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献计成功
在吴氏的命令下,虎子拿着那张画往胡氏的侄子家里跑。
她的侄子在那场“怪物”参与的战役中受伤后,就被送回家休养。
半个时辰过去了,虎子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大声嚷嚷道:“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哥哥说,画上的怪物就是他们遇到的怪物。”
吴氏和胡氏惊讶地望着秦挽晚,佩服的眼神可以将她生吞活剥。
秦挽晚连忙告诉他们,这种怪物的名字其实叫“大象”,它们体型庞大,皮糙肉厚,有一条又大又长的鼻子,主要吃青草、树叶和瓜果等食物。
它们性情温和,动作缓慢,但是发起怒来,连狮子老虎都怕。
随后,她根据记忆,向这些来自中原地区的古代人稍微科普了大象等猛兽的知识——反正说错了,也没人知道。
“哎呀,姑娘你不要说那么多,你就说说怎么制服它们呗。”
吴氏性子急,听得不耐烦。
“一物降一物,再可怕的动物都会有害怕的东西。”
说完,秦挽晚在纸上“刷刷”写了几行字,交给吴氏,让她带着纸条去见可以上传信息的人。
吴氏刚想走,胡氏悄悄地拉住了她。
“姑娘,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万一传岔了消息,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呀,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敢这样莽撞的。”胡氏笑着问。
“放心,如果成功的,功劳算你们的,如果失败了,你们就全推到我头上来。”
见他们还迟疑不决,秦挽晚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以前住在将军岭的时候,经常与夜国人做生意,也喜欢打听点奇闻异事,所以这个消息是夜国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绝对可靠。
再说,等王爷他们打探到消息,估计夜国军队都打到这里了;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见他们对“单车”“摩托”一脸问号,秦挽晚无奈地补充道:“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你们送不送这个消息,看你们自己的选择咯。”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秦挽晚故作潇洒、毫不在意地走回牢房。
她用余光看到吴氏跑出去后,嘴角微微地上扬。
“姐姐,你刚才的消息准确吗?万一出了意外,是不是被砍头呀,那我不是看不到师父最后一面了?”
小晚的担忧突然让秦挽晚不自信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用……吧。”
记得那次在泰国的军事博物馆,她看到大象军队参与战争的历史资料和照片,就天马行空地想象各种战斗场面,还通过手机搜索大象最害怕的东西。
而搜索的结果是:大象最害怕蜜蜂、陌生的声音之类。
刚才,她就是在纸片写上蜜蜂、鞭炮、锣鼓等名字,让吴氏送到可以上传给主事的人。
可是一天天过去了,外面没有任何消息。
这让秦挽晚变得坐立不安,就连在教虎子识字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按照道理来说,大象确实害怕这些小动物以及一切不熟悉的声音,除非古代的大象跟现代的大象不一样,害怕的东西也不一样。”
“可是万一经过训练,他们不再害怕这些了呢?”
“如果成功,吴氏他们因为献计有功而平步青云,自己也有可能获得自由,但失败了,我们将万劫不复,直接被砍头了事。”
……
秦挽晚有时会在牢房内不停地走来走去,自问自答,肯定后又否定,连小晚都觉得她疯魔了。
这样的煎熬持续到第十天。
那天中午,吴氏兴冲冲地提一只烧鸡和几壶酒走进来,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笑容。
“孩子他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今天我高兴,请大家吃鸡喝酒!”吴氏大着嗓门说。
吴氏将秦挽晚拉出来,给她斟满一碗酒,笑着看她喝完。
“我男人说,前两天的仗打得可痛快,那个……那个大象军,被隆隆响的炮仗声和成群的蜜蜂吓得四处逃串,乱了阵脚,把他们自己人踩死踩伤不少。
真是应了那句话,叫……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夜国人全都跑回去了,不敢来了。”
吴氏用力拍了拍秦挽晚的肩膀说:“多亏秦姑娘,待会儿我得再好好敬你一杯!”
“那你家男人可立大功了,难怪你那么高兴,可喜可贺!”
大家纷纷笑着敬贺吴氏。
“大姐,那虎子他爹是不是可以帮我说说话,让我早点出去呀。”秦挽晚趁吴氏高兴,提出要求。
“那当然,今晚我回去就跟他说,保证你很快就可以从这里出去!来来,大家吃啊,别客气,不够我再去买!”
看着吴氏豪气干脆的样子,秦挽晚终于放下心,跟着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起来。
就在庆功宴如火如荼地进行时,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哪个是秦挽晚,我们马上要带走。”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亮出一块漆黑的身份牌,上面篆刻金色的“护”字,面无表情地环顾一周。
“护王军”是雍南王的侍卫军。
他们武艺高强,训练有素,不受任何机构和官员的管辖和支配,只忠心和听命于雍南王。
看到这个牌牌,吴氏等人从醉醺醺的状态清醒过来,慌作一团,各种献媚和奉承,完全没有之前的飞扬跋扈。
“我再问一遍,哪个是秦挽晚?”持牌的黑衣人严厉的口气又加深了一层。
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秦挽晚不禁有些慌乱。
在狱卒们担忧兼同情的目光下,她跟着那几个黑衣人走出牢狱。
刚走出牢狱大门,秦挽晚就被强烈的阳光刺激够呛,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继而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手持大刀的黑衣人裹挟着秦挽晚,默不作声地走在街道上。
她见到黑衣人并没有为难之意,便大着胆子赶上最前面的头目。
“请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是哪位大人要见我吗?”
“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冤枉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些黑衣人转进一条偏僻狭窄的小巷。
那个头目停下脚步拔出腰刀,转身后呈现的脸色,犹如刀尖上发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