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江晓渔在五礼峰
“老二,你说小渔儿到底来没来书院?”
玉山深处,玉磬峰上,江晓仁和江晓义两个坐在一处建在山泉旁的亭子里。
“他既然写信说会来,那就一定会来的。”
江晓义现在压力可大了,自打江晓仁凝聚文心后,每天有事没事的就在他跟前瞎晃悠。儒家君子境的修为,下限都是武道三品。
“倒也是!”江晓仁想了想,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这都开学好几天了,这家伙也不说来看看咱俩。”
江晓义转头瞥了眼百无聊赖的江晓仁,儒家修行不同于武者修炼,一个重心境,一个靠苦练。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去玉烟峰那里问问。看他是被安排在哪座峰上了。”
和外院按照学年划分不同,内院弟子会根据专长来划分居住的区域,也有的是跟着老师的起居。就比如这哥俩,孟夫子和江晓义的师父都住在玉磬峰上,所以他们俩也就跟着住这儿。
“唉?不对啊!”
江晓仁猛然一拍大腿,江晓渔入学的推荐信是孟夫子写的,如果真要安排,书院肯定会让人来问问孟夫子的意见。
就算是孟夫子在信中明说了无需考虑自己意思,那边安排好了后也会专门来说一声的。
可是最近几天也没见有人来找夫子,况且江晓仁整天在孟夫子眼皮子底下,家里的兄弟来了,于情于理夫子都会给他知会一声的。
“怎么?”
江晓义觉得自己跟江晓仁出来就是个错,一惊一乍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没法修炼。
“你说,小渔儿会不会还没到书院?”
江晓仁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江晓渔这几天根本就没到。
“不会,十几天前他就写信说自己到了长水郡。”
“那…”
江晓仁觉得肯定是出了问题。“哎呀,算了算了,我自己去玉烟峰那边问问吧!”说完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江晓义看着那已经完全不见的背影,叹了口气。去年八月的时候他还给江晓渔说等他来了长安,自己一定让他看看武道三品的特殊之处。
可如今江晓渔已经来了,自己却还在四品徘徊着。
话说江晓仁以君子六艺中的五御之术直接御风而行,从玉磬峰到玉烟峰只用了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但这也把他累的够呛,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为了在江晓义面前装一把,刚刚好悬没被一阵歪风把他吹落云头。
要真那样的话,他恐怕是第一个自己从天上掉下去摔死的儒家君子境修士了。
江晓仁一边调息着体内有些紊乱的气机,一边整理刚刚被山风吹乱的衣服。玉烟峰是书院主建筑群所在地。
这边还有好多抓风纪的学生,要是被抓住告到学生处去,恐怕夫子不仅不会捞自己,还会等他出来后再狠批一顿。
“什么?”
学生处下辖有好几个部门,江晓仁想查江晓渔的资料得去档案室那边。
此时在档案室会客厅里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外院五礼峰?历史系?”
江晓仁当初可是看过孟夫子那封推荐信的。虽然里面没有明说让安排进内院,可是就算安排到外院去,好歹也得给这边说一声啊!
尤其是江晓渔自己,于情于理都得来答谢一声。
但刚刚档案室的管事却说江晓渔本人根本就没来玉烟峰,来办理他入学手续的是五礼峰那边的教习先生。
现在书院档案室里的信息上,是江晓渔已经成了五礼峰历史系二班的一名新生。
“这可真是……”
江晓仁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就是有一种十分扯淡的感觉。
他和江晓义在玉磬峰等了这么久,结果江晓渔人在三天前就已经成了五礼峰历史系的新生。
这要是能等得到才见鬼了。
玉山书院院规不多,但第八条就是外院弟子无故不得踏足内院六峰。
无奈之下江晓仁只好先回去把事情告诉江晓义,然后打算再去找夫子问问。
而听到江晓仁的转述时,江晓义比他还懵逼。
“也就是说小渔儿并不是没来,而是去了外院,现在人在五礼峰?”
江晓仁点了点头。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来给孟夫子道声谢啊!”
江晓义印象里的江晓渔不是如此不知礼节的孩子,“难道是出了什么偏差?”
这个解释很快得到了江晓仁的认同,他们也算是看着江晓渔长大的,知道如果没有别的事耽搁,江晓渔是绝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再退一万步讲,八月初的时候在江家,孟夫子他们也是见过江晓渔的。如果江晓渔真的是个不知礼节的人,就算成绩够了,再有他们二人求情,孟夫子也不一定会同意给出那封推荐信。
“你们两个怎么躲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二人琢磨着江晓渔到底遇见了什么麻烦的时候,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出现在亭子对面,正朝着他们喊话。
“是林师兄?”
这人正是当初一起去过江家的书院教习之下,也是江晓义的师兄——林琅!
虽然中间隔了有一段距离,但几人都是修炼之人,也能感受到林琅的着急。
“孟夫子刚刚着我寻你二人,好像是为了你们家那个小兄弟的事。”
不等江晓义二人做出反应,只见林琅一个闪身就直接来到了亭子里。这也是儒家君子六艺中的五御之术。
不过不同于江晓仁之前用的那磕磕绊绊的御风术。林琅这种属于进阶版的术法,借鉴了道家的的缩地成寸。
因此才能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宛如瞬移般闪现在他们面前。
看林琅这着急的样子,江晓义二人心头猛然一沉,心想着江晓渔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而另一边,五礼峰上。
以江晓渔的修为,玉山书院内院弟子选拔考试,几乎所有跟武学修为有关的方面都难不住他。
第一关那个石柱,代表内力修为的红色光线在江晓渔有意控制下并没有特别突出。而那道黄色光线倒是让几个学长有些吃惊了。
这证明江晓渔的某种潜质确实很高。
可是后面有关专业课的考察,他表现的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就连那位给他登记的学长都忍不住问道,“你真是历史系的?不是武试生?”
江晓渔当时尴尬的能拿脚趾头抠出一副梵高的向日葵。
其实倒不是说江晓渔真的回答的多差的,主要是课业考察上时不时就会问几句玉山书院的发展史,还有就是一些外面几乎不可能看到的历史资料问题。
江晓渔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些,所以一遇到这种问题就只能过掉。
最后毫无疑问的被刷了下来。
“你要不去那边武试生场地再试试?”那个学长一片好心的话却让江晓渔有些脸红了。
谢过之后,他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其实江晓渔对此并不觉得遗憾,玉山书院内院每年都会在各个年级选拔弟子,今年不成,明年再试就行了。
他这会儿想的是,是时候该找个人问问了,如果他想找江晓仁和江晓义的话应该去哪个部门?
或者直接问学生处的教习怎么才能去拜访孟夫子?
按道理,刚来书院的时候他就该去找他亲爱的大哥二哥了。
可是一方面那天到书院的时候确实比较晚了,另一方面那会儿学生处的那些教习好像急着下班,就连他的身份牌这些东西还是第二天晚上,他躺在宿舍的床上时,朝兆剋送来的。
这一耽搁,就到了现在。
“大哥和二哥他们恐怕也等急了吧?”毕竟都开学三四天了,还没有自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