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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没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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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大堂乱作一团,气呼呼的县太爷夫人还没坐稳,手中茶杯刚送到嘴边,就听到前面传来的喧闹声。

    “没完了,这群人干嘛呢1她“砰”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

    绿色的茶叶落在伺候的丫鬟麻布裙摆上,吓得小丫鬟只知道低头,动也不敢动。

    “要不是看在闵真的面上我咽下这口气,要其他人我才懒得忍。”她冷笑一声,眼里满是算计,“要是这次赚不到大钱,我可要去施娘娘那边好好告她一笔1

    她这边暗自打算,忽而听到不远处传来尖叫声,随即一声音越来越近,有人破门而入。

    “夫人!不好啦,前院出事啦1一小厮跑进来道,他面色焦急,满头大汗,目露惊惶。

    “白鹿县那群贱民突然闯进县衙闹事,前,前院撑不住了1他惊恐道,“夫人,您快去救救县太爷吧1

    “什么?”县太爷夫人心一抖,惊讶道,“那可是渔阳郡分舵主,他那么些手下,被一群贱民降住了?怎么可能1

    小厮擦擦汗,欲哭无泪,焦急道:“小的也不知为何,我刚看到县太爷被他们绑起来,喊打喊杀,我这才来跟您说。夫人,不如我们赶紧去像王庄主求救,叫他带弟兄们下山,砍死这帮不要命的1

    屋内伺候的两个丫鬟身子一抖,侧头互相看向对方。

    “呵,找他有什么用,我弟弟那个熊包,闵真都撑不住,何况他1县太爷夫人一跺脚,当即随手拽下桌布,掏开梳妆台往里装首饰银票,她嘴里道,“趁着没被抓,我们赶紧跑!施娘娘现在就在渔阳郡,我们去投奔她!我与她是一门之谊,又有这些年关照在,她不会不管我们。”

    “何况这闵真是她的手下,我们快快去给她报信1

    “是1

    那小厮转头要出门备马。

    正在这关键时候,忽听一声悲怆的“你们别想走”,屋内,满眼恨意的小丫鬟拔下头上木钗,冲过来狠狠扎向小厮后背。

    “蔼—”

    木制的桃花簪不知打磨过多久,尖锐锋利,在丫鬟一腔恨意下穿破小厮血肉,痛得他仰天惨叫。

    “贱人!我弄死你1县太爷夫人马脸扭曲,背上包袱抽出床下双刀冲向行刺的丫鬟。

    “你才是贱人1

    另一名丫鬟举起凳子,砸向她,转头拉着那名小丫鬟就跑。县太爷夫人作威作福多年,哪里受的这种欺辱,当即提刀追去。

    “夫人,救我……”小厮躺在地上呻/吟。

    两个小丫鬟在月色下奔逃,马脸女人手提双刀,满面阴狠,犹如阎王殿里爬出的恶鬼。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常年受压迫的小丫鬟哪里是五大三粗的马脸女人对手,眼看三人距离越来越近,丫鬟余光几乎能看到那仿若带血的冷刃,听到马脸女人威胁的笑声,感受到死亡呼唤……

    “蔼—”

    前面的丫鬟惊叫一声,脚下踩到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她手里还紧紧拽着同伴,这一倒,带着她一起。

    “跑,你们还想跑1

    马脸女人冷笑走过来,长刀映着她残忍的面容,“你们能跑哪去1

    乌云又被风吹淡,月光降临世间。

    前院,越恒被一群人抬到铺好的软褥上,怀里抱着酒葫芦睡得正香,月光轻轻扫过他沉寂的眉眼。

    后院,同样的月光洒在廊下,照亮空明庭院。

    两个小丫鬟颤抖得抱在一起,跟马脸女人一起看向地上。

    ——一条挡在走廊上阻碍人脚步的腿。

    顺着腿往上,几个人横七竖八,摆出两个半字。

    “王、八、虫?”

    十四个人整整齐齐摆成字,虫字还少个点。

    前院,越恒抱着酒葫芦喃喃自语,“不够……蛋不够……”

    “弟弟1马脸女人瞪大眼睛,震惊道,“谁杀了你1

    只是昏过去的王争霸双眼紧闭,浑然不知自己被人横摆成虫下面那一横。

    马脸女人长刀一抖,丫鬟不顾杀,想下去看王争霸,但这时,一长串火把从前院游来,原是“打扫干净”前院的白鹿县人要来后院擒拿县太爷夫人。

    “可恶1

    马脸女人心一颤,看看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丫鬟,觑眼躺在月下的虫下横,一咬牙,转身冲向马棚。

    “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1

    “呵1

    越恒一脚踩空,猛然从床上坐起。

    他梦到自己到嘴的烤鸭飞走了!

    院内看顾他的人连忙冲上来。

    “越少侠您醒啦1

    “越大侠高义,白鹿县众人没齿难忘1

    一群人堵在越恒脑袋前七嘴八舌叽里呱啦。

    越恒抱着酒葫芦,“啊?”“啊1“啊~”,然后挠头,“你们是?”

    站在前面的是个白发白胡子,比老酒鬼苍老数十倍的老爷子,身材佝偻,面容憔悴。

    老爷子握着越恒的手,流出热泪,“鄙人姓白,世代居住在白鹿县。亲眼看着好好的白鹿县被恶人搞得民不聊生,若不是您出手相助,白鹿县就完了1

    “是啊,是啊,感谢您1众人跟着道。

    “哈、哈、哈……”越恒挠挠头,被一群人拱卫着架起胳膊。

    “走,越大侠,请您尝尝我们白鹿县的白鹿宴1

    “白鹿宴?”越恒眼睛一亮。

    “我们白鹿县以前也算富县,要不是恶徒上任几年横征暴敛,强压民众,山匪月月抢夺金银财粮,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昨日恶徒伏诛,大家开仓放粮,抢回家财,心里高兴,要做白鹿宴感谢您1

    越恒一脸喜气,避开他们的手,“说到吃的,不用你们,我自个儿走,是不是这边?”

    越恒闻着味往门外飘。

    他身后众人哈哈大笑。

    阳光明媚,照在喜气洋洋的白鹿县人身上。

    晴空万里,今日是个好天气。

    “砰、砰1

    白鹿县牢外,两名看管犯人的男人倒在地上。

    粉衣人戴着斗笠,白纱绕了一圈,拢在他粉裙上,又在面容方向收拢交叠,开口处,露出颈处一小节光滑苍白的皮肤。

    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欢声笑语。

    男人头也不抬,按着斗笠走进牢里。

    魔教渔阳郡分舵众人并县太爷极其走狗各个被捆成一团,像蛛网里的猎物,嘴也被严严实实堵死,无法交谈。

    县太爷躺在地上,一只老鼠从他脸上爬过,他紧闭双眼,嗓子里“嗯嗯嗯”不知说的什么,待他哭着张开眼时,却见一片粉色从眼前飘过。

    “嗯?”县太爷眼猛然瞪大,提高嗓子,“嗯嗯嗯!嗯嗯嗯嗯1

    牢内众人纷纷抬起头,看向来人,讶然。

    娇嫩的粉站在灰暗恶臭的牢内。

    似苍苍石山中盛开一树桃花,莽莽枯林中长出一粒花苞,滔滔黑海中冒出一朵睡莲。“她”站在那,格格不入,可怜可爱。

    但闵真心里蔓延出无尽恐惧。他的口被堵住,鼻子只能嗅到恶臭,耳朵听了一夜手下哀嚎。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看得无比清楚。

    他看到来人袖间的黑红痕迹,他行走江湖多年,知道那是什么,他曾衣服上,全部都是那种痕迹。

    他看到来人雪白修长的手指从粉色袖间缓缓抽出黑色匕首,那匕首被拔出的动作干净利落,刀刃暗沉发青,那是浸毒后的样子。

    他看着来人挑开锁链,慢慢走近,看着匕首靠近自己鼻尖,然后上挑,落在自己眼皮上。

    “咕咚——”

    闵真咽下口水,他瞪直眼,颤抖的动作都不敢放大,他怕他控制不好,那刀刃会划破眼球!

    “魔教渔阳郡分舵主闵真?”清凌凌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

    闵真眨了下眼,有汗液顺势落尽他干涩的眼球,刺激的感觉带着成串的泪珠流出。

    “哼。”斗笠下的人冷笑一声,匕首朝下。

    “噌——”

    布条缓缓落下。

    闵真大口呼吸。

    “是!我是1闵真颤声道,“阁下是——嗯1

    匕首突如其来,又落在他嘴前。

    “我不问……不问……”闵真连忙抿住嘴。

    雪白手指紧紧握着黑色匕首,像终年不化的岩石上落下一层雪。粉衣人一动不动,轻声问:“你来白鹿县所谓何事?”

    闵真面上刚刚露出犹豫,那匕首又往前一片,贴上他的唇,恶臭中,他闻到一股腥气,混在难以形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中。

    闵真身上顿时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牙微颤,道:“施娘娘派我来,来拦王天机。”

    “施施?”

    “是。”

    “王天机是谁?”

    “小红炉庄庄主的老丈人。”

    “为何拦他?”

    “……”

    “唰——”

    黑色匕首捅破旁边那人心脏,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见了阎王。

    寂静的牢内空气仿佛凝固的粥,裹住众人。

    虽然不知斗笠下何人,但闵真知道,他那双尖锐可怕的目光正对着自己。

    冷汗沾湿衣服,他声音更加颤抖:“听,听说王,王天机身上,有清月,清月宝藏的藏宝图1

    粉衣人一动不动,半晌后站直身体,似乎是相信他的回答。

    闵真僵直的身体缓缓放松。

    “最后一问。”粉衣人淡声道。

    闵真连忙坐直。

    “你背叛了教主?”

    闵真猛然抬头,“我一直追随魔教,追随十——”

    他话一滞,突然明白过来,“你是重霄教主的人?”

    “噌——”

    青色匕首没入闵真胸膛,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粉衣人,临死前喃喃:“为,为什么……”

    我明明都告诉你了。

    粉衣人抽回匕首,白纱下面容模糊。

    “叛教者,死。”

    白鹿县歌舞不停,美味佳肴一盘盘端上桌,捧到恩人面前。

    越恒哈哈大笑,顺便挡住他们敬酒的手,“喝不得哟,要出事得1

    “怎么喝不得,喝!喝1

    “喝1

    一墙之隔,粉衣人坐在阴影中,摘下斗笠。

    面无表情的脸上泪痕格外明显。

    他一脸冷漠,随手丢下染血的匕首,顶着泪珠从怀里掏出帕子,揭开。

    坚硬的半个馍上面印着一排清晰的牙樱

    风悠悠顺墙飘过,在空气中打个饱嗝,带着饭香菜香以及浓郁的肉香,慷慨大方地送给阴影中的人。

    粉衣人身体仿佛变成这半块馒头,坚硬,坚硬,坚硬。

    “……”

    大颗大颗的水滴落在衣服上,跟前夜那片“蔷薇花”偎依,暖暖饭香中,粉衣人握着半块馍,低头埋在胳膊中。

    他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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