我早就找到了。”杨兆昆说着便用手指点了点资料上的一个地方。陈湘不服输的小脾气又起来了：“我早就看到了啊！”
但当陈湘看向那部分材料时，他也发现了疑点。
“她曾经提交过退伍申请，却被……驳回了？”
“你不知道这件事……那她就是向你隐瞒喽？”
“看时间，这段时间我还在大西北呢！”
杨兆昆思考着，这件原本并不起眼的事情引起了他的高度注意。
“她的动机是什么？又因为什么被驳回了？有必要好好地调查调查。”
“嗯，我没意见，但肯定不是跑到前线去问她本人吧？”
杨兆昆瞪了陈湘一眼，陈湘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变得严肃起来。
……
“咳咳咳，找到了。”杨兆昆在陈潇办公位置的抽屉中，翻出了一本满是灰尘的日记。
“她还写日记？”陈湘的反应让杨兆昆哭笑不得。
“你这亲哥哥当的……”
翻开那本日记，一股子灰尘立刻飞了出来，让杨兆昆咳嗽的更厉害了。
“这本日记的起始点是，2038年3月15日。结束点是……2043年10月23日。后面就没有了。”
“10月23日？这已经是她申请退伍之后了……”
“拿回去读读吧，看看能不能收获点儿什么。”
『』“别说，那些军队的家伙倒是挺会保留作案痕迹的，着带血的脚印子……”警司风趣地说道。
“爆头了，不过不是子弹击中导致的。”
樊禹在观察了一番后得出了此结论。
“怎么得出来的？”一旁的新进警员还一脸懵逼。
“很简单嘛，案发现场没有遗留下任何蛋壳，而且这尸体一看就不是子弹打的。啥枪啊？脑袋都干碎了……”
“警司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但军方一般都会回收蛋壳，所以因此判断死亡方式并非准确。不过死状的确不像因射击头部而死，毕竟那些便衣军人不会携带霰弹枪这种器械进入军部吧？”
警员只得尴尬地耸了耸肩。
“尸体抬回去化验。”法医说完便开始指挥搬运遗体。
“话说，他们干完活，留下咱们给他擦屁股？”警司摸了摸胡子，一脸不屑。
“或许，是因为咱们更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