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遇陈南守
秦华年望着跌落在地,惊魂未定的秦月娘,开口道“四妹妹,刚才梦魇了,把你认成了阴曹地府索命的小鬼,方才是拼死反抗,四妹妹莫要怪姐姐。”
说完这句话便虚弱的向后倒去,丫鬟见状赶忙搀扶秦华年到床边躺下,只是谁也没看见她的嘴角扯了扯漏出一丝狡黠。
“没,没事。姐姐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秦月娘此刻巴不得早些离开。
太可怕了,从没见过如此的秦华年,她刚才的眼神明明是想杀了我。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词,莫不是真的是梦魇,不是发现是我把她诓骗出去的?秦月娘心中腹诽,但也不敢停留。踉跄起身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秦月娘走后,秦华年挥手让丫鬟退下。
此时的秦华年冷静下来,上辈子她说自己是国公之孙,她是三叔的独女。那又怎么成了国公之孙的?
难不成是三皇子是为来了给她脱罪,把她从将军府摘出来,逼迫或者诱导国公爷承认的?
还是她本来就不是三叔的女儿。贪图将军府荣华富贵,冒名顶替进来的?毕竟朱氏找上门时,身怀有孕,且手持三叔玉佩。当时并没有多想,毕竟三叔不在了,留有血脉当真是一件开心事。现在想来还是查清楚为好。
看来,是要赶紧恢复好身体了。
十日后
秦将军府内
深秋的清晨透着丝丝冷意,秦华年却已经习惯早起,卯时起床,简单吃些吃食,便会去庭院操练起来。
庭院中央银杏树下,一女子身穿红色劲装,手里的剑时而似白蛇吐信,发出嘶嘶破风声响,又如游龙穿梭在云中,翱翔于天空。只见她点剑而起,快如闪电,身形旋转而落,随即而落的银杏叶包裹其中,女子笑眼弯弯,肆意洒脱。
当真是出尘如仙,傲世而立。
“小姐,你的伤还没好,快休息一下吧!’’翠衣说罢便递上一汗巾。
“这点小伤不打紧,总得好好锻炼,身强体壮,才能不辜负爹爹的栽培”才能早日报仇雪恨。
“翠衣,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下”秦华年把汗巾递回给翠衣吩咐道。
是时候好好查查了。
翠衣道了句是便退下了。
深秋的银杏树叶落满了庭院,秦华年席地而坐,双手靠于脑后,随即便躺了下来。
前生过往便悉数在秦华年眼前一一闪过。
“如若我登基为帝,你便是唯一的皇后。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一生一世,定不相负。”
“阿年,这一战,我需要你助我,荡平叛逆为父皇分忧”
“阿年,南平匪患横行,我已请旨前去剿匪,父皇只给三千兵力,你可暗后助我?”
“阿年,秦将军腿伤未愈,北狄又在四处扰乱边境百姓,烧杀抢掠,你可挂帅出征?”
“阿年”
“姐姐,三殿下英俊神武,又对你青睐有加,定是顶好的夫婿”
“姐姐,你是将军,我有你护我,定不怕将来夫君欺负。”
“你这毒妇,赐鸩酒”
“姐姐,你说你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别人眼中顶好的夫婿,却只是寄情于纸上,一封封写满相思的信件传到军中。一句句情话张口就来。一生都在战斗,到头来却落了个满门抄斩。
一滴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耳根,落在银杏叶上。
既然上天怜我,给我这重来一世的机会。那么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秦华年起身,袖口一抹脸上的泪水。回头便看到张大眼睛愣在原地的翠衣。
“何时来的?”秦华年问道。
“来了有一会了,以为小姐在小憩,便在一旁等着。”翠衣眼睛转了一圈,接着问道
“小姐,我没看错吧?你刚是哭了吗?”
“风沙迷了眼睛,都收拾好了?”秦华年把剑收回,拍了拍尘土。
翠衣道了是。
秦华年回屋换了身男装便招呼翠衣快走。
翠衣一路小跑跟上,只是心里还在腹诽,小姐到底哭没哭?挨军棍的时候都没哭,刚定是看错了。许真是风沙迷了眼睛。
对,定是这样!
马车慢慢驶出长街,马蹄哒哒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尘土。秦华年掀起帘子查看,
街道上布满林立的商铺,各种小摊贩也开始了叫卖,人们在琳琅满目的货品前挑挑拣拣,时不时还传来讨价还价声,人潮涌动。
果真是京城繁华!
常年在军中,连逛一逛街道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纵使在家,也是足不出户。以至于京城贵女的茶会,聚会从未参加, 庙会灯会更是几乎没去过。而秦月娘便顶着将军府小姐的身份认识各种名门贵女。豆蔻年华连个闺中密友都没有,想来也是可笑。
婚后更是常年奔波打仗,总觉得这些女儿家家的事情过于繁琐,还不如操练来的痛快。陈宣宁的许诺,除了登基为帝后被封了皇后之位,其他皆是浮云。
马车驶过醉仙楼,满街飘洒的酒香勾起了秦华年的馋虫。所谓酒香惹人醉,美酒如刀方解忧愁。
“停车”
秦华年吩咐小厮去打些酒在路上喝。
翠衣在旁轻笑一声,小姐又是被酒勾住了馋虫。平复一下便说道“小姐,醉仙楼的将军泪是自家酿的,但每天是限量销售的。但酒店另有出售的,桃花酿,锦春酒。满江红是不限量的”
“酒店的吃食茶点也是极好的,小姐可要歇歇脚?”小姐每日在府中,也该出来游耍一下。
“当真?”秦华年问道。
翠衣道了句是,秦华年随即便起身下了马车,进进入酒楼。
只是秦华年还不知道,马车停在酒楼门口的时候,在二楼两人便盯着下面轿子。正是南辰王陈南守和二皇子陈宣宏。
“皇叔,快来看,是秦将军府的娇子。’’
陈宣宏招呼坐在那喝酒的陈南守,“可秦将军不是半月前便带着秦家兄弟去了祁城剿匪了吗?”他满脸狐疑,迟疑道“秦家儿郎都不在,谁会来酒楼买酒喝?秦家四小姐温婉恬静,婉约动人,定然不会大清早来买醉。”
陈南守端起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眉眼一弯,嘴角一扬。笑道“秦家、可不止四小姐”
“可是六小姐才4岁”陈宣宏眉毛一张,眼睛瞪得溜圆。呆住了,惊得五雷轰顶
陈南守咚的一声敲在二皇子头上“说些什么胡话,秦家不是还有个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