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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八小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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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依竹点的那份麻辣小龙虾到底是没吃上,之前的烧烤加上甜品,两人的肚子塞得满满的,丁点儿都吃不下了。

    林言虽然可以运气,将肚子里的食物轻易消化掉,但她并不想这么做。

    她很享受现在作为“人类”的感觉。

    林言提着打包的“麻小”推开院门的时候,谢依竹正擦着头发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她回来后,说道:

    “回来了,干什么去了?”

    林言将袋子挂在桌边,坐到椅子上说道:“去了一趟死人坡。”

    谢依竹擦头发的手一顿,有些惊悚地看着他:“大晚上的,去那种地方干嘛?不瘆人吗?”

    林言捏着一个小龙虾端详着,眉头轻轻蹙起,感觉无从下嘴,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群老鬼当年的死法太过惨烈,怨气很重,这些年一直无法投胎,平日里迷惑个心怀不轨的恶人,吃个灵魂滋补一下身体,我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们这次行为过线了,如果我不去警告一番,再过百八十年,他们仍然投不了胎。”

    李禾生秉性纯良,气运加身,上辈子就是一位至纯至善、有功德之人。

    若是让老鬼们害死了,他们身上又会背上一笔孽债,投胎之路难上加难不说,要是被底下那位大人察觉到,凭他刚正不阿的个性,老鬼们轻则受十八层地狱煎熬之苦,重则魂飞魄散!

    林言讨厌麻烦,但是碰上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她也不会冷眼旁观就是了。

    此时的死人坡,阴风呼啸,鬼哭狼嚎,渐渐升腾的白雾之间,许多道影子晃动,不一会儿就响起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哎呦,村长啊,刚才那丫头是何方神圣,吓死个人了!”

    拄着拐杖的“老头鬼”瞪他一眼:“胡说什么?要叫人家天师!少去打听,天师可是说了,咱们只要安静地待在这里,不出二十年,就能去投胎。”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鬼魂们,声音冰冷:“都听好了,今天开始管好自己的爪子,谁要是再作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话落,“老头鬼”的眼中冒出幽绿的光芒,周围的风声更重了。

    谢依竹看到她和小龙虾大眼瞪小眼,笑了笑。

    他放下毛巾,伸手把她手里的小龙虾拿过去,两三下拆分,壳丢在垃圾桶,肉递到她手上,笑道:

    “不会扒的话,等会儿我给你弄。”

    林言咀嚼着小龙虾,抬眼看着谢依竹一脸慈爱的表情,很是莫名其妙。

    他这表情怎么那么像师父?

    当年她坐在师父对面吃饭,他就是这副表情,这小子不会想以下犯上,当自己的师父吧?

    她边想,边握了握拳头,若是他敢,自己就卸了他的胳膊腿,踹出南沽观!

    第二顿夜宵吃饱喝足,林言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夜空。

    像是想到什么,朝一旁正在浇花的谢依竹喊道:“有剪刀没?”

    谢依竹点点头,回房间里翻出一把剪刀递给她;

    ‘’你要做什么?”

    “做一个简单的守护阵法。”

    林言从怀里掏出一沓黄纸,从中数出十八张,整齐的叠在一起,她划破手指将血滴在碗中,混合着朱砂,用笔在黄纸上画符。

    鲜红的笔迹十分流畅、有力,似乎蕴含某种力量,她低着头,很是专注,仿佛周围自成一方天地,无人可以打扰。

    符画完之后,她将纸张对折,用剪刀剪出小人模样,看上去有些粗糙,但还是能分出头、胳膊、腿儿。

    最后,她在每张纸人眼眶处点上两抹朱红。

    下一刻,黄纸人的两只红眼睛俏皮的眨了一下,在黑夜中很是诡异,谢依竹看的头皮一麻,不可置信地看向林言:

    “它,刚才朝我眨眼睛了吧?”

    林言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它是喜欢你才和你打招呼的。”

    谢依竹在心底骂娘,谁要这鬼东西喜欢啊!?

    林言做完这些事,就走出院门,绕着墙根,每隔一段距离就贴上一张黄纸人,很有意思的是,她没有用尺子测量,但每张黄纸人的距离都是相等的。

    直到十八张黄纸人贴完,她又重新绕回院门口。

    站在门外巡视一圈后,林言走到一个位置,从怀里掏出一枚小旗子,插在地上,黑红的小旗子迎风招展,她闭着眼睛,食指按在上面,运气,口中默念口诀。

    下一秒,小旗子“嗖”的一下消失不见,就连墙外的黄纸人也逐渐隐没于夜色之中。

    这个阵法叫做“十八小人守护阵”,好吧,这个名字是她自己瞎编的。

    不过,这个阵法确实有效,能够抵挡邪祟,守护家宅安宁,但是她忘记是从哪里偷观摩到的了。

    “好了,这次就不怕有东西不怀好意的骚扰了。”

    林言拍拍手,直起腰。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好怕的,但谢依竹一个人待在南沽观的时候,万一有邪祟、鬼物骚扰,他很可能因此丢了小命,还是设个阵法比较安全。

    谢依竹正倚在柱子上看书,头顶上悬着一个明亮的灯泡,暖黄色的灯光下,他长腿交叠,半长的黑发末梢还滴着水珠,将肩膀洇湿一点,应该是由于刚洗完澡,他身上的慵懒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林言瞅了瞅那盏老灯泡,心道:这莫不是一盏氛围灯?

    谢依竹听到她的话,抬头瞧过来:“阵法弄好了?”

    林言盯着他的脸,手指一动,沉默了几秒才说道:

    “你,能不能把脸上的胡子刮刮,实在是败坏气氛。”

    谢依竹低着头时,发梢间微微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身上那股清隽少年、皎皎出尘的气质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但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立马“胎死腹中”。

    就如同林言起伏的心情一般。

    五百年前,林言虽然沉迷修道,但还是有一个小小的爱好,那就是喜爱欣赏美少年,尤其是那种介于青年和男人的气质,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当然,她只是远观而已,绝不越线!

    从见到谢依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如果把他的头换掉,剩下的身形、腰板儿,绝对是她爱看的那一款,用现在的词汇来说就是:

    踩在她的审美点上了。

    可是

    林言又扫了一眼谢依竹的脸,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心底叹气,这一脸的络腮胡说她肤浅也好、颜狗也罢,实在是欣赏不了!

    她的一系列心理活动谢依竹都不知道,反而一脸疑问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有型吗?”

    林言“呵”了一声,他可真敢想,净往自己脸上贴金!

    想走大叔型男路线,也不瞅瞅自己的年龄够格没有,嫩黄瓜刷黄漆

    林言准备去洗漱,走到一半,身后的谢依竹喊道:

    “李禾生发来消息,说他老板邀请咱们去参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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