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杀人之前先问好
“陛下，他，他杀了韦家家主！”
陈贵妃惊恐地叫喊着。
“闭嘴！”李渊转身一巴掌抽在陈贵妃的脸上。
“谁杀了韦家家主？”
“李轩，李轩杀的！”
“放屁！”
李渊脸色一沉：“韦家家主何时来过？”
李渊的话顿时让众人一愣。
李元贞正要说什么，被陈涵猛然一拉，慌忙闭上嘴巴。
李渊眼神冰冷地看着众人：“韦家家主不曾来过这里，你们记住了没？”
“啊？啊！”
李世民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李轩，朗声说道：“韦家家主不曾来过这里，儿臣没有见过韦家家主。”
李渊看着萧瑀等人：“朕今日只是来翰林院接魏王的，明白吗？”
一众文臣武将慌忙跪倒在地：“微臣明白。”
“李世民，李轩，你们随朕回宫！”
李渊和陈贵妃众人走后，李世民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轩，转身离去。
身后的百官全部告退。
李轩看了一眼罗成：“先带人回去。”
“殿下，你？”
罗成和红拂女担忧道。
“不碍事，我去一趟皇宫，一会就回去。”
大殿外，群臣都在候着，一个也没有走掉。
金甲兵卫直接将百官直接控制了起来。
大殿之内，只有李家父子三人。
李渊眼神复杂地看着李轩：“你是我儿元霸，还是轩儿？”
李轩微微一叹：“父皇，不管是谁，不都是你的儿子吗？”
“是啊，不管是谁，都是朕的孩子。”
李轩“儿臣是元霸，也是李轩。”
听到这句话，李渊眼神复杂。
李世民叹息一声：“不管如何，你不能杀了韦家主和韦清山。你可知道韦家的势力有多大吗？”
李轩冷笑道：“左右不过是个家族而已，还能如何？”
李世民摇头：“京兆韦家，八大家族之一，门生故交遍及天下，朝中文臣武将，各部衙司，有一多半出自他们的门下，就算是军武中层，大多数也是他们的附属。”
“你如今杀了他，你让父皇如何对天下人交代。”
上位的李渊猛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一阵潮红。
“五郎，翰林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轩道：“韦清寒说没有韦家就没有我李唐天下，大庭广众之下逼我下跪，这是让我下跪吗？这分明是让父皇你跪着韦家门厅之前。”
“若是我今天跪了，那父皇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李渊叹口气：“为父也知道如此，可韦家”
短暂的沉默后，李渊道：“五郎，你想如何解决此事？”
李轩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既然做了，就做彻底。”
“什么意思？”
李轩冷笑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世家，儿臣要彻底铲除它！”
“不可！”
旁边的李世民差点跳起来，脸色煞白：“五弟，你这是胡闹！”
“你要是动韦家的话，朝野必将震荡，八大世家必将反应激烈，此事岂能如此儿戏。”
李轩内心嗤笑：“那以二哥之见，如何处置好？”
“这？”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李轩笑道：“人都死了，如何从长计议？”
李轩看着李渊：“父皇，现在文臣武将都在这里，只要父皇能够稳住局面，剩下的交给儿臣去做就是了。”
李渊眼神挣扎：“可，可这毕竟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李轩哈哈笑道：“父皇，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谨慎起来？”
“皇朝，永远要凌驾在世家之上，如果父皇在世家面前退步一次，那以后就只能步步退让，难道哪天世家要换了这天下，父皇也如此吗？”
“五弟，注意你的言辞！”
李世民脸露不满：“世家虽然是势大，但还不够真正动摇国本。”
“既然如此，那还怕它如何？”
李轩看出李渊心中的犹豫：“突厥势大，内有不稳定因素，若是父皇不能安内，清除异己，一旦大唐陷入危机，又将何去何从？”
“可是这毕竟会引起朝野动荡。”
李轩看了一眼身边的李世民：“二哥，这天下是你要还是魏王要？”
李世民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李轩这时候竟然还有闲心操心这事。
李渊也是一愣：“五郎，你在说什么？”
李轩道：“父皇，以翰林院之事看，你觉得魏王有古贤王之风？”
李渊顿时沉默不言。
李轩继续道：“能够接任父皇的，若不是雄才伟略的皇子，也应该是一个守成稳重之君，我想兄弟之间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吧，而这里面没有魏王。”
李世民心中一动，沉默不言。
这话只有李轩能说啊，若是让他说出来，估计李渊早就一巴掌抽了过来。
关键时候还是要看李轩的啊。
李世民心中一动：“父皇，儿臣也觉得五弟的话在理！”
李渊一愣：“此话怎么说？”
李世民眼中露出锋芒：“江山都打下来了，李家的天下不能再让这些世家为所欲为了。”
李渊缓缓闭上眼睛：“既然你们两个都这样认为，那你们觉得如何做就去做吧。为父累了，想歇一歇了。”
说完话，李渊起身径直朝着后面走去。
李轩一愣，他没想到李渊态度转变的这么突然。
“二哥，你说父皇在想什么？”
李世民眼神复杂地看着上方的皇位：“是啊，在想什么？”
李轩淡淡一笑：“二哥乃是父皇亲生儿子，自然比我这个义子更能懂父皇的心思。”
李世民将话题转移开：“五弟，你打算如何处理韦氏这件事情？”
李轩转身朝着殿外走去：“你秦王府掌天下兵马，封锁长安城和控制十六卫主要大将应该没关系吧。”
李世民微微迟疑：“只能控制一部分。”
李轩冷笑：“你掌六部，能发动三次玄武门之变的人，还这么谦虚？”
李世民被说的老脸一红：“五弟，你打算如何做吧？”
李轩笑道：“你控制好长安城，剩下的交给我就是了。”
李轩和李世民走出大殿，见文武百官都在外面站着，为首的三位阁老微微迟疑：“殿下，陛下呢？”
李轩朗声道：“奉父皇令，朝中有忤逆之臣，本王和秦王代天子行杀伐之权，尔等今天就留在这长安城吧．”
说完话，李轩朝着外面走去：“金甲卫，看好诸位大人，若是有擅离职守不抓着，本王杀你九族！”
萧瑀等人神情大变，他们看着台阶上的李世民：“秦王，快劝劝楚王，此事万万不可！”
李世民冷笑：“有何不可？”
裴寂迟疑道：“韦氏乃是世家，朝中大臣多有其枝叶，若是贸然而动，必将天下大乱！”
李轩冷漠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即便天下大乱，本王大不了再杀一下天下就是了。”
萧瑀朗声道：“楚王殿下，如果执意为之，天下必将大乱！”
李轩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身：“天下不乱不治，霸王曾经杀尽十八路诸侯，本王身为大唐亲王，为了大唐稳固，就算杀尽八大家族，又如何？”
陈叔达急切道：“朝堂内外多有故交，若是殿下如此，那朝廷必将遭受百官抵制，仕林必将口诛笔伐，到时候众叛亲离，殿下将何去何从？”
“杀一人和杀万人，对于本王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李轩走出皇宫，见到一脸担忧地红拂女和白娘子。
身后跟随着着罗成等人。
“殿下，你没事吧。”
李轩淡淡一笑：“没事，走，我们去韦家。”
“韦家？”
李轩淡淡一笑：“杀人之前，先过去打声招呼才行。”
京兆府位于长安城东南，土壤肥沃，城池内外兼修，看上去气势磅礴。
李轩带了众人策马到城门之下，两个兵士上前拦阻道：“何人，还不快快下马？”
李轩眉头一皱，这些人身上穿的兵甲不是大唐制式的。
“你们不是大唐兵士？”
城卫兵冷笑：“我们京兆县乃是韦世家族私兵，与大唐无关。”
李轩眼神微眯：“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京兆县不属于大唐，难道这天下还有不是大唐的土地？”
兵士冷笑：“这位大人，不管你在长安县是多大的官，就算你是当今天子，在我们京兆县府也是需要遵循一定的顾虑的。”
李轩眼神微眯：“闪开！”
兵士楞着脸道：“下马，不然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身后的燕雀冷哼一声，手中长刀直接劈了下去。
四周的兵士见状，脸色大变：“敌袭！”
“杀光，一个不留！”
身后的亲卫如狼似虎冲入城门，直接冲上城墙，将守城的将士尽数斩灭。
李轩一马当先，直奔韦家！
韦府。
一位一头花白长发的老者坐在大厅，周围站着数位中年男子。
老者是韦家上一代家主韦一笑。
韦一笑神情不怒自威，下方站着的几人神情紧张，大气不敢出。
“人还没回来？”
一位面有胡须的中年男子微微上前一步：“老爷子，家主和清山去了半天了，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回来了。”
韦一笑点点头：“那就不等他们了。”
“关于家主的提议，你们意下如何？”
韦清风道：“魏王资质尚欠火候，他能掌权大唐？”
韦清河接道：“相比魏王的话，秦王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惜李建成死的太早了，不然这个人倒是最合适的人选。”
韦一笑道：“李建成是李渊长子，他继承皇位的话，世家们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他死了，也是一件好事。”
韦一笑道：“你们觉得楚王如何？”
韦清风和韦清河对望一眼：“楚王此人桀骜不驯，毫无根基，这种人根本不可能会接受世家的摆布，万一”
韦一笑道：“嗯，相比较来看，秦王比楚王要好，而魏王却是最好控制的人选。”
众人道：“老爷子，那我们就扶持魏王吧。”
韦一笑点点头：“可以，陈涵已经回京了，此人手中掌握数十万兵马，而且现在还有其他世家在行动。所以，我们要尽快。”
韦清河迟疑道：“那秦王那边呢？”
“秦王是武将出身，手中兵马众多，不易被控制，而且秦王背后有世家。”
正说着，大厅之外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世家，竟然敢妄言左右皇帝人选？真是大逆不道啊！”
韦一笑眼神微愣：“楚王？”
李轩笑眯眯地走了大厅内，看了一眼诸位：“正好都在呢。”
韦一笑站起身来：“不知道楚王殿下来我韦府所谓何事？”
李轩淡淡一笑：“诸位好，我来是杀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