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伤
守在门口的太监这下一个个都抖成了筛子,要是刚刚还有意思想拖延一下,故意不把那个奴放出来。
那么现在就是完全不敢了!
这哪里是个正常人?
分明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啊!
带路的太监还不知道自己的干爹已经出事了,颐指气使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甚至嫌弃的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这倒水的也不知道都倒的什么水,这人跪在这湿哒哒的地上,早就已经出味道了!
“走吧,殿下来找你了,但是你这副样子看见殿下也不成,来人,带马刷过来!”
他哼了一声,显然是很不看不惯面前的男人
不仅是因为他是殿下的人,更是因为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就算是男人又怎么样,凭什么看不起他们这些太监?
到头来还不是任由他折腾?
“刘公公,院子前面、前面”
他拿着刷着刚打算剥开这个男人的皮,这个刷子比那些铁丝都不遑多让,就人这个皮子。
生生能给他刷掉了一层下来!
“什么事!”
前面还能有什么事,他干爹好歹也是一等太监,也是皇后娘娘面前说得上话的。
既然殿下没有去叫陛下过来,那么今天无论如何,也是在娘娘的地盘,难道殿下还能越过娘娘去?
大惊小怪的!
“刘公公,李公公他、他被殿下活活切掉了膝盖啊!现在生死不明,刘公公还是赶紧带人过去吧。”
传话的小太监显然是着急跑进来的,额头上的汗砸在了地上,也调动了原本快要意识不清醒的男人。
从宿知道他们口中的殿下就是从觅,顿时双眼冒了光,眼看着就要自己站起来。
他已经很累了,膝盖更是已经完全发麻没有知觉,这个样子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坚持不住了吧?
他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还是坚强站了起来,只是身子不稳,差点直接又跪下去。
这一站起来,给面前两个太监的压迫感都是十足的。
他本就高,此时脸色惨白,双眼无光,看起来简直就不像是个活人!|
刘公公刚刚被这个消息惊住了,现在又看到面前这个奴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
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
从宿什么也没干,他伸手提小鸡一样把吓到了的男人提起来,声音嘶哑。
“带我去。”
他表达的语言本来就很有限,但是此时正是因为这种有限的语言,和超乎寻常的身体。
跪了这么久居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那太监被他一提,差点直接脚离开了地面,这下是真的不敢再说什么狠话了。
缩着肩膀走在前面。
自己的干爹可是皇后面前的人,那个公主居然说伤就伤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从觅坐在嫦明弄过来的椅子上面,对着这些瑟瑟发抖的下人视而不见。
那个女人今天竟然真的不出来,她可是记得,她刚才动手的是那个女人身边见的最多的太监来着。
看来她并非不忌惮,毕竟她那个好儿子现在风评确实不能再受折腾了呢。
“殿下,人来了。”
言和俯身低语,仗着自己的好视力已经看到了缓缓走过来的男人。
他身上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只有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从觅难得没有继续沉静下去,没控制住直接站了起来,眉头紧皱,死死看着面前走出来的人。
从宿挺直的脊背突然就颤抖了一下,浑身没有一块是不疼的,双脚以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拖拖拉拉想跑过来。
这姿势
从觅折磨过的人没有上百也有五十,对人体的关节简直算是半个专家,立马就看出了不对劲。
“言和,把他给我抱过来!”
言和:??
虽然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命令,但是一向命令至上的言和还是用轻功飞速走了过去。
考虑到面前男人的体型实在不适合用抱这个动作,只好一个俯身把人抗在了身上。
从宿浑身那股撑着的力道猛然消失,顿时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对上从觅的眼神两眼一黑。
彻底晕了过去。
就算他再怎么强悍,体质再怎么特殊,也毕竟是个人。
身上的伤口两天不断加深,现在膝盖又差点就废了,再也没有一丁点力气了。
被言和扛着一块麻袋一样吊在肩上。
即使脑袋朝下,也没有充血,失血过多,早就没血可以充了。
从觅站起身,只有手边的隐约敲击让嫦明知道自己主子这是极度不开心了。
“今日这门口所有阻挡本宫的,通通带回去!”
“殿下!”
嫦明没想到从觅今天气性这么大,这些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今天伤了那个太监也就罢了。
但是这要是全部带回去,岂不是就是摆明了跟皇后娘娘对着干?
这样大张旗鼓
“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这些人阻挡了本宫,本宫心情就是不爽,带回去罚几天扫洒又如何?”
她残忍的勾唇,不知道自己现在说出口的话有多让人心里发寒。
“本宫又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只要不犯错,本宫是不会肆意惩罚的,带走!”
说完,她一转身,心里的淤积越发难受,似乎这样的发泄还远远不够。
视线落在那破布一样的奴身上。
“言和,把他给我放在轿子上,派人抓几个太医过来。”
她用的是抓不是请,已经很明显了,现在的从觅很不好惹,只想快点确定面前这个男人的生死。
一点多余的都不相等了。
从宿坐在轿子上,紧闭的双眼毫无生气,从觅抽出腰带上的匕首,猛地一下割破了男人的裤子。
大腿到小腿中间原本是膝盖的位置,现在已经完全肿胀,隐隐有种坏死的样子。
她冷哼一声。
“不敢对我的人动手,就要他自己跪出个好歹,果然是我的好母后啊!”
她想起十二岁的自己也不止一次遭遇这些,眸子逐渐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