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 章 可不可以不要在书房里
衣裙一松,敖缨便下意识地清醒了两分,眼角绯彻动人,刚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话,敖翌的手便顺利地探了进去,精准地毫无间隙地握着了她的细腰。
那手上传来的触感,几乎勾起敖翌的兽性。
而他手上因为习武带有茧子,摩擦着敖缨的腰段时所带来的感觉,让敖缨浑身哆嗦得找不到北。
他的手缓缓往上游离,敖缨双颊绯红,及时按住了他的手。
上次在她闺房里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她眼睫湿润,神色迷乱,饱满的胸口正剧烈地起伏喘息着,看向敖翌的眼神里有些无措乞求,夹杂着丝丝绕绕氤氲的情动。
敖翌将她抵着书桌的身子揽了回来靠着自己,裙衫滑至了臂弯,她有些难堪地凌乱地依靠着他,柔软无骨的手扶着他的臂膀。
敖翌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低哑地与她道:“还没准备好?若是没准备好,我可以带着你一边做一边准备。”
敖缨极力偏开头,还是无法阻绝他的气息,他霸占了自己的整个心房,占得满满当当。可越是这般,身子反而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空虚。
她不是怕疼,她只是恐惧……
可再强烈的恐惧,终究还是在敖翌的温柔霸道里,一点点被抚平下来。
只剩下身体里洗髓一般的情动。
她听敖翌贴着她的耳朵,气息熏热地与她道:“男女之事,又何须准备,是痛是快,我都与你一起感同身受。”
敖缨颤了颤眼帘,湿漉漉地望着他,伸手轻抚他的眉眼,问:“我疼痛时你也疼痛吗?”
敖翌道:“我快乐时你也快乐。”
敖缨蓦地有些释然,她如雨落梨花般嫣然地笑了笑,身子软软地贴在敖翌的胸膛上,喃喃道:“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书房里……”
敖翌拢了拢她的衣襟,起身便抱着她出了书房,进了凄黑的卧房。
刚一进门,合上房门,他便瞬时化身为野兽,来不及靠近床榻,便将她狠狠抵在墙上激吻。
敖缨迷离轻喘,腰间那只手更是炙热非凡,毫无顾忌地抚摸她的后背,再绕到前
上次在闺房里,敖翌碰她时起码还是隔着肚兜儿的,可眼下他的手与她的肌肤紧密相贴,敖缨猝不及防,紧紧抱着他,随着他手指收紧,她受不住咬在他肩膀上,压抑着一丝难耐的意味,低低啜泣。
敖翌浑身绷紧,轻易地捞起她的身子,便吻了上去,在口中绽开成繁花。
敖缨轻叫出声,浑浑噩噩,已不知今夕何夕。
一股温暖的湿意流出,几乎叫她精疲力尽。她只剩下敖翌,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任他为所欲为。
然,正这时,院子里风声里混杂着足部声,冷不防响起。
敖翌顿时堵住了敖缨的嘴,咽下了她的所有娇媚吟泣,亦不再有动作。
卧房里一片漆黑,根本没顾得上点灯,倒是书房内灯火明亮,走的时候没灭。
亲卫便站在书房门外,禀道:“公子,大公子那边有异动。”
房中涌动的情潮,随着这一句话,慢慢地褪下、冷却。
有那么一刻,敖翌真想捏死外面那个人。
敖缨也听见了,缓了缓,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眼梢还挂着泪,声线里有一丝绯色的沙哑,低低道:“二哥,去看看吧。”
她有些慌张地捻了捻自己的衣襟,脸颊发烫。心里想着幸好房中没点灯,否则她真无地自容。
亲卫并没有离去,静静地等候在书房外,在等待敖翌的答复。
片刻,敖翌低喘了口气,将敖缨放开。
敖缨顺着墙面缓缓下滑,双腿一丝力都提不起,敖翌又及时捞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对外清冷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外面的亲卫一愣,公子竟已经回房歇息了么。
敖翌把敖缨抱到床榻边,放在自己的榻上,又拉过衾被给她盖上,低道了一句:“等我回来。”
敖缨如小猫儿一般,轻细地“嗯”了一声。
随后她便见敖翌打开房门出去了。
敖翌一走,房间里很快便冷寂了下来。敖缨独躺在他床上,脑袋里还是浆糊,犹自脑热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变得清醒冷静。
房间里到处都是敖翌的气息,虽然令她心动无比,可方才好不容易被他抚平的恐惧,这下子就又冒出了头。
于是敖缨怂了。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敖翌回来,便再不敢等下去。
真要是等敖翌回来,今晚她一定逃不了。到时候床上会留下痕迹,虽说对于后院浣洗的下人来讲再理所应当不过,可敖翌现在院里并没有通房丫鬟,要是传到了威远侯和姚如玉那里,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发生了什么。
敖缨越想越没那个胆子,趁着体力恢复了两分,赶紧起身,整理好衣着,便趁着夜色偷摸着离开了。
此时敖翌去了一趟南大营,听手下的人禀道:“敖放在柳城招兵买马,怕被发现,都是在晚上进行,且往柳城以南扩充势力,并在城外各方部署有兵力。”
敖翌眯了眯眼,看了看长桌上的地形图,声色毫无波澜,道:“他这是准备单干么。”
手下的人还道:“已经探清楚了,温朗果然在敖放身边当差。”
敖翌手里指着地形图上的地形,道:“传我令,三千铁骑稍做伪装,连夜前往柳城,将他设起来的布防给我拆了。”
“是!敢问将军,那敖放招兵买马的事怎么处理?”
“断他财路就行了,没钱他拿什么买。”
之前敖放对付敖翌,也是做了伪装的,现在敖翌礼尚往来,破坏他柳城的布防,按照敖放的心性,势必难以咽下这口气。
这样一来,往日不亲也不仇的名义上的两兄弟,就算是正面交锋了。
这也是迟早的事。
等忙完这些事,再晚敖翌也要赶着回去,那时已是时至半夜了。
只不过等他回到家进了自己的房门,床上哪还躺得有人等他回来。他在床边坐了片刻,被窝里仿若还留着一缕女子的幽香。
他也不恼,因为总归今晚她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