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53
这中年大夫姓甄, 之前还收过好多个徒弟，那些徒弟在他家里出事的时候都打发走了。
有些是村里来的，就回家投奔了亲生父母。
有些在城里的, 有父母亲戚的也都回家了, 就算是甄大夫不让他们赶紧出去避灾, 他们也不想受了甄大夫的连累。
不过有两个小徒弟是孤儿，出了事之后无处可去, 他想把这俩小徒弟送去其他医馆做学徒, 其他医馆也不想惹麻烦, 都不收。
现在在扛麻袋做苦力, 一天能挣个辛苦钱, 他们说赚了钱就回来帮着师父。
甄大夫跟程老板求情：“我那两个小徒弟今年一个十六一个十七岁, 他们俩是我收养的, 收养之前他们才六岁, 我见他们两兄弟在路上乞讨，觉得可怜，就收回去做徒弟了，他们是个灵巧的，虽然年纪小，但是已经学了我六七分的本事了, 程老板可否可怜一下他们，把他们寻来, 一同带走？”
程老板一听，心中狂喜, 这次王妃说让他最少带四个大夫回去, 这一下子人不就齐了么？
他问甄大夫：“你这儿子可否会医术？”
甄大夫连连点头, 把儿子和女儿都拉到前头来, 儿子十七岁，女儿十二岁，“我这俩孩子都会医术，不是我吹嘘，他们比那街上随便一个医馆里的大夫都厉害。”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他们家曾经也是医术大家，只是父亲那辈出了个耍钱的叔叔，那叔叔输了近一半家业，他的父亲一气之下跟家里分了家，由他的父亲赡养父母，他的叔叔分了些钱财，被赶出了门，但是没多久他就听说叔叔被人砍了手，失血过多而亡。
谁知道轮到他这辈，又遇到了个败家子，他都怀疑是他那叔叔投生成了他的儿子来讨债了。
程老板有些担心，问他这个儿子还有那两个徒弟没有赌过吧？程老板不想给王妃添麻烦。
“不赌，他们都不赌。”甄大夫连忙摆手，听到赌这个字，他们三个都忍不住直打哆嗦。
程老板见他们这样子，放下心来，问了他们徒弟的位置，又让他写了封手信带了过去，偷偷把那两个徒弟带了过来，让他们一起藏到一辆马车里。
之前他每次来走商是不带这种能坐人的马车，全部都是运货的骡车、马车，不带棚子，人可以直接坐到车架上就行。
这次过来为了帮着王妃请郎中回去，他特意赶了一辆好一些的马车，以表自己的诚意。
本来以为这马车派不上用场了，现在倒是坐满了人，还超额完成了任务，说不准王妃还要表扬他呢。
他高高兴兴的回城了，那高兴样子仿佛衣锦还乡。
他进城之后连家都没有回，让手底下那些人带着进来的货物回去，他驾着马车滴带着甄大夫一家去了王府找洛子宁。
恰巧这段时间洛子宁都在家里，一方面是给那几个人上课，一方面又要看看工人们修缮王府，另一方面就是让家里的下人们在他的指挥下帮忙种菜。
玉米、辣椒、西红柿、茄子、红薯、黄瓜，他一次种了六样菜，这些都是本地甚至是全国没有的菜品种。
其余这边有的品种，从外头买也是一样的。
他脱不开身子，也就没往外跑，程老板来的时候，他正挽着裤脚体验种土豆呢，霍令之坐在一旁看着他露着一节雪白的小腿，满脸不满，想提醒他这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露着小腿成何体统？
最近天气热了些，虽没有夏天那么热，但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也热的人冒汗，那些被派来种地的少年有的甚至把鞋子脱了，还有把袖子给挽上去了。
但是霍令之不管别人怎么样，他眼里都是洛子宁，洛子宁那么好看，皮肤那么白，露出来让人看了，肯定会让人浮想联翩，他想提醒又觉得洛子宁会生气，会觉得他故意找茬，跟他吵架，所以他一直忍耐着。
其实就只有他自己浮想联翩了，旁边那些直男少年们根本没当一回事。
洛子宁听到程老板回来了，还带了大夫回来，他兴奋地用水冲了冲脚上的泥土，迅速的跑了过去。
去了外头的会客厅，他看到了程老板领着好几个人回来，高兴地不得了，本地的大夫太少了，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位，减少了好多麻烦事。
甄大夫一家看到洛子宁这打扮，粗布麻衣，身上还有迸溅的泥点子以及满身的尘土，有些不确定洛子宁是谁。
看打扮难道是王府干杂活的下人？可是看长相和气度又不像，这长相气度怎么看也像是个书香门第家的小少爷。
难道跟他们一样，落魄了？所以只能来王府做下人？
看他虽然穿的粗布麻衣，可是气色却很好，红光满面的，看着还很开心，看来王府的生活挺滋润。
他们正想着，就看到程老板上前行礼，“王妃，您怎么这身打扮啊？”
洛子宁拍了拍身上的土，“在府里弄了个菜园子，看他们种还挺有意思的，我就忍不住上手种了几个。”
他说着搓了搓泛红的手心，“谁知道才一会手里就起了几个水泡。”
“您这金尊玉贵的，可别做那种粗活了。”程老板赶紧把甄大夫给叫过来，“这是我给您请来的大夫，让他给您看看。”
甄大夫他们一家都傻眼了，这是王妃？
王妃竟然是个男人？！之前听说王爷为了王妃一口气杀了八个人，还把他们城里那个褚六也给杀了，那时候他还总听人猜测，王妃得是个怎样的绝代佳人呢，今日一见，确实是绝代，只不过是个男子。
甄大夫他们一家赶紧给王妃行礼，然后赶忙上前帮忙看洛子宁手里的水泡。
他给洛子宁治疗的时候，洛子宁听到了程老板说的甄大夫的经历，越听越耳熟，这甄大夫怎么那么像原文里给霍令之治疗腿的那个大夫呢？
他记得原文里提到过甄大夫祖上还出现过一名御医，之后家族逐渐落寞，到甄大夫这一代，因为儿子赌博，输光了家底，惹上了麻烦，后来一家人躲到了乡下，再后来那边出了天灾，他们一家又逃到这边，霍令之的部下出手救了甄大夫一家，甄大夫给霍令之治疗了腿。
不过书中说甄大夫穿着虽然落魄，但是却是个高人样子，现在一看，就是个普通的中年男子长相，看着也不像是高人啊，高人至少得是个白胡子老头吧。
洛子宁试探的问了一下甄大夫家里的情况，他没有直接问甄大夫能不能治疗腿，家里有没有出过一个太医，而是问他，“听程老板说你们家之前的医馆很大，后来你的叔叔赌博输了一半的家产，你们家之前医馆能办的那么大，一定出过什么神医咯？”
甄大夫听到这话，有些自豪的说：“祖上是出了一位御医，后来朝代更替，祖上为了避祸，从宫里逃了出来，到了这边开医馆……”
他讲了个很漫长的故事，洛子宁细细的听着，边听边觉得就是这个人！他能治好霍令之的腿！
他欣喜若狂，若是霍令之腿好了，还怕什么皇帝啊？
不过他心里虽然激动，但也没有立刻就让甄大夫给王爷治疗腿伤，第一次见面，又不是跟书里说的那样对甄大夫有救命之恩，万一他给王爷治疗腿的事传出去了可就不好了。
“你们暂时先留在王府住下，甄大夫就专门给府上的人看病，你的这俩徒弟和儿子都能看病，那就一个去程老板的酒厂，一个去我的砖厂，一个去纺织厂，你的女儿也好好培养培养，再过几年年纪大一些了，再去纺织厂把你儿子接替会来，毕竟那边都是女工，你女儿过去给她们看病也更方便一些，以后我还会开其他的厂子，你儿子女儿的都不能缺工作。”
洛子宁这样安排着，叫来陈伯，“先给他们安排一间大一些的院子，再派俩丫鬟伺候着她们一家，一定要招待妥当。”
“这可使不得啊，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就行，已经承蒙王妃照顾，不敢再要太多。”甄大夫本来想着能在贵人手底下讨一口饭吃就不错了，哪能想到王妃上来就要给他们分配院子住，还说分大的院子，还给配了丫鬟。
“王府找不到大夫，好不容易来了位厉害的大夫，可不是得照顾好么，别让你们心里不舒服，再走了。”洛子宁真诚的说。
程老板心说王妃您可太实诚了，对方听到你非他不可，以后态度傲慢了怎么办？
谁知道甄大夫就吃真诚这一套，感动得他眼圈都红了，“能得王妃看中，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一家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您办事。”
洛子宁又跟他们说了一下工资待遇，“现在我们这边穷的很，给的工资够不上你们之前开医馆赚的多，那些工人们不算加班费，一个月工资是一百五十文，我给你开二两银子一个月，给你的徒弟、儿子们开一两银子一个月，砖厂那边偶尔会有工人磕到碰到，没有大夫真不行，你们要是觉得工钱少，也可以再商量。”
甄大夫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他这段时日去摆摊看病，一天也转不了几文钱，赚了钱也立刻追债的掀了摊子，把钱抢走不说，还要嫌弃钱少，再打他们一顿。
那俩徒弟心情激动地不得了，一个月一两银子，他们做苦力一年才能勉强攒够一两银子吧。
“行，让陈伯带你们去歇息吧，你们舟车劳顿一路了，吃顿饱饭，再休息休息，过几天再正式开始上班。”洛子宁说完让陈伯待他们离开。
陈伯带着他们往后头走，“你们可算是感到好时候了，王府这些天刚修缮好一批院子，给你们选个离王爷他们那边的主院近的院子，以后要是王爷有个病痛，你们去的也快一些。”
“诶。”甄大夫低着头，哪里也不敢看，他以前给一些有钱人家出过诊，那些大户人家不喜欢他们到处乱瞧，这里是王府，规矩肯定会更严格一些。
陈伯看他规矩，心里满意：“你们别看王妃好说话，就想着糊弄王妃，这府上还有个王爷坐镇呢，要是敢糊弄，仔细你们的皮。”
“怎敢糊弄，多亏王爷王妃给我们一份赚钱的工作，我们怎么可能糊弄。”毕竟他们除了王府，也没处可去了。
“知道就好，”陈伯吓唬完他们，又给他们讲了讲好处，“在这府里做事，不仅管一日三餐，每个季度都给你们做一套衣裳，过年过节还有节礼，你在府里当大夫，就在王府吃，去工厂医务室看病的去工厂的食堂吃，要是以后你们觉得不方便，院子里也有小厨房，想要自己家买菜做着吃也行。”
陈伯说着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风尘仆仆的过来，衣服又脏又破，身上也脏兮兮的，可把陈伯嫌弃坏了，“一会好好梳洗梳洗，梳洗完了我叫婆子给你们量量尺寸，赶紧给你们做一身新衣裳穿，别给王府丢脸。”
若是以前，他们自然是听不惯陈伯这种语气，但是最近被债主追债，经历了被打被骂之后，再听陈伯的语气，简直是如沐春风。而且陈伯语气虽然不好，可是话都是好话，这一来就给他们做衣服，他们不仅不生气，还感觉天上掉馅饼了一样。
甄大夫旁边的小丫头忍不住问：“我能选自己喜欢的样式吗？”
她从小到大也是被娇养的，穿的都是好衣裳，可是现在落魄了，天天就穿的跟个要饭的似的，她想穿鲜亮的漂亮的衣裙。
陈伯：“可以，凭你们喜欢，不过料子不可能太贵，这边布庄卖的也没啥好料子可选。”
“不挑，只要有的穿就行。”甄大夫赶紧把女儿拉过来，压低声音说：“别得寸进尺。”
小女儿委屈的撅起嘴巴，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他们寄人篱下，只好语气抱歉的跟陈伯说：“伯伯别生我的气，我不挑了。”
陈伯看着小丫头长得可爱，也是个懂事的，也没有生她的气，语气都温和了几分，“一会叫人尽量挑你喜欢的颜色。”
小姑娘高兴的蹦蹦跳跳，“谢谢伯伯！”
他们被带去了一个大院子，这院子是上一任王爷分给其中一位儿子的院子，挺大挺气派的。
洛子宁说了要大院子的意思就是要这种主子住的院子，陈伯也不敢怠慢他们，毕竟王府没个信的过的大夫可不行，任何事都没有他们家王爷的身子最重要，所以为了王爷，他也要好好对待这些大夫。
甄大夫一家进了院子，再次惊到了，他们以为就是普通小院子，没想到这院子比他们之前的宅子都豪华，都不敢进去住。
“这边房间正好够住，一个主屋，一个书房能改成个房间，那头还有两间屋子，你们凑活凑活着住。”陈伯说。
“这还叫凑活？这简直是神仙日子。”甄大夫旁边的小姑娘忍不住赞叹道。
甄大夫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当着外人面也不好说出来，他跟陈伯尴尬的笑了笑，“小女不识礼数，见谅，见谅。”
“没事，你们休息吧，一会我叫丫鬟过来，给你们烧热水，送饭，送被褥，有什么事叫丫鬟来叫我就成。”陈伯跟他们交代完，就走了。
……
甄大夫他们走了之后，洛子宁又看了眼程老板，他看到程老板满脸期待的表情就知道程老板这是在求表扬呢，这次程老板确实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是功臣，必须得奖励。
他跟程老板说：“你在这等一会，我有东西给你。”
程老板心里开心，王妃这是要给他奖赏吗？王妃会给他什么？不过听说王府挺穷的，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只要是王妃赏赐的，无论是什么，他都视若珍宝。
他脸上笑的褶子都出来了，可是却假装客气道：“不用不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奖赏。”
“奖励你尝尝咱们酒厂的新品。”他说着叫丫鬟去帮自己去地窖里拿来了一坛子酒。
程老板：“？又出新品了？咱们的琼浆酒已经是人间极品了，您还能整出什么新品，难道是一打开冒着光的？”
洛子宁没说话，把酒坛放到桌上，一打开酒坛，一股香味飘散了出来，这种味道是白酒的味道，但是又有些许区别。
“王爷都没喝过呢，先给你唱一口。”洛子宁说着拿来了个杯子。
程老板刚才闻到味道就馋了，想伸着脖子过来看，结果听到了洛子宁说王爷都没有喝过，他瞬间觉得自己脖子有些发凉，“这，这不好吧，王爷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我的气吧？”
“……”洛子宁真想敲他的脑袋，“你看看这酒里放了什么？”
程老板伸着脖子凑过去看酒坛里头，“里头有东西！是，是人参？”
“对，过年那会你不是送了我几根人参么，我挑了一根用来泡酒，王爷毕竟是病人，我怕这酒太补了，给他补坏了，让你先来尝尝鲜。”洛子宁说着让他倒酒尝尝。
程老板心说您这是那我当试验品呢，不过这酒太香了，那颗人参是十年的野山参，平时都是用来做药材，或者炖参汤的，没想到还能泡酒？
这泡酒的法子是洛子宁从网上搜来的，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这么大一颗人参泡在里头，看着就贵。
程老板赶紧喝了一小口，口感果然不同了，而且他整个人体内都热的不得了，果然大补，“您刚才说这是新品，咱们之后要做人参酒吗？咱们那山里头人参多的是，以前挖的人多，后来知府跟强盗似的，挖参的人费了半天力气最后为了别人做嫁衣，后来也没人去挖了，现在有王府撑腰，就不怕知府抢东西了，我回去就叫人去挖，不过这个价钱要是还卖那么便宜，就不划算了。”
“价钱肯定是要比之前的单白酒要贵，而且这酒放的越久，就越贵，你把这坛子酒带回去，每隔一段时间记下来味道和口感的变化，以后按照年限增加价钱，这款就当做是酒厂的高端酒，不仅要泡人参，以后还要泡点什么熊胆、鹿茸、虎骨，都是大补。”洛子宁刚来的时候心里还有点保护野生动物的心思，可是后来知道这山上的野生动物比人都多。
他逛一圈街，满大街都是虎豹熊鹿这些动物，卖不完都放坏了的都有，而且不去打猎，这些大型的野兽还有可能闯进村庄甚至是城市里吃人，他感觉在这个时代，人才是保护动物。
“还有就是，之前生产的白酒也是一样，年限越久，就越好喝，也应该卖的越贵，以后生产完一批酒，酒留下来一些，标好了生产时间，以后卖的时候可以翻倍的卖。”洛子宁说。
“好好好。”程老板兴奋的点头答应着，仿佛现在他们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洛子宁说：“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回去准备材料吧。”
“诶。”程老板捧着那坛子酒春风得意的走了。
洛子宁也跟着高兴，因为刚才程老板跟他说了李老板那边已经谈成了，以后就以木桶的方式运过去，一次运一百桶，一百桶就是三万两银子，一个月差不多就能运一百桶，一年就是三十万两。
这三十万两跟他想象中的一年百万两还是差距太大了，这些酒都是放在李老板那边代卖，卖出去了再收钱回来，这一年也不一定能收得回来三十万两。
就算转了三十万两，还要跟程老板分，最后到手可能就十七万两，这跟他想象的百万两差了个零，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不过这十几万两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还够他再开个造纸厂。
他们这没有造纸厂，用纸都要从周边城市进货过来，这就是一大笔支出，而且外头卖的擦屁股的草纸太粗糙了，要把他的皮炎给磨坏了，虽然他可以偷偷用超市的卫生纸，但是得偷偷摸摸的拿出来，还不好解释，不如自己建个造纸厂，造点柔软的纸出来代替卫生纸。
他正在心里打算着，一转头正好对上了身后的霍令之。
霍令之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把洛子宁给看的满头问号。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洛子宁跑过去帮他推轮椅，“咱们回去吃点点心，休息休息。”
霍令之：“我不过来，怎么知道你把连我都没有喝过的酒先给了他呢？”
洛子宁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不是跟他商量新品么，这是为了挣钱，都是为了挣钱，除了钱没有感情，您别多想。”
“你怕我虚不受补，不给我喝？”霍令之仰着头看着他，“你觉得本王虚？”
“我没说你虚不受补。”洛子宁自己都犹豫了，“我说了吗？我好像说的您是病人，不能瞎喝药酒吧？”
“本王只是腿不听使唤了，身体不虚。”霍令之不想让洛子宁误会，解释的语气都比平时急了几分。
“您身体肯定不虚，那么重的剑你说拿起来就拿起来，能虚吗？你……”洛子宁说到这猛地一顿，低头去看霍令之，“你说的不虚，不会说的是那方面的不虚吗？可是传闻不是说……”
“什么传闻？”霍令之皱眉问他。
“就是……”洛子宁心说传闻不是说霍令之那方面不行吗？后来神医给他治疗好了，然后才能用。
也不一定能用，因为他压根就没在原文中看到过霍令之用。
不会是一直都没有治好吧？那也太惨了！
他还是不要提这方面的话题了，免得引起霍令之的伤心，他赶忙摆手：“没啥没啥，您不要多想。”
霍令之：“……”你这表情，很难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