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饭中加药
司晋城刚睡着,就感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司晋城,司晋城,我要去上班。”
司晋城眼也没睁,愤怒地吼了一个字:“滚!”
虽然这个字不好听,但阮香香目的达到,痛快地‘滚’了。
她从二楼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厚厚的积雪上。
站在岔路口,阮香香记得来时向左转,那么回去就应该向右。
右转就右转吧,怎么走这么长,还没拐弯?
树也不像之前见过的那棵树。
路灯也变了模样!
莫非是之前自己没记清楚树和路灯的形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记不清了,从小大到大都如此。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向前走吧,只要能走出老宅就行。
阮香香拍着胸口又向前走了两个小时,直到看见前面有一个足球场般大的花棚。
她笃定没见过,才恍悟自己走错了路。
然,当她回转身打算反悔时,又不知道该走哪条路回去了。
天寒地冻,不如进去闻闻花的味道,顺便暖暖身子。
阮香香坐在万花丛中,看着冬天本该死去的蝴蝶在灌木从中愉快飞舞,心情好了一些。
她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身子也向左侧的空隙倒去,肩膀刚一挨地,棚内的报警铃声骤起。
数十个仆人涌进来,将‘偷花贼’阮香香押去了前厅,等待司老太爷的处理。
司老太爷睡得早,醒的也早,凌晨五点正在前厅吃早饭。
司奶奶和司晋城坐在一旁陪着。
听外面的仆人们吵吵有偷花贼,司奶奶气的连鱼翅燕窝粥都不想喝了:“哼,居然敢偷我司家的花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皱着眉头叫管家把人押进来,她要亲自审问,定要偷花贼付出后悔半辈子的代价。
谁知管家出门瞧了一眼后,赶忙进来:“老夫人误会,是误会啊,进入花房的是少奶奶。”
司奶奶若有所思的瞅了孙子一眼,新婚夜不同床共枕,让媳妇儿在外面溜达算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不行啊。
瞧见孙子没有窘态,于是说道:“快去请少奶奶进来吃饭吧。”
押着阮香香的仆人们立马给她松绑,一个个点头哈腰的跟阮香香道歉,生怕这位少奶奶一生气将自己赶出老宅。
阮香香也不计较,反正她只是个赝品,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立马从老宅跑回去,打扫街道挣工资。
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点头哈腰有什么用,不能交一分钱房租。
冲着屋内免费的饭,阮香香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径直坐到司晋城的身边。
看到女人肩膀上的尘土,司晋城的身子向旁边挪了挪,筷子从右手倒到左手。
司奶奶假装没看见,吩咐管家再拿副碗筷来,缓解尴尬道:“一大早上,我就让城儿叫你起床过来吃饭,他偏要你多睡会儿。”
阮香香礼貌地回笑,心中腹诽:“那个孙子大白天的说谎,也不怕闪了舌头。”
“昨晚睡得可好?”司奶奶问的很假。
睡在花房能好么?
还是刚睡着就被当偷花贼押了过来。
不好,十分不好。
不过你们演戏,我也得配合,谁叫你孙子司晋城欠我一个亿呢,为了那一个亿我也得忍。
阮香香琢么明白之后,笑得眼冒金星:“睡得十分非常好,谢谢奶奶关心!”
奶奶继续吃饭。
阮香香伸手戳了戳司晋城,小声问:“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司晋城被吵醒的气还没有消,只回了一个字:“滚。”
“你家太大,光靠滚是出不去的。”阮香香揪了揪头发帘,“能不能让你们家最不行的司机,开辆最次的车送我出去。”
司晋城心中有气,懒得搭理她。
阮香香觉得肯定是自己诚意不够,刚要开口继续恳请,头上就飞来一双筷子。
她头也不抬的,跟着感觉凭空抓住了筷子,猛地抬头向扔筷子的人看去。
司老太爷生气地吼:“你是哪个门户出来的见不得人的东西,连食不言寝不语都不知道。”
阮香香低头沉思,司老太爷的行为很气愤,眼神却充满了愧疚,怎么这么矛盾呢。
“臭老头儿,新媳妇昨天刚进门,你控制着点你的脾气。”司奶奶瞪了丈夫一眼,安抚下方坐着的阮香香道:“你别跟爷爷一般见识,他就是个老顽固,封建的很。”
“你们小辈吃你们的,聊你们的,只要你们开心,奶奶就觉得很好。”
司老太爷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想掀桌子,被司奶奶拦住了手。
司老太爷抽出手要打司奶奶,手在半空中颤抖的十分厉害,却迟迟落不下来,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最后,老爷子的左手将右手从半空中拽下,气冲冲地走出前厅。
司奶奶摇头,眼中含着泪:“城儿,你爷爷的更年期真是越发严重了,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司晋城看着碗里的八宝喜乐粥,吩咐道:“管家,以后把治疗抑郁的药放进爷爷的饭里。”
管家赶忙上前应了一声。
司老太爷自从儿子儿媳相继去世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喜怒无常,还总是做出奇怪的举动。
阮香香瞅着窗外,老爷子健步远去的背影,小声道:“他确实病了,但根本问题不在心,而是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