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半死不活都要回来
“皇祖母说的也是。”
她微微低头,脚下一个不稳。
“殿下!”
“来人,赶紧找太医给公主看看!”
她气的不轻,一面担心是她这个好孙女自己自导自演,一面又真的害怕她出事,心里不上不下的。
从觅在这站了半天,最后也只不过用一个所谓的妖怪堵住了太后的嘴。
被扶着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太后那边带过来的赏赐。
毕竟她话都已经堵在太后嘴边了,若是真的一点都不给,那未免也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殿下,这些”
“随意放着吧,今日这事就不用提了。”
若不是从宿昨晚闹得那件事,她本不用去走这一趟。
她眼神转了一下,没有看到躺在自己外间的那个男人,居然有点诡异的不习惯。
也不知道他今天在暗卫营会怎么被折腾。
脏了的被子已经被人换了,从觅余光不经意看了一眼,想起男人昨日小动物一样偷偷藏着粮食。
当时确实是被气的不轻,但是想起来居然还有几分可笑。
怎么说呢,那个动作配上他那副随时抓人眼球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为何,偏偏他就像是完全没有知觉一样。
“殿下?”
“殿下,这儿的可是要收了?”
晨现看她一直看着那个奴的床榻上,以为是看不顺眼。
从觅确实是有点看不顺眼,但是想到那个男人眼巴巴说晚上要回来的样子,不知怎么心软了一瞬。
轻轻哼了一声。
“留着吧。”
免得到时候他真的半死不活回来了只能躺在地上。
好歹也是救过自己命的,从觅对他确实多了几分耐心。
只是这一晚,一直到她睡了又半夜惊醒,都没看到男人的半点影子。
从觅浑身的冷汗,睁眼第一眼的方向就是看着外间的榻上。
只是那本来应该有的人此时不见了,徒留她被噩梦折磨心生不宁。
“咳咳。”
自从从宿在外间之后,守夜的人她都已经让她们走了,现在咳嗽的这几声居然没人进来。
从觅很少有这样的时刻,缩在床上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她身居高位,自然是不会轻易对人示弱的。
但是此时此刻抱着自己膝盖的时候,她看起来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点大,身上的刺都收了起来。
也不过只是十六岁在生死面前走了一遭的小姑娘罢了。
“嗯哼&34;
“谁?从宿?”
从觅眼神冷厉了一下,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夜风顺着窗户吹了一下,她苍白的面容在晚上看起来居然是说不出的可怕。
“装神弄鬼的做什么!到底是何人?”
依旧是没有人答应,从觅颤抖着手给自己打气,手指捏住了床头的烛光。
放在地上的脚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就猛地被一只手抓住脚腕。
“啊!!”
她吓得尖叫,这瞬间什么都不顾了,拿着手上的烛台就砸了下去。
“嗯!”
熟悉的闷哼声传来,从觅疯了一样的攻击被打断,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床边。
男人头上是被她用烛台砸出来的血,身上破烂血迹斑斑,就连脸上都挨了两拳。
青青肿肿的。
意识到从觅已经不打了,这才勉强爬起来。
用完好的那边脸对着她。
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明显是已经说不出话了。
从觅警惕的收好自己的脚,那上面阴丝丝又湿漉漉的触感实在太过明显。
不管怎么样她都忽视不了。
然而更加忽视不了的是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
“你半夜在本宫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吓人!”
她声音都破音了,尖细的声线听起来特别刺耳朵,从宿想歪头看她,但是脖子拉伤了做不了这个动作。
只好保持着这副样子坐在原地,眼神是犹如实质的委屈。
只是这张脸若是以前看着委屈好歹还会让人心软,现在就只剩下可怖了。
从觅平复下来,恨不得一脚踢过去,但是想到自己脚腕上的触感,又想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估计已经没有好地方可以下脚了。
只好收起这点怒意。
她干脆也坐了起来,跟他面对面。
“你今天究竟是在做什么?都这副样子了为何还要回来?”
再说了,暗卫营那么大,言和肯定也不会故意在这方面为难他,吃住都不在话下。
此时的从觅还不知道这就是粘人,只以为这是因为从宿天生的警惕心太强。
挑着眉看他,但又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从宿也没说话,只是右手在自己身上极其缓慢的擦了一下。
然后小心的抱着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猫递给了从觅。
眼神眼巴巴的看着她,比他怀里的那个猫看起来还要无害。
“你!”
她愣住,用烛光照着面前的男人,他身后是一条歪歪扭扭的“线”,不难想到他是怎么慢慢爬到她面前的。
从觅嘴里有点发苦,但是又诡异的不知道这苦来自什么地方,只是咽不下去。
“你是听见了本宫刚才坐起来的声音,才过来的?”
他缓慢的点头,又把猫朝着她的方向靠近了一下。
这不是第一次他在床边吓人了,只是两次都是因为这只猫。
从觅接过来,也没有嫌弃它的毛发被男人弄脏,心不在焉的摸了几下。
余光却一直停在他身上。
暗卫营平时的训练她不是经常去看,但是者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像从宿这样的伤都是正常情况,但是显然他声带也受伤了,暗卫营有专门的大夫。
他就算明天没有及时治疗,就按照他这种身体,应该也没事。
但是从觅就是诡异的,心里轻轻的不舒服了一下,接着不知道是跟谁生气一样。
放下了手中的猫,赤脚踩在地上。
烛光在她手上拿着,因此一片黑暗之中,她走到哪那片光就在哪。
从宿在她背后稍微眯眼,似乎是有点不习惯这个灯光。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的衣袖已经被拉开。
从觅满眼不耐烦,坐在床边上,手上那些金贵的药不要钱一样往他的伤口上面倒上去。
一股凉意刺激的他浑身起了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