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50
吃过晚饭之后, 霍令之坐在桌前擦洗着自己的佩剑。
洛子宁小时候爱看武侠剧，对大侠的手里的剑非常向往，小时候还买过塑料的，后来长大了就没有做过这种事了。
现在看到霍令之在家里擦剑, 忍不住凑过去看, 脸上还带着崇拜和向往, 很想拿到手里头瞧一瞧。
不过他记得原文里有写过, 霍令之对这把剑跟对自己老婆一样, 谁都不能碰一下，不过开头原主能这样欺负霍令之, 没有被霍令之直接砍了, 还是因为刚来这的时候, 霍令之身上带着伤，昏迷不醒了好一阵子，原主就靠着这段时间把霍令之的剑给藏了起来。
后来原主缺钱，偷偷把剑给卖了，换来了钱之后经常在霍令之面前大吃大喝气霍令之，后来霍令之的亲信找上来, 还是因为无意间看到了那把剑，将剑买下来，过来找了霍令之物归原主。
那时候还描写了霍令之因为这把剑被卖了，从而对原主无比的憎恨, 以及原文中还提到过他心疼自己的剑流落在外被人玷污了的苦。
想想也是，霍令之都能把马当亲儿子起个名字, 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想到这一点, 他就没忍住叹了口气, 他记得原主好像把这把剑卖了一百两银子, 这把剑一看就是好材料制造的，削铁如泥，怎么也得值黄金万两，原主竟然一百两给卖了。
霍令之心里，原主以一百两把他的剑偷偷卖了，就好比精心培养读书二十几年的孩子，一朝被人贩子拐卖，以几百元的价钱卖到大山里。
霍令之刚才看到洛子宁凑过来看他的剑并未说什么，还让开些位置让他看仔细一些，可没一会就听到洛子宁叹气。
他想到了洛子宁是个心地善良的，便问他：“你是否觉得本王杀了那么多人，太残忍了？”
“没有没有，他们都是坏人，杀的好，你不杀他们，他们该杀我了，我就是觉得他们的血弄脏了您的这把剑。”洛子宁说。
“以前本王在战场上杀的人更多，这剑越用越好。”霍令之看着他满脸渴望的看着他的剑，好像没有在听他说话，满心满眼都是想要摸一摸这把剑的样子，心想如果教会洛子宁武功，就不用担心洛子宁的安危了。
“你要拿起来试试么？”霍令之把剑递到他面前问他。
“可以吗？”洛子宁兴奋地不得了，这可是真正的宝剑，还是霍令之当做眼珠子一样的宝物，竟然能让他碰？
“可以。”霍令之又往他那边递了递。
洛子宁让他等一下，他先去洗了洗手，擦干净之后才虔诚的伸出双手。
“用得着这样么？”霍令之忍不住轻笑。
“这剑被你当成老婆，那就是我嫂子啊，必须要有仪式感啊。”洛子宁一同胡说八道。
霍令之以前不知道老婆是什么，后来总是听洛子宁说，也知道了老婆的意思，“它是本王的老婆，你是什么？”
洛子宁：“？？？我是，小老婆？它是大老婆？”
“本王将这把剑当做与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才是本王唯一的老婆。”霍令之把剑放到他手里。
洛子宁原本还想说点什么，手里猛地一沉，他差点没抓住。
他见过霍令之拔剑时轻轻松松，还以为这剑不沉呢，谁知道他拿起来费力的很，像是在举重一般。
他好歹也是个能一口气搬好几箱饮料的人，没想到双手拿一把剑竟然这么吃力。
没几秒他就喘气都费劲了，哆嗦着胳膊跟霍令之求饶：“不行了不行了，我拿不动了。”
原主之前怎么偷走卖的？原主的力气比他还大？
霍令之在他走神的功夫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帮他分担了大半的力气，“以后赵小鱼来找我学习武义的时候，你也一同过来。”
“我，我也一起？”洛子宁虽然也有过大侠梦，不过他的大侠梦都是什么从山崖上掉下去，无意间掉进一个隐秘山洞，正巧碰到了一个快死的绝世高人，高人不想死后一身武学没有人继承，就把他抓过去做徒弟，一口气将所有内功都传到他的身上，他不乐意对方还强迫他接收这些内功。
若是真让他自己亲自练习，他可吃不了那种苦，就单是看到那群小孩被霍令之看着扎马步他都害怕，哪能自己亲自来练。
而且他手底下要管着一堆的事，厂子、种菜、修缮王府，还要管理那些工人们的情绪和安全问题，福利待遇得弄好，娱乐项目也得弄一些。
这个城市的幸福指数增加了，才能吸引外来的人过来打工。
现在增加人口的最快方式还是吸引其他城市的人过来，来这边打工之后发现这边福利待遇好，还过的幸福，就会把户籍迁过来，害怕城市不繁荣吗？
事情一件一件的压在他的身上，本来就已经累的不行了，再去练武，他怕自己会猝死。
“夫君你就饶了我吧，我不是练武的材料。”洛子宁求饶道：“而且夫君武艺高强，能保护我，还用的着我去习武吗？”
霍令之听着他的软声撒娇，骨头都酥了，别说洛子宁只是说不想练武，就算洛子宁跟他说些别的，他估摸着也能答应。
洛子宁还在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霍令之控制不住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罢了罢了，你不爱学就不学。”
“我可不是不爱学，我可爱学了，谁不想当武义高强的大侠，要不然这样，”洛子宁冲着他眨了眨眼睛，一副打坏主意的淘气样子，“你把你的内功传给我一点？”
霍令之练得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那些武功，没法给他传内力过去，“你平日里看的什么闲书？”
洛子宁见他一脸你这样爱看闲书的人怎么考上的状元，这话如果放在以前，霍令之才不会顾念他的感受，想什么说什么，他这辈子就没学过说话之前顾念过别人的感受。
可是现在却在每次说话前都要想一想，这样说话会不会把洛子宁给气哭，会不会把洛子宁气的不搭理他，会不会晚上睡觉都背对着他。
这些也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是真心不想让洛子宁心里难受。
不过他这写在脸上的表情还是让洛子宁给看了去，洛子宁扬了扬头，装作很骄傲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反正霍令之又没参加过科举，也不读那些圣贤书，怎么可能知道他编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真当状元是谁都能考中的？那些死读书没天赋的不一定能考的上，像我这种有天赋的，天天看闲书，照样也能考中状元，重要的是悟性。”
“既然你悟性这么高，以前我看那些圣贤书的时候总遇到些悟不出来的道理，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霍令之说了几个问他，问他怎么解答。
洛子宁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他虽然是个正经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可他自从高考结束后，就把所有知识都还给老师了。
他想，若是他高中时候穿越，没准有可能答出来霍令之的问题，毕竟高中时候是他一辈子知识储备最丰富的时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是他大学毕业了，又开了一阵子超市了，要是问他那本小说内容，他能说个昏天黑地，他还经常跟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一起拉家常，听听小区里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他这脑子里的知识估计连小学生都不如。
霍令之的问题直接把他给问懵了，他在心里阿巴阿巴了半天，最后一甩头装哭，“你怀疑我就怀疑我，没必要用这种借口来试探我。”
他说着站起身来，站到了窗子前，看到窗外不知何时下雨了，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他仰着头看着外头的春雨，酝酿情绪，开始念他的油腻文学，“下雨的夜，冷酷的铁，就跟王爷那永远温暖不了的心一样，我是知道王爷不喜欢我的，但是没想到日子过了这般的久，我们夫夫之间竟然连一点信任都没有，若是我说的每一句话王爷都要挑出一些错误来，日后咱们的日子还怎么相处？”
霍令之：“？？？你在说什么呢？”咱们不是学术讨论么？怎么又拐到了喜不喜欢的问题上了？而且刚才那些油腻矫情的句子是什么？这是你一个状元说的出来的句子？
在霍令之当场石化的时候，洛子宁已经翻出一把油纸伞撑开准备出门了。
“你去哪里？”霍令之第一反应是他想要离家出走，还想着阻拦他一下。
“我去跟工匠们说说，过两天有人来拿蒸馏器，让他们准备一下。”洛子宁说着微微侧头看向霍令之，“王爷这会应该是不想跟我说话吧，我找个借口出去，让王爷清净清净。”
“？？？”霍令之懵了，他什么时候不想跟他说话了？他也没有想自己清净啊，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讨论练武，讨论剑，讨论文学，怎么他就忽然惹得洛子宁生气了？
一个失神，洛子宁就已经出去了，门都替他关好了，洛子宁还是小跑着离开的，那样子好像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他一般。
霍令之甚至开始自我反思，是不是刚才哪句话语气不好，哪句话声音太大了，他的王妃心思敏感又脆弱，是经不起任何惊吓的，有些话不仅不能说出来，就算在心里想一想，也是万万不能的。
……
洛子宁去了老工匠那边，这个时间就是刚吃完饭，都还没睡觉呢，最近他给老工匠一家涨了工资，从之前一家人给二两银子转变成了老工匠五两，他那些儿子侄子们都每人二两银子。
毕竟他们的工作量变大了，要做蒸馏器，一做就做那么多，未来还要做其他的，以后城里的人都会变富有，他得用高工资留下技术人才给自己工作。
他去的时候那一家人正围在一起喝茶呢，听到洛子宁敲门，特别热情的把洛子宁给迎进去。
他们虽然住在王府里，但是洛子宁给他们分了个院子，这院子跟那些下人还有王爷王妃住的地方都隔开了，他们平时想出门就出门，也没有人拦着，自由的很，最开始洛子宁说给他们管饭，后来他觉得不自在，想自家做饭，就在院子里垒了个灶台，每天可以从后门出去，买买菜回来做饭，非常有家一般的归属感。
洛子宁被他们热情的招待坐下，老工匠还给他倒上热茶，他也知道王妃这次来是做什么，跟他说机器都做好了，而且王妃说要十几套机器，他做的多，已经做了三十几套机器了。
他们一家对洛子宁非常感激，不仅有了钱，还不怕被林黑虎给欺负了，不过他们挺害怕王爷的，毕竟城里到处传王爷杀人时候有多干净利落，那脖子在王爷那比萝卜还脆，咔一下就断了。
而且今天霍令之杀了几个仆人的事也传的满城风雨，别说是他们了，普通人提起霍令之的名字就腿软。
经过这两次的事之后，他们也看清楚了，对霍令之和洛子宁忠心，就会有数不尽的好日子过，若是敢不忠心那就如今天的恶仆一般，脑袋搬家。
洛子宁跟他们一家闲聊了一会，洛子宁的传闻跟霍令之恰恰相反，在大家的口中霍令之就是那要人命的阎王，洛子宁就是那心肠好的菩萨，老工匠他们一家跟洛子宁聊天的时候也轻松。
说着说着老工匠就说到了自己的女儿：“小女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了，若不是这城里太乱，她前两年就该嫁人了。”
洛子宁一听这事，立刻就想到了陈二，陈二之前表现出了非常喜欢老工匠家的女儿。
并且他之前也见过老工匠的女儿一面，那长相确实水灵灵的，好看的紧，若是找婆家，肯定能挑个顶好的。
他想先试探一下对方想要找什么样的，要是想要达官显贵，那陈二还真没啥机会。
他问了一下老工匠：“你是想让我帮你说媒？你看上谁家的男孩了？”
老工匠和他的儿子们都有点害臊，“也没有看到具体的，这不是听说王妃您开了砖厂，想要您在砖厂里给我们闺女挑一个靠谱的，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洛子宁听到他们要找砖厂的，那陈二还是有机会，洛子宁问他们：“我这倒是有个人选，就是砖厂的厂长陈二，你们看怎么样？”
他们听到陈二的名字，脸色都不怎么好，毕竟陈二是卖了身的奴仆，他们闺女嫁给一个奴仆，那不也成了奴仆了，生的孩子也是奴仆，那闺女可是毁了。
他们面上为难，但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驳了王妃的面子，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说话，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拒绝。
要是拒绝不了，那可真是天塌了。
不过老工匠转念一想，也想的开，之前如果不是王府收留他们，那他的闺女就被林黑虎抢去糟蹋了，还要出去卖身接客，嫁给奴仆总比做那种皮肉生意要好的多。
正想着，就听到洛子宁说：“我之前跟他承诺过，若是他能办好这个砖厂，我就给他脱了奴籍，还要给他出一笔彩礼娶妻，若是你同意陈二，我还可以在府里找一处院子给他们住，反正这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屋子，到时候你女儿嫁过去，也离你们近，她想天天回家都行，放在眼皮子底下，你们也安心，而且若是陈二敢对她不好，我第一个罚他。”
老工匠一家都听懵了，是幸福的懵了，还有这种好事？这府上大大小小有许多的院子，上一个住在这里的王爷有许多娇妻美妾，还有儿子女儿，所以院子有好多，每座院子都挺大里头的家具摆设也好，除了供暖不行，其余的比外头平民百姓家的院子好太多了。
洛子宁给他们承诺的院子就是主人家住的那种院子，而不是下人的小院子。
最重要的是离的近，他们想女儿了就能看见，一般人嫁女儿，好一些的过年过节能见一面，差一些的一辈子可能都再也没法见面了，而王妃说的是天天都能见面，这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你们的意见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女儿同不同意，若是她不同意，我这还有几个人选，砖厂最近评了一批优秀员工，个个都分了房子，那房子肯定不如王府的房子好，但是那些人的人品都不错。”洛子宁害怕老工匠的女儿心里不愿意嫁陈二，以后日子过得不舒心，洛子宁会自责。
老工匠激动地说：“由不得她同不同意，成婚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同意了，她也就同意了。”
“还是问一问的好。”洛子宁知道老工匠爱女儿，但同时也有封建家长的思想在身上的，他来挑选女婿人选，他觉得女婿过关了，可以给女儿幸福，不管女儿喜不喜欢都不重要。
今天他们坐在一起喝茶，老工匠的妻女都不在，他们听了洛子宁的话，说一会一家人商量一下，也会问问女儿的意见，然后再给洛子宁一个答复。
洛子宁从他们那出来之后又去了陈伯的屋子，陈二已经回来了，正跟陈大坐一起聊天，陈伯也在。
洛子宁给他们一家三口把事情讲了一遍，“如果他们家同意了，你们就挑个好日子成亲。”
陈二听到这话都傻了，原本坐在床上，直接从床上翻下去，还打了个滚。
这把洛子宁给吓了一跳，陈伯还踹了陈二一脚，“好好的，别像个傻子一样。”
“我现在真成傻子了，开心成傻子了。”陈二激动地不得了，虽然洛子宁早就跟他说过他在砖厂干的好会给他脱了奴籍，还会帮他去求亲，但是真正去了砖厂之后才知道砖厂那么难打理，中间还出了许多小麻烦，他还以为他表现的不算好，洛子宁已经不打算给他脱奴籍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他激动地抱着洛子宁的大腿哭，就连一旁的陈伯也直用袖子抹眼泪，他之前一直针对王妃，还总是打小报告，没想到王妃竟然还这么对他的儿子，他这老脸都没有地方放了。
洛子宁让他赶紧起来，“别哭了，明天你挑个院子去，挑个好的，除了我跟王爷的主屋别动，其余的你想选哪里都行。”
他说着又看了看陈大，“你也好好表现，以后我也给你脱了奴籍，让你娶妻生子，你们都是从最开始就跟着王爷的，以后肯定亏不着你们。”
陈大以为没自己事呢，他正替弟弟高兴呢，这好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来了，他也傻了，不过他的傻跟陈二抱腿痛哭不一样，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陈伯拍了陈大后背一巴掌，“还不快点谢恩。”
陈大这才赶紧跪下谢恩，“我不用那么漂亮的，给我找个老实本分的就行。”
陈二还用胳膊撞他，“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挑的人不本分？”
“我没有那个意思。”陈大赶紧摆手。“我确实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自己木讷，弟弟能找个仙女一样的媳妇，我肯定配不上仙女，就找个跟我一样的老实人就行。”
陈伯在一旁忍不住笑，边笑边哭。
洛子宁问陈伯：“你要老婆不？我也给你选一个。”
陈伯一听，吓得连连后腿，“我不要，老奴都这把岁数了，能看到儿子们成亲，儿孙满堂就满意了。”
几个人说笑了一阵之后，洛子宁想起来一件事，跟陈二说：“酒厂快要完工了，完工之后调二百多人过来修缮王府，留一部分人建那二十一套房子，那房子建造完了之后再建造个工人的宿舍，没分到房子也没地方住的先住宿舍里，宿舍就弄些大通铺，每个屋子能住七八个人那种。”
“咱们把宿舍盖得大一些吧。”陈二一提起工作赶紧不哭了，立刻严肃了起来，“前些日子有一伙人过来问还招不招工了，他们都是从外地来的，来了没有地方住，怕是留不住人。”
“可以，你跟他们说，若是把户籍迁过来，且在这边工作满三年的，就有分房的资格，不过什么时候能分上这个房子，得等什么时候盖好了。”洛子宁想要吸引外来人口，不仅吸引工人，还要让工人最好把一家老小都接过来。
陈二听了直皱眉：“他们这些外来的也分房吗？”
“盖房子能有几个钱？咱们现在有的是地，有的是钱，缺的是人。不仅给他们分房子，要是他们有姐姐妹妹的一块带过来，就给安排到食堂工作，其他地方工作也行，若是她们跟厂子里的工人成亲，成亲给补贴钱，并且可以提前分房子，生了孩子也要给他们奖励钱。”洛子宁现在手里头有三万两，这还是酒厂没有开始生产酒的前提下，若是酒一旦生产了，卖到全国各地去，每年几百万两的赚，虽然要跟程老板分成，但是税收还是要到他的手里头来，这些钱他都准备投进去搞城市建设。
洛子宁上次听到厂里的好多光棍抱怨没有老婆，想了想又说：“尤其是生了女孩，给额外的补贴，男孩就算了，不补贴钱他们也都更愿意生男孩。”
陈二听的一愣一愣的，“以前倒是听说过村里生男孩给分地的，女孩可从来没有听说给补贴钱的。”
陈伯也在一旁说：“一般人都把男娃娃是宝贝疙瘩，女孩子是赔钱货，您怎么还给这些生了女孩子的补贴更多的钱？男孩长大了才是劳动力，女孩也没办法去砖厂搬砖啊。”
陈伯心说这王妃又闹什么呢？
“讲个冷知识，小孩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洛子宁说。
陈二：“……王妃您看我像是傻子吗？这我能不知道吗？”
“你看咱们城里有女人吗？听说好多女孩到了年纪就外嫁，你不拿出来实实在在的补贴谁肯留下来？我还听说很多人家生了女孩觉得是赔钱货就杀了，给了钱，并且每年都给钱一直给到成年，她们家里为了钱也得让人活下来吧？”洛子宁说到这愁的脑袋疼，“这么大的一个城，就只有一万人，能有五百个适龄女子都不错了，为了增加人口，我天天愁的掉头发，恨不得去女娲娘娘面前求求她，让她捏点人赐给我，我恨不得天天烧香拜佛，企图感动上苍，让咱们城里的男人也能生孩子，让这些男人有力气能多生几个。”
陈伯也明白过来了，王妃这个思路听着确实挺对的，“前朝皇帝好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他不是看谁生了孩子给补贴钱，而是降低结婚年龄，谁到了年纪不结婚，就罚钱，或者抓起来判刑，听说增长了不少人口呢。”
“后来如何？现在还有这条律法吗？”洛子宁忍不住问。
陈伯抽了抽嘴角：“那是前朝的律法，至于提出这个要求的皇帝，恩……已经成了前朝皇帝，自从太/祖推翻了那个朝代，就重新改写了律法。”
洛子宁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不太了解，也没再问，他跟陈二说，“你就先按照我说的那些传下去，至于可不可行，总要实验实验才知道，失败了再改进，不去做谁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洛子宁说完就从陈伯屋子里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迎面看到一个小丫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小丫鬟看他的眼神不对劲，眼神中好像带着些许的怜悯。
陈伯那屋子不隔音，他们说话的时候多多少少传出来一些话语，让这个小丫鬟给听到了。
她听到王妃天天乞求上苍让男人可以生孩子，王妃想要生孩子？王妃天天求神拜佛想要给王爷生个大胖小子？王妃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