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嗜血杀神
这一晚刚刚入睡就听见营帐外吹响了集结的号角,胡匪许是听说运送了军粮,居然夜袭了驻军营。
这一带的胡匪根本不是普通的土匪,原本是前朝的驻军,结果朝廷覆灭,驻军首领干脆占山为王。原本还没有影响百姓生活,但是后来胡匪营队里吸收了很多周边的山寨土匪,原来的驻军首领年纪也大了,被土匪头子一刀夺取了性命,改了首领。不仅学会了行军打仗,还更加变本加厉的打家劫舍烧杀掠夺。
现在的匪军首领叫褚彪,塞北边境的三座城池已经被他们霸占了,自封为北疆王。纵容属下在这三个城市里为非作歹。很多匪军强抢民女甚至直接在城里安了家,城市的百姓常年遭受欺压,有的甚至已经和匪军融为一体,根本不好收复。
塞北本来就是苦寒地带,朝廷有意舍弃,又觉得疆土外流拉不下脸面。收复的话,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即便攻了城,那城里已经娶了老婆生了孩子的匪军怎么办。百姓也形成了习惯,甚至不准备归附,不如独立成国。北疆王还收获了一批死忠拥护的部下和臣民。
除了这三座城,周边的邻城百姓也飘摇不定。有一部分激进分子认为朝廷没给他们什么好处和庇佑,还不如归附了北疆王。
这样一个烂摊子给谁都是烫手山芋。既然这样,干脆就将这块地封给了柒王。
柒王不愿意争夺江山,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无缘皇位,也不愿争夺皇位。可能常年在军营里磨砺,习惯了跟将士们一起风餐露宿。不喜欢困在宫墙内,不喜欢后宫三千,不喜欢批改奏折。
柒王在九皇子夺嫡之时,睁一眼闭一眼,没有参与任何拉拢朝臣的行为,也没有跟其他皇子有任何瓜葛。
干脆九皇子登基前后,柒王就去了塞北。当时北疆王准备攻下漠城,被柒王打败了。柒王巧妙的避开了夺嫡残酷的过程,回了京都九皇子已经是皇帝了。
既然柒王无意皇位,再加上朝臣上书进谏,就封了王位。七王爷不喜乱七八糟的封号,皇子之间这么多年相处,自知九皇子心胸狭隘,若封号的字不小心触碰到了九皇子的敏感神经索性直接就叫柒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守护江山是皇室成员职责所在,柒王被封了塞北的地也没有怨言。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九皇子当今的圣上上官莫寒不想留任何一个皇子成为自己的隐患。上官莫寒年轻且无子嗣,这些皇兄哪个活着都是他的威胁。他要一个一个铲除掉,让自己稳稳坐在这江山的主位上。
那么柒王就成了最大的威胁,其他皇子贬的贬,死的死,残的残,可以不作为主要目标。但是柒王,有封地有军权,常年习武身体健硕。甚至,朝中有拥护柒王的文臣武将。柒王不死,这龙椅坐的不稳啊!
柒王听见了号角声急急起身掀开军帐的帘子,站在门外问了一下守卫情况。付芯琬看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想起自己重生那一日,看着他散着发,当时或许也正在睡觉被自己折腾起来的。
柒王打开门帘,冷风吹了进来,上官屹川的长发随风飘起来,单薄的寝衣也被吹的抖抖擞擞。冷峻的脸更加严肃了,蹙着眉紧绷着神经,脸上清晰的的棱角,额上的青筋。付芯琬定定的出了神,这是我的柒王上官屹川。
付芯琬听着此起彼伏的号角声,外面将军的号令声,士兵的呼喊声心惊的突突跳。来不及多看几眼这样的上官屹川,忙起身抓起一件披风披在柒王身上,“屹川,夜里风寒刺骨,先穿衣服。”
柒王回头看了一眼付芯琬,“你不要出来!”抓着剑就出门了。
王爷没有穿锦袍,没有穿软甲,仅穿了一件白色的寝衣,披了一件墨色的披风。付芯琬担心夜袭的危险,还担心他受了风寒。自己赶紧穿好衣服,围了一件披风,抱着他的外袍就追了出去。
出了营帐就傻眼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营帐里,偶尔看看外面都是趴着窗缝往外看。以往都是整齐的队伍,两三个巡逻兵都要并肩成列。如今都四散开,军营的大门着了火,火光冲天。有敌军潜了进来,有的士兵在厮杀,有的在灭火,还有的刚起来的士兵一边穿衣服一边拿着武器往门外跑。
付芯琬慌了神,找不到上官屹川了。她站在那四下观看没看到柒王的影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这个时候流鹰过来,一把拉回付芯琬。“王妃,外面危险,王妃在帐中不要动!”
“流鹰!王爷没有穿外衣!没有穿软甲!他在哪呢?”付芯琬怀里还抱着柒王的外衣。
流鹰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了,还摆出这幅小女人的做派。上了战场哪里还有时间穿衣服?难道要让柒王站在将士面前穿衣服吗?
“王妃,柒王在营外,正在御敌。”流鹰看已经把付芯琬拉进来了,转身就要出去。暗卫不参与战事,但是要保护柒王安全。
“流鹰!你带我过去!”原本流鹰也是要藏身的,就因为柒王把她安排给了付芯琬,流鹰就一直暴露在外。她略微想了一下,柒王交代过,王妃的命令无论什么都要执行,心一横,抓起付芯琬拔地而起飞身出了营帐。
流鹰几个闪跃,就把付芯琬带到了营外的壁垒上,这上面的士兵正在搬运长枪弩的枪。长枪弩都准备好了,但是都没有人用,依旧用弓箭在射杀壁垒之外的匪军。
看了一会发现了柒王的影子,他站在中间伸出去的烽火台上,手里拿着剑,挥剑斩杀着爬上来的悍匪。这个时候的柒王像一个嗜血的杀神,眼里没有慌乱和恐惧,只有坚定和冷静,甚至有一点对死亡的淡然和屠杀的兴奋。
付芯琬猫着腰贴着壁垒的墙向他那边走过去,上官屹川看到付芯琬过来了,拎着带血的剑快速迎过来。背后好像长了眼睛,向身后挥了两刀又砍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