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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哪来的女子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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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血本身是没有一点影响的,从宿抚开她的手,但是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抿唇看着她。

    “你同意了?那你先、先好好坐着。”

    小翠脸上红扑扑的,没有想到男人居然真的同意了,从宿只是因为想到自己的血会弄脏里面罢了。

    这还是那个奴回来之后第一个晚上没有在她身边,从觅在床上翻了几次还是没有睡着。

    干脆苍白着一张脸坐到桌边开始画画。

    她许久没有下笔了,这几年来心情很难有静下来的时候,但是今天倒是颇有一点兴致。

    笔画之间都是一派肃然,就像她这个人无时无刻表现的那样。

    从觅愣了一下,她的笔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画什么,此时一看画的居然是那片林子。

    叶子上的一滴血尤其明显,她没有画出当天的两个身影,但是莫名就是记得男人跟在自己身边紧凑的温度。

    还不回来,是真的死了不成?

    吱呀。

    门被推开,从宿捂着手臂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里面的方向。

    她还没睡?

    那他他今天是不是不能回来?

    “站住!都已经推门了,现在要去何处?”

    从觅光脚踩在地上,越是靠近就越是能感受到自己心绪被面前人带动的奇怪感觉。

    “这是什么?”

    “是、咳咳,包扎。”

    “本宫如何不知道是包扎?但这可是女子的东西,你哪来的!”

    她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一把扯开那一看就包的小心翼翼的手帕。

    好啊,她还以为他半夜不回来是伤重到要死了,没想到居然是背着她去私会宫女了!

    “从宿,你哪来的胆子!”

    她狠狠把桌边的东西摔在地上,墨汁瞬间弄脏了一大块地和她的裙角。

    从宿着急的看着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无措的上前几步。

    老大一个人勾着身子过来。

    “是她说,你睡了我怕弄脏,我”

    他是不是不该包扎的?

    也是,本身就只是一点点伤,他只是一个奴而已,什么时候这么一点伤就受不了了?

    从觅还是不说话,他越是站着就越是着急,突然伸手掐着自己的伤口处。

    “你做什么!”

    “你没有允许我止血,我不该,我现在就把血弄出来。”

    他黑着眼睛手上青筋绷出,不知道是忍着伤还是用力过度,伤口边缘泛白又鼓胀。

    “住手!”

    从觅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奴的命跟她有牵连?

    也是,万一那个包扎伤口的东西有毒药怎么办?

    那些人不好直接对她下手的,但是要对一个奴下手岂不是简单的不行?

    何况他本身就蠢笨!

    “不准弄了,你是本宫的人,除了本宫之外,所有人接近都不许,知道了吗?

    万一那些人对你不测,岂不是连累了本宫?”

    “知道了。”

    她不继续生气就好,从宿又挪过来一点,眼巴巴看着她床边的那个位置。

    那脚下她都会扔下一床被子,但是今天她还会准许他在此处吗?

    “你这几天就不用去暗卫营了,三日之后宫中狩猎,倒时候本宫也要去,你跟着。”

    “好。”

    他眼神亮了一下,看的从觅心情散开不少。

    “可有配剑?”

    从宿摇头,他训练的时候都是用暗卫营的低等剑,偶尔言和过来会用一下言和的那把剑。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每次都用的很小心,害的言和后来都不给他看了。

    生怕他会要过去。

    从觅没忍住哼了一下,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语气跟平时不一样。

    “看在你护着本宫的份上,这把剑就赏赐给你了。”

    那可是番邦专门送过来的铁锻炼的,削铁如泥,言和不知道明里暗里说过多少次,从觅都没赏给他。

    现在却像是丢一件不值钱的物件一样,随意扔在了男人面前。

    “拿着剑在外面就是本宫的侍卫,不准犯事,知道了吗?”

    “嗯。”

    他忙不迭的从地上捡起来,摸了一下手指顿时出血,兴奋的不得了。

    从宿当然是看不出这个剑的好坏的,这把剑通体漆黑,跟言和那把上面镶金的剑简直不能比。

    但是他就是兴奋的要命。

    这可是她第一次真的给他可以保留下来的东西。

    “收好了就去睡觉,这几天不用去暗卫营,但是训练不可懈怠。”

    他乖乖点头,从觅该说的都说了,转身想去自己榻上,身体却猛地一下失重。

    “啊!”

    从宿单手抱着她在她发火之前迅速把她放在了床上。

    “你还敢跑!本宫可是公主,谁准你抱本宫的!”

    她气的要命,抓起烛台就砸了过去,男人躲都没躲一下,眼神直直的。

    只是抿唇。

    她身体不好,不能光脚的。

    “给本宫跪着!”

    黑暗之中从觅依旧是羞恼的不行,但是偏偏这个奴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只能自己躺下来还在生闷气!

    从宿这一跪又是一晚上,第二天从觅醒来的时候差点被他吓一跳。

    他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眼神无辜的看过来,一晚上了还是脊背挺直。

    “站起来去用膳,往后再这般本宫就不准你进来了!”

    “那你穿鞋。”

    “什么?”

    他抿唇又重复了一遍。

    “本宫是公主,你敢管本宫?”

    她真的气笑了,连嫦明复杂的眼神都没有看到。

    殿下这段时日表现的跟个正常小姑娘似的,生动了好多。

    但是这毕竟是在宫中,实在不知道算得上是好还是坏。

    “滚出去,本宫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奴来插嘴!”

    她呵斥完了人,这才开始安心洗漱,眉间因为最近的太平舒展了不少。

    “殿下,狩猎的时候五公主也会过去。”

    “哦?难为她那个母妃了,为了这个名额怕是在父皇面前没有少下功夫。

    哼,不过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公主,这次过去作何?”

    五公主算不上没有背景,只是家里只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罢了。

    自从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有意无意模仿从觅,现在算起来也有十三四了。

    “不过才十三岁,这般着急了?”

    狩猎的都是一些京城的青年才俊,不少贵女也会过来。

    但从恙怎么说年纪也实在是有点过于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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