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受不得半点冤屈
竟然敢打她?
虽然现在的从宿并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从觅还是被惊了一下,这个男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殿下”
她想发火,脸色都已经黑了下来,冷不防被这句嘶哑着的殿下给勾了一下心尖。
“你醒了?”
“殿下不要殿下快走!”
床上的人疯了一样挣扎起来,从觅被他胡乱拽了一下,整个人被迫压在他身上。
“松开!从宿,你疯了是不是?”
她被抓的动弹不得,面前都是这个男人身上的药味。
浓重又刺鼻。
从觅想抽出自己,但是从宿就像是闻到了肉的狼狗一样,循着她的脖子狠狠吸了一口。
身上放松下来,只有那只拽着她的手依旧不肯松开。
“殿下,殿下。”
他的唇就埋在她脖子里,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熏的她脖子一片都起了鸡皮疙瘩。
满身都是不舒服!
“从宿!”
没用,她整个人被完全抱住,原本一点睡意都没有的身子到了现在居然变得昏沉。
她散了自己的力气,胡乱被扯了上来,整个人完全被他抱住。
从宿在梦中没有醒过来,但依旧是以一个背对着外边的姿势,牢牢把女人扣在了自己怀里。
“下不为例!”
算了,看在他都已经烧到了神志不清的份上,就算她现在生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气。
反正这是她的奴,只不过是看他可怜护着一下罢了。
按照他这般心智,又能知道什么呢?
从觅不知道是在说服谁,但真的全身放松了下来,任由自己被这种烫到极致的温度侵蚀。
她一个人冷了多久都已经忘了,这营地不比自己宫中,而现在,是她寒冷的这一段时间里面,突然而来的暖意。
“报!陛下,五公主殿下,殿下找到了”
“还不快带进来!可、可曾受伤?”
皇上一整晚没有睡,身边的妃子眼眼看着就要着急冲过去,被他一把拉住。
“慢着!来人去叫太医,你不要冲动,有朕在,没事的。”
找到人的是皇上面前的心腹之一,眼神稍微复杂了一瞬,懂事的跪地请罪:
“陛下,殿下刚刚才回来,恐怕是受不得刺激,最好还是让周围这些人”
这话就很隐秘了,若只是受伤不必这般,皇上横眉冷竖,呵斥了一声。
“都给朕下去,除了太医之外!不准任何人进来,你去把守着门口!”
“是,臣遵旨。”
他身后的人扛着一个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人放在了榻上。
出去时还好好的女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生气了一样,太医连袜子都没穿,提溜着药箱就过来了。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皇室之人出事了。
“快,快过来看看朕的女儿!”
从恙生死不辨的躺在榻上,除了一张脸之外,什么都没放在外头,太医颤抖着手伸出来摸了一下她的脉搏。
额头冒了冷汗,生怕下一秒,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
“回陛下,殿下并无大碍,但是气息微弱,恐怕身上遭受了不少的伤啊。”
按理说一个未及笙的女子,他本不该这般顾虑,当真是救人要紧,但是偏偏这可是殿下。
皇室的人,就算是生死到了面前了,还是面子更为重要啊!
“赶紧医治,朕允了!”
他眼皮疯狂跳了一下,竟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去把觅儿叫过来,朕有话问她!”
无论如何,今天从觅也算是唯一一个知情人,此事还是得问一下她的意见。
从觅昏昏沉沉的眯了一下眼,很快就被门口吵醒。
冷着眼走了下来,伸手一个一个掰开了自己被从宿拉住的手指。
“本宫有事要做,若是你能听见的话,就算醒来也不能闹,懂了没有?”
她说话也不管男人到底有没有听见,扣上披风就走了出去。
“殿下”
“言和可是走了?”
嫦明一脸担忧,闻言点了点头,她还没有来得及进去通知一下殿下,陛下那边来人了,就看到她自己出来了。
殿下真是,比以前越发的聪慧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看好里面的人,本宫没事。”
她跟着太监走到了皇上的营帐,依旧是一句话不说,先请安。
“平身吧,朕刚刚才派人过去叫你,你这般就收拾好了?”
他越发疑惑,但是太医那边的诊断还没有出结果,若真的是言和带人伤的,是自己这个女儿动的手的话。
那么无论如何锦衣卫那边都不会没有半点反应的。
“女儿一夜未眠,妹妹没有回来,又哪里能睡着呢?”
她脸色本就不好,现在说这话不得不让人相信。
“父皇半夜叫女儿过来,可是有消息了?”
“恙儿找到了。”
“太好了,女儿就知道五妹一定会没事的,她可还好?”
她脸上的惊喜不像是假的,说话也完全没有漏洞,一时间他居然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朕可是对你足够宠爱?”
“自然是够的。”
“那你今日为何要对恙儿下手!”
从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随即又冷笑一声,一把抽过剑就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觅儿!”
她做事从来没有做假的时候,瞬间血就染红了剑身,没有辩解,没有挣扎,身边的锦衣卫眼疾手快打在她手上。
扶住了她的身子。
“朕这是问不得一句了!从觅!”
“父皇自然是问的的,这天下都是父皇的,何至于我的性命?只是父皇若是想要女儿去赔命也好,受罚也好。
单单一句话,女儿绝无怨言!何必用这话来平白侮辱女儿!我是这天下的公主,就受不得半点冤屈!”
“你、好、好的很!”
他也被气到了,刚刚那句话确实是故意试探的的,但是想不到自己这个女儿性子居然这般强烈!
半句话都听不得,在他面前就敢挥剑自伐!
真是好样的!
“跟朕过来,恙儿没死,此事你觉得是何人干的?”
从觅脖子上的血随意抹了一下,身边的太医看的心惊,巍巍颤颤的开口:
“殿下,还是让臣先为您诊治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