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不能动情
“金面?”司老爷子招呼他走上前来,问:“心情这么好,你谈恋爱了?”
金面摇头:“主子开心,我就开心。”
果然,根儿在孙子那。
司老太爷顺着绵延胡须,命令道:“叫你主子过来见我。”
“老太爷,主子还在睡觉。”金面不想去,难得主子睡一回懒觉,他实在不忍心打扰。
“睡个屁。”司老太爷吹胡子瞪眼,举起手来就要打金面:“你去不去?”
金面哪里敢招惹老人家,连忙喊道:“去,去,我这就把我们主子喊过来。”
司晋城睡的正香,被属下拍醒很生气。
他刚想发怒,瞧见枕在自己胳膊上睡觉的阮香香,立马屏住了呼吸。
男人小心地将自己的胳膊抽离,又给阮香香整理了下枕头,这才将动作放到最轻的下床。
走出卧室后,司晋城又命令仆人们:“少奶奶没醒,所有人不准进去打扰。”
“是!”仆人们齐刷刷应答。
司晋城皱眉:“都声音小点儿。”
“明白。”仆人们又齐刷刷的应答了。
这群蠢东西,他刚重申完又犯错,司晋城脸黑的能滴出墨汁。
真没想到仆人们被训练有素,也是种弊端。
他不想再计较什么,怕吵到身后熟睡的小女人,逐摆了摆手,然后随着金面急匆匆地出去了。
春苑客厅,司老太爷穿着一袭白色的道服,吹走茶水上飘着的叶子。
瞧见孙子进来,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司晋城落座。
司老太爷说:“喝茶。”
司晋城迟疑片刻,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掀开盖子一看,好么只有苦菊没有水。
这怎么喝?
想要喝茶,茶中得有水啊。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么?”司老太爷问话。
司晋城从发现自己喜欢上阮香香那一刻,就知道这段对话迟早要到来:“爷爷,我心里有数。”
司老太爷捧着茶杯,冷笑。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大孙子,自己亲教导他为人之道,以及动情的尺度,都被他当做了耳边风。
司老太爷吹了走面上的茶末子,开始训话:“你从小到大我都告诉你,女人只是用来传宗接代的,超过这个底线都不可以。”
司晋城垂眸。
司老太爷还要开口,司晋城率先插话道:“爷爷您放心,我对父亲的事知道的很清楚,绝对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司晋城说完就走,压根不给司老太爷再说下去的机会。
瞧着大孙子急匆匆的步伐,司老太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反了,反了,还绝不会重蹈你爸的覆辙,我看你绝对会。”
“怎么办你只有这一个大孙子。”司老夫人撩开门帘走进来故意道。
司老太爷气的又吹起了胡子:“你躲在门帘子里面偷听干嘛?我们司家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要插手。”
“我是心疼我孙子。”司老夫人生气的将司晋城放下的茶杯打开。
老太太瞅着里面的东西,嫌弃地撇嘴:“哼,老顽固,你只有一个孙子那是你活该,是你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赖我城儿什么事?”
“我明明很好地孩子,你非得让他变成只知道开疆扩土的机器。”
“你?”司老太爷指着媳妇,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老夫人伶牙俐齿,继续嘲讽:“你也不必对我这个传宗接代的老女人给予什么厚望,反正我在你们司家对媳妇标准的及格线以上。”
司老太太也不管司老太爷被气成什么样,扭头就走。
偌大的客厅徒留下司老太爷唉声叹气:“作孽,作孽,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老太爷,您请吩咐。”不知什么时候,管家凑上前来弯腰行礼。
司老太爷瞅了在自家干了二十年的老管家一眼,问:“你不是说他们假结婚?”
“而且你还说,我孙子绝对不会爱上凶手。”老太爷越说越气。
管家颔首,大气不敢出:“最开始老奴打探到的消息,确实是假结婚,但可能是在老夫人的撮合下就”
司老太爷越听越生气。
管家犹豫着说:“您也知道,这两位都是孤男寡女,即便”
“即便有血海深仇,也会不受控制的走到一起?!”司老太爷狠狠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去,安排我跟秦家的家主见面。”
“是!”管家领命出门。
司老太爷还沉浸在自己的气愤中,都不曾察觉窗口有个黑影一晃而过。
冬苑的大床上。
司晋城被金面叫醒的时候,其实阮香香已经醒了。
她心中有计划,所以装睡。
等司晋城走到外面吩咐仆人的功夫,阮香香已经换好衣服,从二楼的窗口跳了下去。
司晋城向着春苑缓慢的走,尽可能的拖延速度。
阮香香向着地窖方向用力奔跑,将速度提到最高。
上次自己胸口那么大的伤,仅在温泉水里浸泡了半个小时,然后两天痊愈了。
这次,她瞅了瞅自己的伤手,相信不会超过一天。
只是她还未到地窖,雪獒早一步发现了她,欢快的向她奔来。
不要小看成年藏獒的重量,当它冲向你的时候,若不是被满身的浓密的狗毛包着,足可以将人撞成重伤。
阮香香被迫向后倒退三步,才缓冲掉巨型狗带来的冲击力。
雪獒扑到她身上,贪恋的很,迟迟不肯下去。
阮香香瞅了瞅身后,见没有人跟来,缓出一口气:“小雪,我还有事,你先自己玩。”
雪獒赖在女主人怀里摇头。
它鼻子很尖,女主人身上的男主人气息比上次遇见浓郁很多。
说明这位女主人真的很讨男主人的欢喜。
阮香香见没说动狗,就以为狗听不明白,她强行将狗爪子从自己身上挪开。
一个人径直往地窖走。
雪獒恋恋不舍的跟在身后。
阮香香正想着如何甩掉这个庞然大物,临到门口,忽然她灵机一动,指了指石墩子。
雪獒立马像个看门狗一样蹲下,为女主人把风。
阮香香欣慰的揉了揉狗狗的大头。
雪獒享受的眯起眼睛。
时间不早了,也不知道司晋城被叫去问话多久。
万一司孙子突然返回冬苑,发现没有自己,那岂不是要暴露。
阮香香意思的揉了两把,觉得能安抚住雪獒后,立马推开地窖的门顺着台阶向下走。
只是刚迈出五步,前面被石头堵的密不透光。
她猛然想起来司晋城的话:“最近也不太平,底下没人把守,还是封了吧。”
阮香香举着自己的手,咒骂:“司孙子,我真要被你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