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领导们分中间左右坐了下来,面目都很严肃。吴春平看了看黄树雁和高良兴,便说今天,黄书记和高局长过来,是专门听取三一八大案的工作进展情况汇报的,各组请将几天来对冯树林侦查的情况做汇报。”
梁玉清先做了汇报:“冯树林,男,三十三岁,汽车修配厂的修理工,有过婚姻,并生有一个七岁的男孩。该人曾于六年前因偷盗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在他服刑期间,妻子与他离异,离婚后,孩子归了妻子。该人性格内向,善读古书。原来他是在开关厂工作,当时还是一个小头头,就是因为偷盗开关厂的物资而被捕入狱的。出狱后,他来到了汽车修配厂,人际关系融洽,业务上十分过硬。再也没有找过对象,调查中还没有发现与他经常保持联系的人。”
黄树雁插话说査没査他与唐虎滨的关系?”
吴春平说查过,两个人没有太直接的关系,我们拿着冯树林的照片与唐虎滨的母亲核实过,他妈说他见过这个人。说这个人直接找到她儿子,要买什么东西,据我们分析,冯树林~定是通过唐虎滨购买枪支时认识的,这些人是在利用唐虎滨当武警时练就的武功和枪法。”
“这一点非常重要。”黄树雁赞叹道。
负责监视工作的林火声也介绍了每组的轮流监视的情况,;说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除了单位的同事之外,也没有发现什么人与他接触。
紧接着姚润河介绍了他去名仕娱乐城认证冯树林的情况,说那几个小姐都已经指证冯树林,就是那天去娱乐城的白净脸。姚润何加了注脚说我也能认证冯树林就是那天四个人中的一个。”
到李吉伟发言时,他把见杨静岩的怨气都发泄出来,“这个杨静岩,爱答不理的,好像我们该他似的,只说了两个字,否定了自己见过照片上的冯树林。你们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不然他怎么会没有见过冯树林。”
高良兴看到李吉伟随意的态度,他严厉的声音便不由自主地跳了出来,“李吉伟,你为什么那么不认真,那天杨静岩介绍案情时,你干吗来着,是不是睡觉了?不是说还有两个人带着头盔吗?你为什么不向杨静岩介绍一下冯树林这个人的身高,或是向杨静岩了解每个人说话的声音呢。你是个侦察员,要有负责的态度,要有高度的责任感!”
李吉伟心里有气,他看到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也不好跟髙局长发作,脸憋得紫红,喘着粗气。
高良兴一直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地看林火声递给他的照片。黄树雁说话了,很显然他不满意高良兴将公安局内部的问题放到案情分析会上来,“那些都是你们工作内部的问题,今天开的是三一八大案的案情分析会。刚才我与大案指挥部的几个成员进行了研究,充分的事实已经,冯树林就是三一八抢劫大案的参与者,应立即采取措施,将其缉拿归案,以防夜长梦多。”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提高了声调,“我代表三一八大案指挥部向你们发出命令,今夜行动,逮捕冯树林,以求迅速缉拿其他同案犯。”
刑警支队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抓捕,冯树林却在刑警的监视下失踪了。
每天都有刑瞀监视着汽车修配厂里冯树林的行动,他们蹲守在厂门外,等着冯树林从厂门出来后再跟踪。而今天所有的下班职工都走没了,也没见到冯树林,两个刑警感觉不妙,马上向指挥部请示。指挥部命令他们马上进厂执行抓捕任务。两个刑警进厂后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也没有见到冯树林的踪影。他们打听了门卫,门卫说根本就没见到冯树林从大门出去。两人猜测冯树林一定是跳墙逃跑的。他们打电话向指挥部汇报了汽车修配厂的情况。
指挥部正在等待着他们的消息,当得知冯树林逃走的消息,黄树雁当机立断,让三一八专案组的所有成员马上下去实施抓捕行动,并发出通缉令,通知航空、铁、市内各出口进行堵截,抓捕冯树林。
梁玉淸带着李吉伟和陆旭负责冯树林的家,与在他家监视的刑警会合,搜査冯树林的家。几个人登上瞀车,打开警笛,一呼啸着奔向了冯树林的家。刑警简短地说明,冯树林的家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几个人一边说着,便奔上了冯树林居住的二楼。这是冯树林租来的房子,是二层的一室一厅户,在小区的最后一排楼,后面就是一片小树林及小区。
几个人撬开冯树林的房门,里面的一幕令他们大惊失色。
冯树林直挺挺地横在了门厅,手握着戴着消音器的苏式手枪,趴在血泊之中,脑袋上的天灵盖被掀去了一半。
梁玉清有些发急,教训着两个刑警说冯树林是怎么进来的?”他看到两个人呆愣的目光,又问:“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哇。”
他目光凶狠地对陆旭说快向指挥部汇报这里的情况,让他们马上叫技术处和法医过来。”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黄树雁率领着三一八大案指挥部的全体成员及技术人员和法医来到了案发现场。高良兴马上布置人员勘察现场,又将李吉伟叫到身边,吩咐他带着陆旭马上确认冯树林从汽车修配厂出来时的确切时间。
李吉伟和陆旭走了。
于小月去车站领取她从沈阳五爱批发市场进货的快件,bp机放在家里了,等到回到家里才看到了杨博的传呼,她立即给他回了手机,杨博已经是醉醺醺地没有心情与她说话了,于小月只是让他回家休息,便放了电话。然后,吃晚饭,进里屋化妆,准备再去名仕娱乐城。
一段时间以来,张微越来越放心不下于小月,于小月夜出晚归令她怀疑。于小月对她说是在一家旅店工作,只是帮助打扫卫生,可是她心里明白这是于小月欺骗她,可是她又不愿意把于小月往坏处想,那天杨博来到她家以后,看到于小月白天也忙碌起来,张微觉得蹊跷,她决计要看看于小月白天晚上到底忙些什么。
张微跟踪于小月一直来到名仕娱乐城,她知道在这个娱乐场所里的女孩子都在做些什么。她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家,一直也没有睡觉,坐在门厅里等着于小月回来。丈夫几次催促她上床,她也没有动窝,当丈夫问起怎么回事財,她把晚上看到的一切告诉给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却不以为然,说“嗨,现在的女孩子有多少都去了那个地方,听说还有大学生呢,人活着还不是为了钱有了钱,生活就会好起来,如今还不都是笑贫不笑娼。”
张微很生气,不禁啜泣,“你说的是什么话呀,于小月不是你亲生的,要么,你能说这样的话?”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行不?你愿睡不睡,反正我去睡觉了。”丈夫傭懒地打了个呵欠,进了里屋。
于小月回来时,已经过了午夜。
每次她回来,都是偸偷地溜进自己的屋子里。她看着屋子黑着,就摸索着准备打开自己的屋门,而门厅的灯突然大亮起来,灯光下,张微正握着长长的灯绳坐在门厅的圆桌旁边。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呀?”于小月悄声地问道。
“我正在等你。”看到于小月站在那里发愣时,张微问道:“小月,你每天这么晚回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从事着什么工作?”
“妈,我不是都对你说过了吗,我是在宾馆里当服务员嘛。”
“当服务员的我见得多了,哪个是这个时间上下班的?”
“妈,我这个班就是这个时间,那天,你不也看到我的经理了吗,这么安排给的钱多,还不耽误白天的事。”
“于小月,你怎么还在撒谎啊。”张微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看到母亲流泪,于小月清楚自己当/jv姐的事,妈妈已经知
道了,但她还是在说妈,你今天是怎么了?”
“小月呀,你别再骗妈了,妈什么都已经看到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哇,咱们家再穷再苦,也不能做那种事情啊。”
“妈。”于小月跪在了地上,哭泣着说我在那里只做陪歌的,没做别的什么,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弟弟在外地上中专,每年都需要钱,妹妹都在上中学,每回你和爸爸都为钱的事发愁。为了拿出这么多的钱,你和爸都不惜去捡破烂。妈,不管怎么说,我挣来的钱足够咱们家用的,等弟弟毕业有了工作,家里的生活也许就会好过了。”
张微抚摸着于小月的秀发,心生怜惜,“小月呀,妈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而这种钱是那么好嫌的吗?我说呀,我苦点累点,弟弟妹妹上学的钱,还是可以嫌来的。你就别干那种事了。如果当小姐,你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一辈子都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妈,你别为我的事太操心了,我知道这碗饭不好吃,我已经准备改行了,我遇到一个好心人,他愿意帮助我做生意,我都已经在商城租下了一个卖服装的摊位,最近就要开张了。这几天,我正忙着到处进货呢。”
张微听了也很高兴,她抹去眼泪,说小月,这是真的?”她又不无担忧地问你说的那个好心人是谁?是不是他给你的钱?,,
“那个人就是那天来咱们家的杨博,钱是有他借给我的一部分。不过,我赚了钱后,会还给他的。”
“咱们人穷志不短,不能白拿人家的钱。”
“你放心吧,妈。”
这时,里屋传来了丈夫喊张微的声音。于小月趁机催促说:“妈,你早些歇着吧,我也困得不行了。”
张微启口想说些什么,而看到于小月一身的疲惫,欲言又止,疼爱地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三一八专案组在吴春平主持下,在刑警支队长的外间会议桌前召开案情分析会。整个屋里烟雾缭绕,气氛十分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